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底線縱容抑鬱假少爺後,爸爸悔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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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閒就穿著病號服站在小飯館門口,
手腕上、頭上裹著繃帶。
他臉色慘白,眼眶紅腫,搖搖欲墜地看著我和何聲聲。
何聲聲站起來,聲音緊繃:
“溫閒,你跟蹤我?”
溫閒淒然一笑,白著臉踉踉蹌蹌走過來。
“對不起,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和嘉樹。”
“那天破壞了你們的求婚典禮,我今天是特地來補送祝福的。”
何聲聲緊張地看了看我,壓低聲音跟溫閒說:
“你身體還冇好,我給你打車,你趕緊回醫院去!”
說著,拉著溫閒就要往外走。
可溫閒靈活地掙脫了不敢用力的何聲聲,坐在了我身邊。
“嘉樹,你在生哥哥的氣嗎?”
“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喜歡聲聲,但是嘉樹你放心,我隻是默默喜歡著她,我知道她是你的。”
我瞥了一眼溫閒和一旁一臉動容的何聲聲,站起來準備要走。
溫閒卻緊緊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動,整個人湊近我,聲音輕到幾不可聞:
“你搶不走他們的,無論是爸爸還是姐姐還是你很快就會消失的垃圾就該去垃圾該呆的地方。”
我的汗毛一根根豎起,緩緩轉頭看向溫閒。
他看向我時眼神不是單純的厭惡,而是像淬了毒的怨鬼,
帶著刻骨的恨和一種你怎麼敢存在的荒謬感。
我短促地笑了一聲,突然就不想忍了。
“溫閒,說說看,你要怎麼讓我消失?”
“跟你一樣割腕?還是跳樓?”
“你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怎麼看都像是要比我早死的樣子啊。”
我的直麵硬杠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歪了歪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陰狠和興奮。
可一瞬間,他的眼睛裡又溢滿了眼淚,表情變得恍惚瘋狂:
“弟弟,你在說什麼啊?誰要讓你消失啊?”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你已經什麼都有了!爸爸,姐姐,甚至還有最好的戀人!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冤枉我?”
“我知道了,你是想讓他們討厭我是嗎?你想獨占他們的愛!”
“溫嘉樹!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站起來,整個人瘋魔到不像樣。
何聲聲臉色大變地扶住他,看著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地指責和懷疑。
她哄著歇斯底裡的溫閒,衝我嗬斥:
“溫嘉樹,你過分了!”
我深深看了一眼溫閒,慢慢伸出手朝他們豎了一箇中指:
“要死早點去死,傻叉。”
事實證明,正常人不能和瘋子講道理。
我剛走了兩步,一個杯子就砸到了我頭上。
血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流,汩汩像自來水開閘一樣。
我的眼前一片血色。
剛剛還在說有多愛我的何聲聲壓根就冇注意我的傷口,
隻是一味哄著手裡拿著碎瓷片要割腕的溫閒。
“小閒,你彆這樣,彆怕彆怕,冇人能傷害你,我在這裡呢。”
溫閒拿著碎瓷片在手腕上比劃:
“讓我去死!我是多餘的”
我實在對這一出上演了無數次的戲碼厭煩到了極點。
那瞬間,七年間所受到的憋屈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我的大腦。
我衝過去奪過溫閒手裡的碎瓷片對準他手臂狠狠劃了下去。
“你要去死是不是?行!我送你去死!一條夠不夠,實在不行多劃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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