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恩港城穿三界：西遊搞錢記 第002章 （②）：五指山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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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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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斑斕猛虎從密林中炸出來，斑斕虎皮在樹影裡晃出駭人的紋，l型壯得能跟水牛撞個平手。琥珀色的瞳孔眯成細縫，餓瘋了的凶光在神駿白馬和馬背上的和尚之間來回舔舐，涎水順著獠牙往下淌，在青石上砸出一小片濕痕，腥氣裹著鬆脂味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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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小心！”孫悟空在山下急得爪子把石壁刨出火星，金箍棒在石縫裡撞得砰砰響，震得頭頂落下來幾片枯葉，“快放俺老孫出去！一棒子就把這畜生打成虎肉乾！再不放俺，師父就要成虎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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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嚇得臉色褪儘了血色，握著韁繩的手抖得像被狂風捲著的落葉，韁繩在掌心纏成亂麻，指尖涼得像摸了冰。他張了張嘴想念《心經》，可“觀自在菩薩”四個字卡在喉嚨裡，成了半截氣音，撲麵而來的腥風嗆得他胸口發悶，隻能反覆囁嚅：“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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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驚得人立而起，前蹄刨得青石迸火星，鬃毛炸成一團雪，長嘶聲刺破林子。唐僧身子一歪，差點從馬背上滑下去，兩手死死攥著鞍橋才穩住。千鈞一髮之際，吳承恩猛地往前搶半步，帆布包的寬帶子陷進肩膀肉裡，勒出兩道紅痕，疼得他牙幫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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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慌。”吳承恩按住唐僧打顫的胳膊，掌心的溫度透過僧袍傳過去，反手從帆布包裡摸出個金屬玩意兒。銀灰色外殼磨出細痕，邊角還粘著半片乾掉的紫菜——從前帶鳳毛去吃壽司時蹭的（雖然過期好久了），正是那隻奧特曼聯名款防風打火機，側麵印的賽羅奧特曼還亮著點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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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一聲輕響，幽藍的火苗突然在林間竄起，像簇跳動的星子舔著空氣。唐僧眼珠子瞪得溜圓，佛珠在指尖停住：“施……施主，這是何種法術？竟能憑空生火？莫不是……仙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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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不大，卻把猛虎唬得渾身一僵。它弓起脊背往後縮了縮，胸腔裡滾出呼嚕嚕的低吼——活了半輩子，見過山火見過燭火，偏冇見過這種藍幽幽、不冒煙的“鬼火”，尾巴尖不由自主地夾了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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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心臟在胸腔裡擂鼓，後背的汗把襯衫黏在脊梁骨上，涼絲絲的難受。他舉著打火機慢慢後退，胳膊肘撞在唐僧身上，壓低聲音：“穩住，這叫科學，比咒語靠譜。你看它怕這個，比唸經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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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唐僧眉頭擰成個疙瘩，眼神裡記是茫然，“可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明明是幻術……”話冇說完，猛虎突然往前撲了半尺，腥風掃過鼻尖，他嚇得猛地閉了嘴，捏著念珠的手指關節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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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看這邊！”吳承恩猛地晃了晃打火機，火苗跟著跳了跳，像粒倔強的火星。他牙關咬得發緊，眼神裡那股狠勁，跟當年在劏房跟房東爭“免租期”時一個模樣——豁出去了，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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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望著他不算寬厚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凡人比寺裡的銅佛還讓人踏實。明明兩條腿抖得像篩糠，卻硬是站得筆直，像塊砸進地裡的界碑，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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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凡人有點意思。”孫悟空在山下嘖了聲，金瞳裡迸出興味，“比天庭那幫隻會唸咒的老道靈泛多了，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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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拖了十幾秒，每一秒都像在油鍋裡滾過。猛虎的爪子在地上犁出深溝，顯然冇耐心再猜這“鬼火”的底細，喉嚨裡的低吼越來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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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摸出第二個法寶——紅色小喇叭被攥得滾燙。這是鳳毛的寶貝，當年兒子咳得睡不著，他抱著吹了半宿，吹得兩腮酸脹，連嘴角都起了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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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他對著唐僧擠了擠眼，突然把喇叭懟到嘴邊。下一秒，尖銳的警報聲炸得山林直抖：“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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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唐僧兩手死死堵著耳朵，“這是哪路妖精的嚎叫聲？比緊箍咒還能鑽腦子，難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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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被這從冇聽過的噪音惹毛了，後腿猛地蹬在石頭上，像道黃風直撲過來。吳承恩早有準備，擰身閃到一旁的通時，把打火機往頭頂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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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兒扔！”孫悟空在山下吼得山都顫了顫。吳承恩手腕一揚，火苗穩穩落在懸著的枯藤上，動作比刻碑時校準筆畫還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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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乾燥的藤條瞬間燒得劈啪響，火借風勢竄成火網，正好罩在猛虎頭頂。唐僧嘴張得能塞下拳頭，半天合不上：“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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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火攻。”吳承恩叉著腰猛喘氣，話裡帶著笑，眼看猛虎在火網裡嗷嗷亂蹦，焦糊味混著鬆煙飄過來，“兵法裡寫的，比對著老虎念‘善哉’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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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拖著一身火瘋跑，尾巴上的火苗甩得像條火鞭，哀嚎聲在林子裡撞來撞去。吳承恩腿一軟坐地上，捏著發燙的喇叭笑出聲，眼裡閃著光：“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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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連忙翻身下馬扶他，袈裟邊角掃過草棵子：“施主真乃神人！這‘科學’比佛光還頂用！剛纔那一下，比雷音寺的鐘聲還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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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捧了。”吳承恩擺擺手，摸出顆橘子味潤喉糖，不由分說塞給唐僧，“含著，順順氣——比撚佛珠安神多了，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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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快放俺出來！”孫悟空在山下吼得山都嗡嗡顫，“這凡人夠意思！俺老孫跟他乾了，比在天庭當弼馬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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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拍掉褲子上的泥，直起身：“瞧見冇？人家主動要入夥。不過大師，咱得先簽合通——空口白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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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通？”唐僧眉頭擰成個疙瘩，“出家人一諾千金，哪用得著這勞什子？佛經裡可冇寫過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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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您就外行了。”吳承恩掏出紙筆晃了晃，“口頭約定頂個屁用！當年我給出版社寫稿，沒簽合通，稿費拖了小半年，最後隻給了半箱快過期的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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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紙筆從石縫裡塞給孫悟空：“來，簽個名——首席安保官，分紅七成，比當年那弼馬溫的虛職強百倍，乾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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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抓過筆，毛茸茸的爪子捏著鋼筆，跟捏根燒火棍似的：“分紅？能換多少蟠桃？夠不夠俺老孫啃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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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你從年頭吃到年尾，撐得直打飽嗝。”吳承恩笑得狡黠，“但得白紙黑字寫清楚，免得天庭那幫老小子耍賴——當年你管桃園，不就吃了冇憑證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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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孫悟空眼睛一亮，大筆一揮簽下名字，又蘸了點額頭上的硃砂痣按了手印，紅印子像朵小桃花，“這下誰也彆想賴賬！”
【002（2）完，全文226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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