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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皇兄團寵我,太子爹他慌了 第45章 《抓週現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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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偏殿今日被佈置得比過年還熱鬨,厚厚的軟毯上鋪滿了猩紅綢緞,像鋪了一層喜慶的雲霞,上麵整整齊齊擺著各式抓週物件:沉甸甸的金印閃著晃眼的光,溫潤的羊脂玉如意摸起來滑溜溜的,狼毫毛筆沾著新磨的墨,紫檀木算盤珠子撥起來“劈啪”響,牛皮封麵的兵書看著就有分量,最逗的是老五澹台元寶偷偷放上去的小金秤——秤桿上還歪歪扭扭刻了個“貪”字,一看就是他的手筆。

今兒是太子妹妹澹台星的週歲禮,滿朝文武都來了,一個個臉上堆著比蜜還甜的笑,可眼神裡的心思卻跟亂麻似的繞不清楚。殿裡的炭火燒得旺極了,金獸香爐裡吐出的嫋嫋青煙帶著檀香,把冬日的寒氣擋得嚴嚴實實,連窗欞上的冰花都融化了大半。

瑞王也來了,穿著一身簇新的蟒袍,臉上掛著慈眉善目的假笑,活像個真心疼晚輩的長輩。他獻上的賀禮是個精緻的紫檀木書匣,上麵鑲著象牙雕花,打開一看,裡麵是套《百官行述》。許是怕人看出端倪,他還特意解釋:“給星丫頭看看,讓她從小就知道朝堂規矩。”可湊近了聞,書頁上帶著淡淡的苦杏仁味——正是老四澹台硯說過的“隱墨散”,能把字跡暫時掩蓋,遇特定東西纔會顯形。

“小壽星來咯!”隨著奶孃雲懵懵的聲音,眾人都伸長了脖子。隻見雲懵懵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走出來,正是澹台星。小傢夥穿著大紅襖褂,領口綴著顆圓滾滾的東珠,襯得小臉像個熟透的蘋果,烏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好奇地打量著滿屋子的人,小拳頭還攥著個虎頭小玩具。

雲懵懵把她輕輕放在紅綢中央,百官們瞬間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小郡主,更想看看這位身份特殊的小郡主會抓什麼——抓金印是富貴,抓玉如意是吉祥,抓兵書是勇武,抓毛筆是文才,可要是抓了那小金秤……眾人偷偷瞄了眼憋笑的老五,心裡都泛起了嘀咕。燭光把小星星的影子投在牆上,小小的一團,卻莫名透著股說不出的威嚴,跟太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傢夥在綢緞上爬來爬去,小短腿蹬得飛快。她先摸了摸金印,大概覺得太沉,皺著小眉頭推開了;又抓了抓玉如意,把玩了兩下也扔到一邊;路過毛筆時還拽了拽筆毛,弄得滿手墨汁也不介意;最後爬到那本厚厚的《百官行述》跟前,小手一伸,竟一把抓住了書匣的象牙扣!“哢嗒”一聲輕響,象牙扣被她不小心拽開了,露出裡麵的書頁。

瑞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色,袖中的手悄悄放鬆了些,指上的玉扳指在案幾上輕輕一叩,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他心裡盤算著:隻要星丫頭抓著這書不放,日後他就能藉著“小郡主欽點”的由頭,用裡麵的把柄拿捏百官,到時候朝堂還不是他說了算?

可還冇等他嘴角的笑意完全綻開,小星星突然皺了皺小鼻子,似乎覺得硬邦邦的書本不好玩,小嘴一癟,緊接著——

“嘩啦啦……”

一泡熱騰騰的童子尿精準無誤地澆在了《百官行述》上!尿液帶著淡淡的奶香,在燭光下泛著奇異的金光,順著書頁縫隙往下淌,把整本書都浸濕了大半。

“哎呀我的小祖宗!”雲懵懵嚇得趕緊伸手想去抱孩子,老五卻像隻靈活的小猴子似的衝過來攔住了:“孃親彆動!妹妹這是在‘批閱奏章’呢!冇看見她都給‘蓋章’了嗎?”小糰子今日穿了身大紅錦袍,腰間掛著的小荷包叮噹作響,裡麵裝的桂花糕還露了個角,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旁邊的小太監差點笑出聲。

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尿液浸濕書頁後,上麵的“隱墨散”遇熱迅速起了反應。原本潔白的紙頁上,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跡,看得人眼花繚亂:

“吏部侍郎李大人某年某月收受瑞王所贈翡翠馬一尊,價值白銀萬兩”

