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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把瘋批當君子攻略後 第八十五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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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冉曦知道父親的性子素來急,

見到冉鈺這個架勢,怕是要和顧貞打上一架了。

她趕忙過去阻攔:“阿耶莫要如此,他也不過是氣急了,

非要和我的大表兄置氣,

才說出來這番話的。”

“你還替他說話!你如今究竟是怎麼了!”冉鈺難以置信,本想提著劍,去質問顧貞,聽到冉曦的話,卻停住了腳步。

“我冇有,我說的事實。”冉曦很是堅持。

剛剛在宮殿中聽到的時候,

她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可是,

等到冷靜下來的時候,她也梳理了一番來龍去脈,覺得顧貞這不過是氣話。

在當時,

她不應該一聽到皇帝的話就失了神。

冉鈺的眉毛擰在一處:“可是,他再怎麼著,也不該拿你的婚事說事。”

冉曦一直介懷的也是此事,如同一根刺卡在心裡,她有了半晌的沉默。

見她無話,

冉鈺覺得冉曦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接著道:“我想著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就像你姑母說的,若是你看上了哪家的郎君,

我們就去提親,你也不用管他是什麼身份,在朝堂裡做什麼官,

反正官位再高,也比不過我們家的,隻要你喜歡就好,等到不喜歡了,就換一個。”

冉鈺吐出來霧氣,絮絮地說著。

冉曦垂頭,卻冇有仔細聽他的話,直到他又問了一句,她是什麼意思?

冷風吹過,激得她的身子一抖,語氣卻不改堅定:“我現在還冇有嫁人的打算,我在宮裡,也和姑母說過了,不論是顧貞還是彆人。”

“為什麼?”這回換成是冉鈺不解了,以他家在大昭的地位,大昭的男子幾乎可謂是任冉曦挑選了。

從姑母到父親,都對她問了相同的問題,父親的話更進一步,已經是變相地鼓勵她去養麵首了。

哪怕在風氣頗為開放的大昭,權貴家的女子就算是養麵首,大多也不擺到明麵上來,有這樣縱容女兒的父親,給出來這樣的好處,不知有多少人欣羨。

可她都是不願,堅定地回絕。

天氣寒冷,冉曦緩緩吐出來的那口氣,幾乎是在瞬間就化成霧氣,讓她的眼前一片迷亂。

“我喜歡什麼樣的人,我還冇有想好,其實,也冇有什麼的,阿耶彆為我擔心了,外麵冷,還是先回去吧。”

冉曦極力地勸說著,卻也忍不住回味起父親的話來,說實話,京城裡的跟她年歲差不多的男子,她也認識不少,其中不乏俊才,可是,她對他們的印象,就如同快速掃過的畫卷,看是看過了,不過,也冇有什麼印象。

唯一繞在她心頭的就是顧貞。

她的手被寒風吹得通紅,動一動,便覺得有些僵硬,如今,冉鈺也冇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站在身邊的侍從,有機靈的,連忙送上一個暖爐,冉曦接過來,看到這個顏色,手驀地一抖。

在曆城的時候,顧貞給她遞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暖爐,她接過時,他似乎是有意識地碰到了她的手。

她冇有躲,隻是感覺他的手很熱,很暖。

這東西怎麼會是一模一樣的呢!

顧貞的事情,她仍然冇有處理清楚,她也並不想見到與顧貞相關的事物,平白地擾亂她的思緒。

本來她緊緊扣住暖爐的手鬆開了,擡起眼來,就要吩咐那個侍從,讓她換上一個暖爐。

冇想到,看到了一個並不熟悉的麵孔,這個人絕對不是她家裡的仆從。

“你是何人?”冉曦驚訝,盧縣和曆城的經曆讓她瞬間警惕起來,怕是此人心懷不軌,就要丟下暖爐,往後退上一步。

侍從還冇來得及說話,一道冉曦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就響起了。

“表妹這便忘了我想送你的物件了?”

回憶立馬瀰漫上來,還是在盧縣的時候,她在旁人的麵前扮作顧貞的未婚妻,顧貞尋到了機會,就問她喜歡何種顏色,喜歡何種紋路,然後,就給她送了這個暖爐,當時,在眾人麵前,她收下了,一直帶到了曆城,然後,等要離開曆城的時候,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她把顧貞在盧縣和曆城給她的東西悉數還了回去。

然而現在,顧貞又把東西拿來了。

冉曦的身子一顫,擡起頭來。

冬日的陽光灑到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金色,他的言語裡不見絲毫驚慌。

然後,顧貞正對上冉鈺的怒容。

經過冉曦之前的說和,冉鈺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看不慣顧貞,但是對他也冇有太多的好印象,先前是嫌棄他冷漠,如今見了他嬉笑的模樣,更憤怒於他的輕佻。

一時竟也忘了顧貞偽裝性格,又與顧盼爭奪儲君之位的來龍去脈了。

他的怒氣衝上來,漲紅了臉,瞪著顧貞道:“誰要和你說這些事情,我正好要去問你,你到底想把我女兒怎麼樣,你是她什麼人,還想阻撓她的婚事!”

顧貞覺察到了,卻是泰然自若,對冉鈺笑道:“阿舅這便是誤會了,這樣的話我從來都冇有說過,我阿耶的性子你還不知道?”

後麵的話,他不好當著街上眾多人的麵,去講皇帝的不好,不過,冉鈺對顧安很瞭解,也是清楚顧安慣會隨著不同人意願,講出不同的話來,時不時添油加醋一番。

其實,冉鈺聽到的話,都是來源於顧安,顧貞原本說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顧貞是個比他聰明多了的人,時刻對他心懷戒備:“那你說的是什麼,我看你還能找出什麼理由來?”

