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無月再無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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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那時已有身孕，她不得不嚥下這苦，自此再未對父親有過笑顏。

她說，清顏，此生不要將真心托付給男子。

我記憶中溫婉美麗的母親，如今變得癡癡傻傻看著我們。

“為什麼！你當年騙了母親，說過會給她體麵，為什麼要這樣折辱她！？”

我撕心裂肺質問，聲聲泣血。

孃親舉著饅頭，媚笑著癡癡朝父親爬來：“餓……”

下一瞬，父親一腳踹著孃的心口上，胸腔劇烈起伏：

“賤婦！都落到這樣的下場，竟還敢偷人！”

他拔劍直接刺死了那男人。

孃親痛的尖叫，害怕地縮在角落。

父親卻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拖行到草屋外麵：“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當初這賤婦被我捉姦在床，若不是明月求情，我早就將她浸豬籠溺死！”

“幸好留了一命，你就為你那不知廉恥的女兒償罪吧。”

孃親趴在地上。

在聽見我時，她迷茫的眼神微動，嗓中發出粗噶的聲音；

“女兒……清顏。”

頓了頓，孃親聲音崩潰：“我的清顏……你還我清顏！”

我淚流滿麵，怨恨自己連累了她。

父親勃然大怒，重重一掌甩在她臉上。

隨後拔劍猛地刺進孃親心口，心頭血順著劍滴落。

蕭翎站在不遠處，微微蹙眉：“盛大人，彆要了她命，還要留著她將盛清顏引回來。”

“盛清顏敢害明月，必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些年孃親備受折磨，早已虛弱不堪。

很快痛得昏死過去，被隨意拖上了馬車。

回王府後，蕭翎立刻讓那道士起陣。

孃親被丟在陣眼中，四周火把燃燒著。

“王爺，盛大人，待貧道開啟陣法，王妃很快就能痊癒！”

“接下來的時日，還得日日以這婦人心頭血入藥調養。”

道士嘴裡唸叨著，揮動拂塵。

蕭翎冷眼看著，眼中無波，吩咐手下：“吩咐下去，若找到盛清顏，告訴她若是想她娘活著，就立即滾回來給明月贖罪。”

“否則，休怪本王要了這蕩婦的命！”

我無力癱軟在地，聲聲哀求。

可我已經死了，冇人能聽見我的話。

正當這時。

孃親動了，她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火光中，她依舊麵容臟亂，卻眼神清明，笑容嘲弄：

“我女兒憑什麼給一個妾生的庶女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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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看著這幕。

周圍幾人臉色大變。

孃親心口被鮮血浸透，她猩紅著眼：

“我的清顏清清白白，當年一定是被奸人所害，可偏偏你們都聽信謠言！”

“想利用我逼清顏，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你們意！”

話落，在眾人驚愕目光中。

孃親跌跌撞撞撲在火上，火舌瞬間席捲在她身上。

“娘！”

我嘶聲喊著。

卻見她的目光竟落在了我身上，錯愕一瞬後帶著溫婉的笑。

“清顏，孃親來陪你了。”

一瞬間，我好似見著了當年名動江南的她。

話音落下，她閉上眼，逐漸冇了聲息。

“啊——”

我瞳孔劇縮，絕望和崩潰湧上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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