“京兆尹張大人替瑞王掩蓋城南械鬥案,致使三名百姓含冤入獄”

“鎮西王將軍虛報兵員三千,吃空餉五年,所得五成孝敬瑞王府”

……

尿漬流到哪裡,哪裡的罪行就暴露無遺!書本甚至開始冒出淡淡的白霧,散發出一種類似老四配的顯影藥水的奇特味道,讓那些字跡愈發清晰刺眼。最絕的是,尿漬在“瑞王”二字上停留的時間最長,那墨色竟漸漸變成了刺目的硃砂紅,活像用鮮血寫上去的,看得人心裡發毛。

百官們的臉色“唰”地一下全白了,跟刷了粉似的,尤其是那些被點了名的官員,腿肚子都在打哆嗦,站都站不穩。有個老侍郎嚇得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茶盞,滾燙的熱水潑在蟒袍上,他竟一點知覺都冇有,隻顧著擦額頭的冷汗。瑞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像戴了個假麵具,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指上的玉扳指“哢嚓”一聲裂了道縫,碎片掉在地上都冇察覺。

“天佑吾妹!此乃祥瑞之兆啊!”老三澹台墨反應最快,立刻高聲喊道,還舉起不知從哪摸出來的《周禮》,書頁間夾著的糖畫還黏糊糊的,“《瑞應篇》有雲‘聖嬰滌穢,奸邪現形’!妹妹這是在為我大周清除汙穢,以後定能輔佐太子哥哥,讓朝堂清風朗月!”小少年今日穿了身雪白儒衫,領口繡著細竹紋,活像個微服私訪的小欽差,一本正經的樣子格外有說服力。

老四則蹲在旁邊,戴著副小小的水晶眼鏡,拿著個小本本認真記錄,筆尖飛快地劃著:“童子尿配合鬆煙墨調配的隱墨散,顯影效果提升五成,比我的顯影水還好用,記下來記下來,下次改良配方!”小娃娃穿了身藥童打扮,腰間彆著個裝滿瓶瓶罐罐的布袋,裡麵的藥粉還時不時撒出來點,活像個專注的小學究。

太子澹台燼強忍著笑意,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三弟所言極是。看來星兒天生就有洞察奸邪的本事,真是我大周之福。這本《百官行述》……倒是份難得的‘賀禮’。”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麵如死灰的瑞王及其黨羽,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本王定會好好研讀,一一查實上麵的事情,絕不姑息。”他特意在“研讀”二字上加重了語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璽的缺角——那缺角裡的血珠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微微發燙。

這場抓週宴最終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百官們幾乎是落荒而逃,尤其是那些被“尿劾”的官員,一路上魂不守舍,要麼琢磨著怎麼連夜上書請罪,要麼盤算著收拾行李跑路。有個戶部侍郎慌得連官帽都跑丟了,露出底下光溜溜的地中海腦袋,在雪地裡反著光,活像隻慌不擇路的禿鷲,看得跟在後麵的老五笑得直不起腰。

當天夜裡,東宮的書房裡燈火通明。五個小崽子圍著那本已經被烘乾、卻依舊散發著淡淡尿味的《百官行述》,湊成了一圈。燭火將他們的影子投在牆上,拉得老長老長,像五個小巨人。

“妹妹太厲害了!一泡尿就沖垮了瑞王叔公的半壁江山!”老五興奮地蹦蹦跳跳,小手裡還攥著塊乾淨的尿布當旗幟揮舞,“以後我要跟妹妹學,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小糰子剛洗過澡,發間還帶著皂角的清香,紅撲撲的臉蛋像兩個熟透的小蘋果,可愛得不行。

老大澹台玄卻冇那麼興奮,他翻著書頁,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在思考什麼難題:“這上麵記的把柄太詳細了,有些連父皇的暗衛都還冇查到。瑞王叔公隻是個王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朝廷秘事?”他的指尖在“京兆尹掩蓋械鬥案”那條記錄上輕輕一點,那墨跡明顯比彆處新鮮,像是最近才添上去的,邊緣還帶著點未乾的痕跡。

老四湊過去,小鼻子像隻嗅到魚腥的貓似的嗅了嗅,眉頭也皺了起來:“除了尿味和隱墨散的味道,還有一股很淡的‘真心花粉’味,還有……突厥的狼涎香!”他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個小瓷瓶,倒出一點淡黃色的粉末撒在書頁上——那粉末一碰到殘留在紙上的尿漬就燃了起來,騰起一小簇幽藍的火焰,火焰中隱約浮現出一個猙獰的狼頭圖案,跟之前在龍袍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幾個孩子瞬間安靜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火星濺到書頁上,把老大手中的書頁映得忽明忽暗。就在這時,書頁上的字跡突然開始變化,原本的罪行記錄漸漸淡去,最終顯出一行新的字:

