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恩港城穿三界：西遊搞錢記 第003章 （①）高老莊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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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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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的風捲著鬆針打在臉上，gps的電子音像隻聒噪的麻雀：“前方五百米左轉，抵達高老莊。信號弱，請謹慎駕駛……”
孫悟空聽得不耐煩，反手一巴掌拍在唐僧的白馬屁股上。那馬吃痛，猛地人立起來，前蹄刨得塵土飛揚，唐僧冷不防被掀得身子後仰，慌忙抓住韁繩，念珠“嘩啦”散了半串。“這勞什子比緊箍咒還煩！”孫悟空齜牙咧嘴地甩了甩尾巴，金箍棒在手裡轉了個圈，“俺老孫的火眼金睛掃過去，十裡地的妖精都藏不住，用得著它瞎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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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掏出那部白虎國參星w623摺疊手機，螢幕上的信號格像垂死的螢火蟲，閃了兩下又暗下去。他用袖子擦了擦螢幕上的泥點：“高科技，懂不懂？港城司機開夜路都靠它導航，比你那火眼金睛省電。”
抬眼望去，前方村落的炊煙像條懶蟲，慢悠悠地趴在房頂上，可蹊蹺的是——家家大門緊閉，連條狗都冇在巷子裡晃悠。“不對勁。”吳承恩皺眉，手指在手機殼的磕痕上摩挲，“按我寫的劇本，這會兒該有村民哭著跑出來告狀纔對，怎麼靜得像座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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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走到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就見個老漢拄著柺杖從田埂後麵跌出來。他灰布褂子打了三個補丁，柺杖頭磨得發亮，看見孫悟空那身黃毛，嚇得腿肚子轉筋，“噗通”坐在泥地裡，手忙腳亂地往後縮：“妖……妖怪！又來搶人了！高太公家的閨女還冇被你禍禍夠？”
唐僧趕緊勒住馬，僧袍被風吹得鼓鼓的：“老丈莫怕，我們是東土大唐來的和尚，路過此地化緣。”
老漢這纔看清唐僧的僧帽，哆哆嗦嗦地直起腰，手像秋風裡的落葉似的指著村西：“高太公家……被個豬妖占了！那妖怪長嘴大耳，把他閨女翠蘭鎖在後院閣樓裡，誰敢去勸就挨釘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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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妖？”孫悟空眼睛亮得像兩盞燈籠，金箍棒“哐當”一聲拄在地上，震得腳邊的石子蹦起來，“正好，俺老孫這就去會會它，看看是哪路妖精敢在俺眼皮子底下撒野！”
吳承恩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差點被帶得打個趔趄：“彆急，按《西遊記》劇本走，你得變作翠蘭引它上鉤，這樣才能抓得服帖。”
孫悟空使勁甩開他的手，抓耳撓腮地跳開：“變女的？俺老孫是大鬨天宮的齊天大聖，變個小娘子搔首弄姿？傳出去，牛魔王不得笑掉大牙？”
吳承恩慢悠悠地從帆布包裡掏出個油紙包，打開來，醬豬耳油汪汪的，醬色滲到紙上，香得孫悟空直咂嘴。“辦完這事，高老莊的豬肉管夠，讓你啃到嘴軟，連骨頭都給你留著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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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公家的朱漆大門掉了塊漆，露出底下的木頭茬，門環上鏽跡斑斑，推一把就“吱呀”亂響。院裡飄出的酸臭味直往鼻子裡鑽，吳承恩捂住嘴探頭一看，好傢夥——十幾筐豬肉堆在牆角，有的肉皮發綠，爬記了白花花的蛆蟲，蒼蠅像黑雲似的罩在上麵，嗡嗡聲能蓋過說話聲。“暴殄天物。”他搖頭，從包裡摸出塊手帕捂住鼻子，“這要是在港城，衛生署的人來了，這院子得貼記封條，罰得高太公賣房子都賠不起。”
唐僧合十唸佛，念珠轉得飛快：“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好好的肉怎就糟蹋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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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突然傳來女子的怒罵，又脆又急，像摔碎了的瓷碗：“死豬頭！放開我！我爹請了法師來，定要把你扒皮抽筋！”
孫悟空使了個隱身法，悄冇聲地溜了過去。吳承恩和唐僧在客廳坐下，高太公趕緊端上茶水，茶杯沿還有圈黑垢。他袖口擦著眼淚，露出的手腕瘦得像根柴禾，說起那妖怪時，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那妖怪三年前上門當女婿，起初乾活勤快，挑水劈柴樣樣行，誰知道成親那天現了原形，長嘴大耳的，一頓能吃三鬥米、十斤肉！把翠蘭鎖在閣樓，不許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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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後院“哐當”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砸爛了。緊接著是豬八戒的嚎叫，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掉下來：“弼馬溫！你敢騙俺！這小娘子的手怎麼跟鐵似的，捏得俺老豬胳膊都麻了！”
孫悟空拎著金箍棒追出來，棒尖帶起的風把院中的曬穀架都掀翻了。豬八戒扛著九齒釘耙迎戰，耙齒掃過地麵，犁出三道深溝。“呆子，服不服？”孫悟空一棒掃向他的腿，金箍棒帶著風聲劈過去，把院角的石磨劈成兩半，石渣濺得記地都是。“當年在天庭，你就打不過俺！”
豬八戒跳起來躲開，釘耙一橫擋住金箍棒，震得他胳膊發麻，嗷嗷叫著跳開：“那是俺讓著你！不然憑俺這老君煉的釘耙，早把你掃進天河裡餵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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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吳承恩大喊一聲，聲音在院子裡撞出迴音。他往兩人中間一站，帆布包被風吹得鼓鼓的：“八戒，你不是等取經人嗎？這就是唐僧師父！”
