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恩港城穿三界：西遊搞錢記 第002章 （④）：五指山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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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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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化作一道金影撕破雲層，在九霄裡翻出十幾個跟鬥，金箍棒舞得像團旋轉的金火輪。五百年冇舒展的筋骨劈啪作響，一聲長嘯震得雲絮都碎成了星子，從天上砸下來，像撒了把碎鑽。
吳承恩仰著脖子看直了眼，手跟長了鉤子似的摸出摺疊手機——螢幕還沾著上山時的草汁，亮起來時金光在上麵滾成小珠子。朋友圈介麵跳出來，底下早堆了串新評論：理大出版社的王編輯發了個吃瓜表情：“吳生這是改行拍《西遊》續集？特效經費看著比上次給你的稿費多啊！”刻碑攤小李更絕，甩來句：“老闆，這猴哥能刻成擺件不？我預定一個鎮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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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在螢幕上戳了半天，想回句“實拍無特效”，可輸入框旁的紅色感歎號跳得比孫悟空的跟鬥還歡。“嘖，這書裡麵的破信號。”吳承恩拍了下手機背麵，太陽能板的紋路硌得手心發癢，“比深水埗夜市的wi-fi還爛，連個朋友圈都發不利索。”不然他早補張九宮格，配文寫“五百年老員工複工現場，脾氣比港鐵早高峰的司機還爆”，保準能炸出一串哈哈。
唐僧在旁撚著念珠，珠子轉得帶起小風，瞅著他對著亮板子比比劃劃，忍不住問：“施主，這亮晶晶的物件，是能跟天上神仙說話？”嘴角卻冇忍住往上翹，藏不住那點好奇——活了大半輩子，還冇見過比佛珠更讓人惦記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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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那道金光“咚”地砸在地上，碎石蹦得老高。孫悟空穩穩立在那兒，虎皮裙上還沾著五百年的岩灰，金箍棒拖在地上犁出淺溝，毛臉衝他倆一揚，尖牙閃著光：“咋樣，俺老孫這出場夠不夠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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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步竄到吳承恩跟前，毛茸茸的大手往肩上一拍——吳承恩膝蓋一軟，差點給這猴頭行跪拜禮，骨頭都震得發麻。“你這凡人有點意思，”孫悟空笑得眼睛眯成縫，“以後你就是俺老孫的狗頭軍師，出主意的活兒歸你，打架歸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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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見那匹白馬還在哆嗦，孫悟空眉一挑，金箍棒往地上一頓：“這馬慢得像蝸牛爬，師父坐著能急出火來。俺去東海掀了龍王的寶座，給你牽條金龍來騎，比這凡馬神氣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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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唐僧袈裟都抖得發顫，連忙攔在馬前，“此馬乃是佛祖所賜，怎可……”話冇說完，孫悟空的金箍棒“嗡”的一聲轉成金圈，卻冇朝東海去，反而朝著剛燒過的林子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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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傳來一聲嗚咽，那隻猛虎夾著尾巴縮在焦木後，喉嚨裡呼嚕嚕的像漏風的風箱，半邊身子燎得焦黑，見金箍棒指過來，嚇得癱在地上尿了圈黃湯。“打不過就裝孫子？”孫悟空嗤笑一聲，“俺老孫最恨這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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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金箍棒帶著風雷響砸下去，帶著萬鈞之勢碾過虎頭，震得地皮都陷下去半尺。悶響裡混著骨頭碎渣的脆響，比砸開核桃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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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瞬間清靜了。孫悟空甩了甩棒子上的血珠，笑得露出尖牙，扛著棒子踱回來：“搞定，這下夜裡睡覺不用聽畜生叫了。師父你看，多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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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望著地上那灘糊成爛泥的血肉，臉白得像剛褪的僧袍，扶著樹乾直喘氣，胃裡攪得像翻江倒海，剛含的潤喉糖差點吐出來。“你……你這潑猴！”他指著孫悟空的手都在抖，“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它已逃遁，為何非要趕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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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撓了撓後腦勺，抬腳把塊碎石踢得老遠，石子撞在焦木上彈開：“斬草就得除根。留著它養好了傷，明天撲個砍柴的、叼個放牛娃，你難不成念段經就能讓死人活過來？”他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棒梢掃過草葉帶起風，“俺這叫實打實護著活人，比你對著空廟燒香磕頭管用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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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是視人命如草芥！”唐僧氣得袈裟都抖成了波浪，話堵在嗓子眼裡半天冒不出，最後隻剩反覆唸叨，“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吳承恩歎了口氣，伸手拽住他的僧袍——再讓這和尚念下去，怕是要把剛緩和的氣氛念得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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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先歇口氣。”他轉頭看向孫悟空，指了指地上那攤爛肉，“悟空，你也彆急著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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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想護著師父，這心思冇毛病，得誇。”吳承恩蹲下身，用樹枝撥了撥虎屍，“但你這下手的路數，得改改。”“啊？”孫悟空眨巴著眼，毛茸茸的臉皺成個疙瘩——打了五百年妖怪，頭回有人說他“路數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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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瞅。”吳承恩撿起塊沾著血的虎皮碎片，舉到孫悟空眼前，“就這皮，冇被你一棒子砸爛前，油光水滑的，長安城皮草行的掌櫃能出價五十兩，夠咱們買三匹好馬，再雇個挑夫。”他把碎片往地上一扔，“現在呢？除了喂野狗，屁用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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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虎骨，”他用樹枝戳了戳肉泥底下的硬茬，“泡成藥酒能治風寒，賣給藥鋪至少二十兩。虎肉雖然糙點，剁成肉餡包包子，夠咱們吃五天不捱餓。”他直起身拍掉手上的灰，疼得直咂嘴，“你這一棒子下去，砸爛的不是老虎，是咱們‘西天項目組’的第一筆啟動資金！這叫什麼？這叫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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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產……流失？”孫悟空的金箍棒“哐當”掉在地上，他瞅瞅那攤爛肉，又瞅瞅吳承恩，金瞳裡全是懵——打了五百年架，頭回有人跟他算這筆賬，比天庭的算盤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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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也張著嘴，念珠都停在半空。他本來還為一條性命揪著心，怎麼話題突然拐到“啟動資金”上了？這轉折比孫悟空的跟鬥還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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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吳承恩拍了拍孫悟空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咱得立個新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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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護著師父和行李，這是天字號的大事，冇商量。”“第二，保住命的前提下，得學會‘可持續性降妖’。”
【002（4）完，全文206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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