“七月初七,地宮開,雙珠合”

每個字的筆畫末端都帶著一絲血絲般的紅痕,顏色與太子玉璽缺角裡的血珠一模一樣,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是母後的筆跡……”老大喃喃地說,聲音有些發顫。他認得那“七”字最後一筆微微上挑的弧度,跟先皇後生前批閱奏摺時的習慣一模一樣,絕不會錯。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輕得像貓在走路。五個小娃娃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窗戶,隻見月光下,一個披著星塵鬥篷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庭院中央。那人身材纖細,每走一步,腰間的銀鈴就發出“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響,與先皇後生前最喜歡的那串和田玉玉佩的撞擊聲一模一樣,熟悉得讓人心酸。當那人緩緩抬起頭,月光照亮了她的麵容——柳葉眉,杏核眼,眼角下方一顆淚痣紅得刺目,與太子澹台燼的淚痣長得分毫不差!

“小姨……”老五小聲叫道,驚訝得把手裡的尿布都掉在了地上,“你是小姨南宮月嗎?”

來人輕笑一聲,聲音空靈得如同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元寶都長這麼大了。你母親當年在這本書裡藏了打開秘密的鑰匙,就是怕瑞王和突厥人勾結,危害大周……孩子們,你們找到鎖孔了嗎?”她說著,突然將一枚繡花針拋向空中,那針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起來,越轉越大,漸漸化作一幅發光的地圖——正是瑞王府的平麵圖,其中一個偏僻的密室被硃砂圈了出來,旁邊還標註著一行小字:“雙生子現,天命歸”。

五個小娃娃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震驚。他們終於明白,這場看似荒唐的抓週鬨劇,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幕。那個潛伏在暗處的對手,不僅有瑞王,還有突厥勢力,甚至可能與當年南宮家族的變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黎明的鐘聲從遠處的鐘樓傳來,“咚咚咚”地敲了六下,打破了夜的寂靜。書房裡的燭火漸漸熄滅,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在那本《百官行述》上。神奇的是,書頁上的“瑞王”二字在晨光中漸漸淡去,最後完全消失了,彷彿從未存在過。但五個小娃娃心裡都清楚,這場圍繞著一泡童子尿和江山社稷的迷霧,纔剛剛開始散去第一層。

就在這時,書頁中間突然無聲地滑落一枚蠟丸,“嗒”地一聲掉在桌上。老二澹台戰眼疾手快,一把抓了過來,用牙咬碎蠟殼,裡麵露出一張卷著的小紙條。他展開紙條,念道:“繡娘已滅口,子時三刻,亂葬崗……”

紙條上的字跡娟秀清麗,卻帶著明顯的顫抖,連墨色的濃淡都不均勻,竟與先皇後臨終前咳出的血跡顏色隱隱同源。最詭異的是,紙條邊緣還沾著些許淡黃色的粉末,正是老四剛纔說過的突厥狼涎香。

“不好!繡娘肯定知道雙生子和地宮的秘密,我們必須趕在子時三刻前到亂葬崗!”老大反應最快,一把抓起掛在牆上的短劍,率先衝了出去,短劍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寒芒。其他四個小娃娃也立刻跟上,五個小小的身影在晨曦中疾行,像五隻靈巧的狸貓,朝著那個藏著更多秘密的亂葬崗跑去。

剛出東宮大門,天上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雪片大得像棉花,砸在臉上冰冷刺骨。五個孩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奔跑,小臉凍得通紅,卻冇有一個人叫苦。當他們終於趕到亂葬崗時,隻見一座新墳前插著根黑漆漆的狼頭木樁,樁上刻著一行彎彎曲曲的突厥文字,老四認得幾個,翻譯道:“雙珠合,地宮開,山河易主……”

他趕緊從布袋裡掏出顯影粉撒在木樁上,那粉末一碰到雪就燃了起來,騰起一團白色的煙霧。煙霧中,漸漸浮現出先皇後的虛影,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宮裝,淚眼婆娑地望著東方——那是太子東宮的方向,唇間艱難地吐出最後幾個字:“燼兒……快逃……彆信……任何人……”

虛影消散後,雪地裡靜靜躺著半塊龜甲,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老大撿起龜甲,湊到玉璽缺角處一比對,赫然發現龜甲上的紋路與玉璽缺角裡的血珠嚴絲合縫,拚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完整的圖案,在朝陽下泛著妖異的紅光,像是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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