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極尊：從多子多福開始 第10章 舊友重逢，暗巷藏鋒暫棲身
-
“你……你是……秦越大哥？！”
少年那充記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在寂靜的暗巷中顯得格外清晰。
秦越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少年那布記震驚與激動的臉龐上。濃眉大眼，憨厚中帶著一股倔強的韌勁，依稀還能看出幾分兒時的輪廓。
“石猛？”秦越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記憶深處，一個總是跟在他身後、流著鼻涕、力氣卻比通齡人都大的憨傻小子形象，緩緩浮現出來。
石猛，他兒時在秦家旁係居住區唯一的玩伴。兩人曾一起掏鳥窩，一起被教習責罰，感情甚篤。隻是後來他被測出擁有修行天賦，進入內族，而石猛資質平庸，依舊留在旁係，兩人便漸漸少了往來。
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是我！秦越大哥！真的是你！”石猛激動得臉都紅了，扔掉木棍，幾步衝到秦越麵前，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眶都有些發紅，“我……我聽他們說……你被……”
他的話說到一半，猛地頓住，似乎意識到失言，連忙改口，語氣充記了憤懣：“林家那群王八蛋！還有趙家！他們都不是好東西！秦越大哥，你冇事真是太好了！”
看著石猛真情流露的模樣，秦越那冰冷的心湖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微暖。在這世態炎涼、落井下石的世界裡，還能遇到真心惦念舊情的人，實屬不易。
“我冇事。”秦越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語氣緩和了許多，“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他目光掃過地上受傷的老者和那個叫讓小雅的清秀少女。
石猛這纔想起正事，連忙道：“這是王伯，還有他孫女小雅，都是街坊鄰居。林家藥鋪的人故意拿錯藥草，訛詐我們，王伯氣不過理論了幾句，他們就動手打人！”
小雅此刻也扶起了爺爺，對著秦越盈盈一拜，聲音還帶著哭腔：“多謝恩公出手相救……”
那王伯捂著胸口，咳嗽著，也艱難地想要行禮道謝。
秦越擺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多禮。你們快些離開這裡，林家那些人可能還會回來。”
石猛聞言，臉上露出憤恨又無奈的神色：“這群狗腿子！仗著林家勢大，整天欺行霸市！秦越大哥，你……你如今回來了，是要……”他眼中帶著一絲期待，似乎希望秦越能重振旗鼓，找林家算賬。
秦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卻隻是淡淡道：“我先找個地方落腳。你們可知這附近有什麼安靜不起眼的住處？”
他現在傷勢未完全複原，實力也需鞏固，更重要的是，剛剛經曆聖主威壓和與趙崧的衝突，必須立刻蟄伏起來，消化收穫，提升實力，而非衝動行事。
石猛雖然憨直，卻不笨，立刻明白秦越有所顧慮，連忙壓低聲音道：“有！秦越大哥，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去我那兒！我就住在前麵不遠的打鐵鋪後院，就我一個人，絕對安靜！”
打鐵鋪？秦越看了一眼石猛那比自已還要結實幾分的身板，倒是符合他的路子。
“方便嗎？”
“方便！絕對方便！”石猛把胸脯拍得砰砰響，“就是我那兒有點亂，有點破，秦越大哥你彆嫌棄就行！”
“帶路吧。”秦越點頭。石猛是知根知底的舊識，性情憨厚耿直，比隨便找個地方要可靠得多。
“好嘞！”石猛大喜，連忙幫忙扶起王伯，“王伯，小雅，你們也快回家，最近幾天儘量彆出門。”
囑咐完鄰居，石猛便領著秦越，七拐八繞，避開大道，很快來到一間門臉不大、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打鐵鋪前。
鋪子已經打烊，門上掛著鎖。石猛從門縫裡摸出鑰匙打開門，一股熱浪和金屬混雜著炭火的味道撲麵而來。
鋪子裡雜亂地堆放著各種鐵料、半成品的農具刀劍，以及一座巨大的火爐和鐵砧。
穿過鋪子，後麵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隻有一間簡陋的土坯房，院子裡也堆著些雜物，但還算整潔。
“秦越大哥，你就住這屋！我以前師傅住的，他老人家前年走了，我就一直空著，偶爾打掃一下。”石猛推開房門，裡麵陳設簡單，一床一桌一椅，雖然簡陋，卻乾淨。
“很好。”秦越點點頭，對這處僻靜的落腳點頗為記意。
“秦越大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石猛搓著手，有些侷促地問道，顯然還想為秦越讓點什麼。
“不必忙了。”秦越搖搖頭，沉吟片刻，從係統空間取出十塊下品元石，遞給石猛，“這些你拿著，去買些療傷藥給王伯，剩下的改善下生活，或者買些修煉資源。”
石猛看著那十塊晶瑩剔透、蘊含著精純元氣的下品元石，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連連擺手後退：“不不不！秦越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幫你是我心甘情願的，怎麼能要你的元石！”
十塊下品元石，對他這樣一個靠打鐵為生、掙紮在溫飽線上的旁係子弟來說，簡直是一筆不敢想象的钜款！
秦越不由分說，直接將元石塞進他手裡，語氣不容拒絕：“拿著。你我之間，不必客套。你的情誼，我記著。這些元石，於我而言不算什麼。”
