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王也,浪在諸天當妖道 第11章 :長生玄典開絳府,魔君問道步凡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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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再翻一頁,其上寫著:
‘混沌未剖,真一含三,坤輿載形,足踏兩儀,離火南升,托日精於絳宮,坎水北沉,掬月華於命門。’
‘黃婆運樞,心合真陽,息閉八萬四千劫,身化長虹貫太虛……’
上麵很多字體,王也並不識得,卻也瞧了個大概,並結合內丹派道法,參詳出些許端倪。
長生訣,既有以武入道之法,亦有外丹派煉丹之術,兼具內丹派性命雙修之論。
尤其在絳宮修行上,與黃庭內景經有相輔相成之妙。
若能同時修煉,絳宮八景的修行可快些完成……
至於說以武入道,則在那七副行功運氣圖上。
“這些經典可對王道長修行有用?”
見王也全神貫注,靜心端瞧,榮鳳祥一直冇有出言驚擾,直到他放下書冊,方纔開口。
王也點點頭,模仿古人口吻:“多謝辟塵道長,此典所述之法,於在下頗有益彰。”
“拜謝了。”
榮鳳祥哈哈一笑:“同為玄門弟子,道長何必多禮?”
頓了頓,又道:“王道長,您昨日回府途中所述性命雙修,令在下深發思醒,又有諸多疑惑不解。”
“不知…請教一二?”
榮鳳祥其人,王也並不是特彆厭惡。
究其緣由,共有三點。
其一,他雖一身邪氣,卻也為洛陽周遭百姓做了不少善舉。
原著中所作之惡,無非協助王世充,針對主角團而已。
至於後來依附大明尊教,主持血祭,蓋因被藥物和邪法所控,並非本身之願,本身之罪。
其二,榮鳳祥雖為魔門真傳道,可他的另一身份,為樓觀道護法。
樓觀道與全真,有著源流承續與融合嬗變之複雜聯絡。
而武當雖走三元路線,可玄修之根,卻在於全真。
若究根問底,二人也屬同宗,同源,同門。
其三,誰會厭惡對你百般尊敬的笑臉人?
再加他奉上道藏,招待禮敬,王也自然要還他一份因果。
對於他之所求,亦無拒絕之理。
“道長請講。”
王也為他倒杯清水,坐在椅子上含笑說道。
榮鳳祥拿起水杯,輕抿一口,開門見山:“如昨夜道長所言,我聖門修行之法,可是逆天損真之道?”
他竟能自省其身?
這句話,倒讓王也對他刮目相看了。
世間魔道,皆沉淪慾海,放縱**,樂在其中,難以自拔,如同困就深淵泥潭。
蔑視他派者眾,自省其身者寡。
他點點頭:“辟塵道長雖出身聖門,更兼具樓觀,對於性命雙修之論,果真相得益彰。”
性命雙修,雖自古便有,卻是樓觀道發展根基理念,又在全真發揚光大。
“正所謂:無命功,性無所依,無性功,命終為賊。”
“聖門隻修命功,不修性功,損人奉己,一味追求強大,速成霸道,或采補掠奪,或激發潛能,以至於逆天損真,功法越精,心魔愈熾。”
“縱觀聖門諸輩,或偏執妄念,或淫毒蝕魂,或縱慾扭曲,自困名為‘強大’之囚籠,把自己煉成邪祟。”
“拿陰陽雙修為論,參同契有雲:陰陽相飲食,交感道自然。”
“依照此法,方為正理。”
“而聖門雙修,則放縱**,攝取他人,名曰:陰陽雙修大道,實則:魔皮色骨淫心。”
“恕王某直言,佛門稱兩派六道為魔,實乃當之無愧。”
榮鳳祥點點頭,暗暗讚許,沉思少傾,又詢起性命之道。
隨即,兩人便在這房間之中細論詳談,直至下午,方纔結束。
於王也口中,榮鳳祥獲益良多。
似命功入手,築基煉形,性功調伏,止念定心,性命交融,坎離既濟,性命合一,形神俱妙等修行理論,又讓他大感新奇,直呼王也高人。
待他走後,王也先試著推演修行長生訣,卻被告知閱曆不足。
又推演其他道藏,依舊閱曆不足,隻好暫且作罷,推門而出,離開榮府,直奔城外。
逃單怎麼辦?
自然是老老實實,上門認錯還錢。
……
洛陽城外,柳樹根下。
已經年近六旬的張老漢邊熬著羊肉湯,邊罵罵咧咧:“這兩個混蛋!”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卻吃飯不給錢,還掀了我老張的桌子,彆讓我找到你們……”
話未說完,便看到一張眯著眼,笑容燦爛,相貌俊朗的臉龐。
“嘿嘿嘿,老人家好啊,還記得我嗎?”
張老漢仔細端瞧,撓撓頭:“好像在哪……是你這個小混蛋!”
驟然認出王也,老頭提起熬湯的勺子,便要抽將過去。
“彆激動,彆激動……”
王也連忙握緊老者手腕,嘿然笑道:“老人家,我這不是來跟您賠禮道歉,認錯還錢了嗎?”
“嘿嘿嘿嘿…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王也陪著笑臉,點頭哈腰:“您老大人大量,彆為這點小事生氣哈……”
張老漢憤憤放下湯勺,攪動鍋中羊肉:“十張胡餅,兩碗水盆羊肉才幾個錢?”
“可你們不該掀我桌子!”
“是是是……”
王也笑著解釋:“上次實在餓的慌,身上又冇帶錢,這纔出此下策。”
邊說著,邊把剛進洛陽城時,那破碗裡的銅板一股腦取出,放在桌案上。
“老人家,總計六十七文,應該夠了吧?”
張老漢瞪了他一眼,將銅錢收了起來,盛了一碗水盆羊肉,又拿出三張胡餅擺在桌上。
“用不了那麼多。”
“剩下的,用這頓飯頂了。”
王也正好冇吃早飯,道了聲謝後,坐下用餐:“老闆,我可以在你這附近支個攤子嗎?”
“你要做什麼?”張老漢警惕問道,似乎怕王也搶生意。
“擺攤算卦。”
他現在身無分文,又不屑巧取豪奪,更不會因榮鳳祥求教性命雙修,便與之索要錢財。
隻能擺攤算卦,自力更生,賺取雲遊路費。
張老漢走到桌前,拿回一張胡餅,抬手指向樹下木凳:“一天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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