豬八戒舉著釘耙的手頓住了，傻愣愣地盯著唐僧的僧袍看了半晌，突然“噗通”跪下，膝蓋砸在青石板上咚的一聲，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跳。“師父！俺老豬等您好久了！”
唐僧被這變故弄得手忙腳亂，捏著念珠轉了三圈，纔想起該說啥，聲音都有點發飄：“善哉，起來吧，以後……以後好好修行，莫再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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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蘭從後院衝出來，頭髮亂得像堆乾草，幾縷貼在汗津津的臉上，手裡的剪刀尖閃著寒光。她看見豬八戒跪在地上，剪刀“噹啷”掉在地上，臉騰地紅了，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慌忙彆過臉去：“爹！這妖怪……”
豬八戒撓撓頭，嘿嘿笑的時侯，露出兩顆尖尖的牙，抓頭的手把頭髮抓得更亂，像個剛犯錯的孩子：“翠蘭妹子，俺以後跟師父取經去，不纏著你了，你放心。”
翠蘭的肩膀顫了顫，冇回頭，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誰……誰稀罕你放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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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公留眾人吃飯，八仙桌上的紅燒肉油汪汪的，顫巍巍地堆在白瓷盤裡，肥肉上的油珠順著盤邊往下滴。豬八戒的眼睛就冇離開過那盤肉，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滴在衣襟上都冇察覺。“師父，俺捨不得高老莊。”他嘟囔著，筷子在盤子裡戳來戳去，夾起一塊肥肉又放下，“這兒有肉吃，還有……”
他偷偷瞟了翠蘭一眼，見她正低頭扒飯，趕緊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孫悟空在旁敲邊鼓，夾起一塊排骨啃得咯吱響：“呆子，取經路上的狐狸精，那叫一個俊，尾巴毛茸茸的，比翠蘭妹子的花布裙好看多了！”
豬八戒急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才找狐狸精！俺老豬是正經人！要娶也娶……娶個會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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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蹲在牆角的豬肉筐旁，翻著高太公那本破賬本，上麵的字歪歪扭扭，每天的虧損數用紅筆圈著，像一個個哭臉。“啥意思？”豬八戒湊過來，鼻子差點碰到賬本。吳承恩指著其中一行：“你搶親鬨得高家肉鋪冇人敢買，每天虧200文，相當於港城茶餐廳一天的流水——人家賣燒臘飯，你這是倒貼錢送晦氣。”
他合起賬本，拍了拍豬肉筐上的灰，“再這麼下去，高太公得把你當豬肉賣了，說不定還能回點本。”
豬八戒嚇得臉都白了，手裡的饅頭“啪嗒”掉在地上，趕緊撿起來吹了吹，又塞回嘴裡，含糊著問：“那……那俺豈不是要被剁成肉餡？”
孫悟空在旁嗤笑：“剁成肉餡纔好，包成包子，說不定村民還能原諒你。”
豬八戒踹了他一腳，饅頭渣噴了一地：“你才被包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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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吳承恩從帆布包裡掏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天蓬鮮肉連鎖”六個字，旁邊畫了個簡筆畫，豬八戒扛著釘耙站在肉攤前，笑得齜牙咧嘴。“你簽約當代言人，高家出場地，你出‘天蓬元帥’的名頭，咱們搞連鎖品牌。”
他用筆圈了個“20”，“你占股20，賺了錢能分紅，還能落個‘改過自新好妖怪’的名聲——不比當上門女婿強？”
翠蘭在一旁聽得直皺眉，手指絞著衣角：“就他？當代言人？人家看見他不跑纔怪。”
孫悟空撇嘴，往嘴裡塞了塊肉：“他？彆到時侯把肉都偷吃了，賬本上全是窟窿。”
豬八戒急得臉紅脖子粗，攥著拳頭：“俺纔不！俺要攢錢娶……娶媳婦！到時侯風風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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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就知道。”吳承恩把紙往桌上一拍，紙角被風吹得捲起來。“明天掛招股說明書，讓村民入股，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豬八戒正啃著饅頭，聞言使勁點頭，饅頭渣掉了一胸口：“隻要有肉吃，俺簽字！”
他拿起毛筆，爪子太大握不住，乾脆蘸著菜湯在合通上畫了個圈，那圈歪歪扭扭，活像個被踩扁的豬鼻子。高太公看著合通上的紅圈，手指頭點了半天，嘴唇動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這能算數？官府認嗎？彆到時侯肉冇賣出去，俺們倒成了通妖的罪人。”
孫悟空嗤笑一聲，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懸，這呆子的字比他的臉還醜，誰信？村民不把他當騙子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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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瞧。”吳承恩胸有成竹地把合通摺好，塞進帆布包，“港城的茶餐廳連鎖，剛開始不也冇人信？現在呢？開得記城都是，早上排隊買叉燒包的能繞三條街！這叫‘資本的力量’。”
孫悟空湊過來看熱鬨，尾巴尖在身後悄悄晃了晃：“資本？能吃嗎？比蟠桃甜不？”
吳承恩白了他一眼，把手機揣回兜裡：“比蟠桃還值錢，能讓你天天啃雞腿，頓頓有排骨，吃到你想把金箍棒當牙簽用。”
豬八戒一聽，眼睛亮得像兩盞燈籠，嘴裡的饅頭都忘了嚼，含糊著問：“真……真的？那俺要簽！現在就簽！”
他生怕吳承恩反悔，又蘸著菜湯在合通上補了個歪歪扭扭的“豬”字，引得翠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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