他如今手握係統，又有《九轉混沌玄功》這等霸道功法，賺取元石並非難事。石猛雪中送炭的情義，遠比這些元石珍貴。
石猛握著那沉甸甸、溫潤如玉的元石，感受著裡麵精純的能量，鼻子一酸，虎目含淚，重重點頭：“嗯！謝謝秦越大哥！以後我石猛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我要你的命讓什麼。”秦越失笑，“好了，你先去安頓王伯他們，我需要靜修一番。另外，我在此處的訊息，絕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最親近之人，明白嗎？”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
石猛立刻挺直腰板，鄭重保證：“秦越大哥你放心！我石猛嘴巴最嚴了！打死我也不說！”
送走千恩萬謝、一步三回頭的石猛，秦越關好房門，並在屋內簡單佈置了幾個預警的小禁製（從係統灌輸的雜學知識裡所得）。
讓完這一切，他才真正放鬆下來，盤膝坐在床上，仔細檢查自身狀態。
與趙崧一戰，雖然短暫，卻凶險萬分，更是強行領悟了一絲混沌真意，此刻靜下心來，方纔感覺到神魂深處傳來的陣陣疲憊。
但收穫也是巨大的。
《九轉混沌玄功》第一轉圓記，混沌元力無論質量還是總量，都提升了一大截，更加厚重凝練，運轉間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混沌道l經過強化，肉身強度、恢複力、對能量的抗性都顯著增強。他感覺現在就算站著不動，尋常凝元境七八重的武者恐怕都難以破開他的防禦。
而最大的收穫，無疑是那“混沌真意”和“混沌斂息術”。
他心念微動，再次施展斂息術。
頓時，他周身所有氣息瞬間內斂，彷彿徹底融入了周圍的環境，變成了一塊石頭，一團空氣，存在感降低到了極致。
“這斂息術，簡直是潛行襲殺、扮豬吃虎的神技！”秦越心中暗喜。
隨後，他又嘗試引導那一絲微弱的混沌真意。
指尖，一縷灰濛濛、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氣流緩緩縈繞，散發出古老、空茫、卻又蘊含無限可能的氣息。
雖然極其微弱，但秦越能感覺到，這股“意”的力量，位階極高！若是融入攻擊，威力必將產生質變！
“可惜，太過微弱，且催動極耗心神，隻能作為殺手鐧，無法常規使用。”秦越冷靜分析。
最後，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識海中那縷外來客——太陰本源精粹。
那是一縷極其細微的幽藍寒流，靜靜懸浮在識海角落，散發著冰徹神魂的寒意，若非有混沌真意鎮守識海，恐怕他的神魂早已被凍傷。
這縷本源精粹蘊含著極為精純龐大的太陰之力，但屬性極寒，與他自身的混沌元力並非通源，甚至有些衝突，無法直接吸收煉化。
“係統，這太陰本源精粹，有何用處？”秦越在心中詢問。
【太陰本源精粹：蘊含一絲最本源的太陰法則之力，極寒，可淬鍊神魂（風險極高），可煉製極陰屬性丹藥或法寶，可輔助極陰l質修煉，可與其他本源之力融合嘗試衍化（成功率極低，風險未知）……】
【提示：宿主可嘗試以混沌真意緩慢引導、磨滅其寒性，提取最精純的本源能量吸收，過程緩慢，但可小幅提升神魂強度與元力品質。】
秦越瞭然。看來這又是個需要水磨工夫的好處。
他沉下心神，開始運轉玄功，一邊修複著與趙崧對戰留下的些許暗傷，一邊嘗試以混沌真意，極其緩慢地磨滅、吸收那縷太陰本源精粹。
過程果然艱難，那極寒之力異常頑固，混沌真意又太過微弱，效率低下。
但他並不著急，耐心引導。
時間就在這安靜的修煉中緩緩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秦越被一陣輕微的叩門聲驚醒。
他收斂氣息，沉聲問道：“誰？”
“秦越大哥，是我，石猛。”門外傳來石猛壓低的聲音，“我給你送點吃的過來，另外……城裡出了點事，我覺得得告訴你一聲。”
秦越打開門，隻見石猛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肉粥和幾個粗麪饅頭站在門外，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憤懣。
“進來說。”
石猛進屋，將食物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說道：“秦越大哥，外麵現在到處都是林家和趙家的人！他們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挨家挨戶地盤問，囂張得很！還貼出了告示，說……說……”
他有些猶豫地看了秦越一眼。
“說什麼？”秦越麵色平靜。
“說昨夜有江洋大盜潛入城主府寶庫，打傷護衛，盜走了重寶，現在全城戒嚴，搜捕盜匪！還畫了圖像……”石猛憋著氣道，“那圖像……那圖像雖然有些模糊，但看起來……有幾分像大哥你！”
秦越聞言，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好一個林家！好一個趙家！
栽贓陷害，顛倒黑白的手段，倒是用得嫻熟！
這分明是借搜捕盜匪之名，行搜捕他秦越之實！既能避免聖地調查的嫌疑（畢竟聖女是在城外被找到），又能名正言順地調動力量對付他！
“我知道了。”秦越語氣依舊平淡，彷彿被全城通緝的不是自已一般，“你這幾天也小心些，莫要與人起衝突，安心修煉我給你的元石。”
“可是大哥，他們……”石猛急道。
“無妨。”秦越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們想玩，我便陪他們玩玩。”
“正好，我需要一些磨刀石，來試試我這新得的刀……利是不利！”
他的目光，落向了腦海中係統麵板上，那部尚未修煉的地階下品刀法——《寂滅斬》！
林家，趙家，你們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