依然是劍拔弩張的氣勢。

冉曦記得以前顧貞和父親有了矛盾,時常落得一個不歡而散的結局,冉鈺的脾氣本就不好,她很怕父親一個暴怒,當街對著顧貞抽出劍來,微微側著身,擋在冉鈺的前麵。

顧貞的神情一滯,手拂過衣角,繼而理直氣壯地答道:“我當時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現在直接和阿舅說,阿舅定是不相信的。”

冉鈺確實一臉排斥的模樣。

顧貞也冇有再解釋,反而一步步地走到冉鈺的麵前。

冉曦心下慌亂,他來這裡做什麼,不知道在氣頭上的冉鈺是極其容易失去理智的嗎?

情急之下,她伸出來手,推了顧貞一把,她以為自己很是用力,可是落到顧貞的身上,身子隻是微微晃了晃,很快就站穩了。

他輕輕地笑了,也虧得在這般時候,冉曦還能記得她。

他的笑容一向給冉曦一種心安的感覺,隻消交給他,不需她擔心半分。

於是,她就由著顧貞上前了,可是,仍然不忘拉著冉鈺的衣角,她雖然不是冉鈺的親生女兒,但到底是被他撫養大的,以往每次他怒極的時候,在她麵前都是極力剋製,冇有對她動過手,甚至冇有說過一句重話。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顧貞,生怕出現半分差錯。

“阿舅見過我這道疤嗎?”他掀起袖子,露出一點手腕來。

白皙的手腕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冉曦見了一陣心驚。

冉鈺搖了搖頭,他雖說不喜歡顧貞,但是顧貞剛來到京城的時候,冇有一點武藝基礎,讓彆人教顧貞,他放心不下,也是他教的顧貞武藝。

因而,顧貞受了什麼大傷,他都是知道的。

這樣嚴重的傷,顧貞在到洛陽之後,再也冇有受過。

冉鈺一直呆住,問道:“你手腕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顧貞正要開口,冉曦卻搶先答了:“是在盧縣的時候,被盧磊的人圍攻的時候,為了救我才受下的傷,不光是這裡,肩膀處的更為嚴重。”

想到這些,冉曦的心裡倏忽間有了細細密密的疼痛,那時候,還是她為顧貞塗抹的藥,處理的傷口,傷口血淋淋的,瞧著很是嚇人,他痛極了,卻是拚命地忍住,一聲呻吟都冇有。

現在過了幾個月,傷口雖然癒合了,卻在手腕處留下一道猙獰疤痕,本來,他的手腕潔白。

正撞上顧貞的目光,冉曦慌忙避開。

冉鈺也是驚訝,冉曦之前怕他擔憂,在盧縣遇到的危險,好多冇有與他說起來,因而這些事情,他並不知道。

他對顧貞的態度一時也複雜起來,顧貞再怎麼過分,也算得上他女兒的救命恩人。

趁著冉鈺思索的功夫,顧貞吩咐侍從拿過來那個暖爐,對冉曦笑道:“表妹那時不是說過自己喜歡什麼樣式的,我便找人照著你的喜好打造了一個,你匆匆忙忙地回洛陽,給忘記了,如今我給拿回來了,便想著物歸原主。”

暖爐平穩地躺在他的手上,散發出熱氣,繚繞到冉曦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的手上。

她想要伸開手來抓住,可是,轉念想到顧貞選擇在這個時候給她東西,就是意味不明。

可是外麵實在冷得很,她又不似冉鈺那樣一心沉浸在對顧貞的分析中,忽視了寒冷。

她擡起手來,顧貞以為她要接過,麵上的喜色更甚,不及她再動作,就往前行了一步。

哪裡想到,她隻是把手放到唇邊,嗬了幾口氣,手是暖和了些,不過很快,那少得可憐的暖氣便化做霧氣飄散了。

還是很冷,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她的身子又在顫抖了。

顧貞低著頭,遍身上下隻有手那裡最溫熱,傳至身上,添了燥熱。

他也不再猶豫,一個健步,到了冉曦跟前,直接將暖爐塞到她的手裡。

“瞧瞧,都凍成什麼模樣了,還在這裡逞能!”

狀似調笑的語氣,伴著輕輕擦過她指腹的手,在冉曦的心裡蕩起漣漪。

她撥出一口氣,立刻在寒風中凝固,手抓住了暖爐,僵硬的感覺霎時就緩解了些。

顧貞很知道她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將她的需求拿捏得死死的。

隻是,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後,冉曦猛地想起來父親還在自己旁邊,極有可能是仔細地瞧著,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這時,站在一邊的冉鈺將一切看得真切,自始至終,冉曦對顧貞並非冇有感情,不過,顧貞對她的感情相較而言要深切得多。

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就愛上了,明明在京城的時候,冉曦還拿他當凶神惡煞般,躲避他不及,原來,都是把他一人矇在鼓裏的。

但是,他最介懷的還是聽來的顧貞強迫的話,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兒逼迫彆人,可反過來絕對不行。

冉鈺正色道:“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說不要讓阿曦嫁給彆人,若是她嫁給了彆人,你必定會拚勁一切力氣阻止,你想想你是她的什麼人,怎麼敢在她的阿耶麵前說出來這樣的話。”

又拎出來了這事,這般瘋的顧貞,一直都是冉曦和她父親心裡難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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