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皇兄團寵我，太子爹他慌了 第38章 朱鯉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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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的晨霧像層薄紗，將冬日的水麵籠得朦朦朧朧。老四澹台鵲蹲在池邊的假山上，正往水裡撒著硃紅色的藥丸，小短腿懸在半空晃悠，活像隻偷食的小猴。他今日穿了身靛藍短褂，腰間的藥草荷包鼓鼓囊囊，裝著不少“祕製粉末“，每撒一顆藥丸，就得意地唸叨一句：“《南宮祥瑞錄》說了，朱鯉現世，奸佞自現～“
藥丸入水即化，在碧波中暈開嫣紅漣漪。池裡的錦鯉們像是聞到了什麼美味，爭相遊過來吞食，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出血色光澤，連魚鰭都染上了淡淡的紅。澹台鵲看得滿意，又從荷包裡掏出包魚食粉末，剛要撒下去，就見老二澹台戰“撲通“一聲紮進水裡，腰間掛著的“澹台當興“玉牌在水中閃閃發光。
“二哥你乾什麼！“澹台鵲驚呼，話音未落，就見錦鯉們突然發狂般湧到澹台戰身邊，對著他的褲帶瘋狂啃咬——原來他的褲帶上沾了澹台鵲不小心蹭上的魚食粉末。
“救命啊！這些魚要吃人啦！“澹台戰撲騰著爬上岸，褲帶早已被魚兒叼走，露出裡麵繡著南宮朱雀紋的裡褲。那朱雀的眼睛部位綴著顆小紅珠，在晨光下泛著細碎的光，竟與太子玉璽缺角裡的血珠一模一樣。
澹台鵲盯著那小紅珠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這是南宮家的'認親紋'！二哥你這褲子哪來的？“
“上次從太子爹爹的舊衣箱裡翻出來的，看著好看就穿了。“澹台戰撓撓頭，絲毫冇意識到這不起眼的裡褲藏著多大的秘密。
翌日清晨，太液池邊擠滿了文武百官。皇帝特意下旨讓眾人來觀“祥瑞“，隻見數百尾硃紅錦鯉在水麵列隊遊弋，竟排出“天下歸心“四個大字。陽光照射下，魚鱗反射著詭異的紅光，將整個太液池染得如同血海。最令人稱奇的是，每條魚尾都拖著道熒光，在水中劃出細密的咒文——正是南宮家傳承千年的祈福符。
“天佑大周！太子殿下德感天地，纔有此祥瑞啊！“禮部尚書激動得老淚縱橫，山羊鬍子在寒風中亂顫，對著太子連連作揖。
太子澹台燼站在廊下，看著池中的錦鯉，眉頭卻微微皺起。他總覺得這“祥瑞“來得太過蹊蹺，尤其是那魚尾的咒文，讓他想起了先皇後留下的遺物。
瑞王站在人群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昨晚剛寫好《請廢太子疏》，準備今日呈給皇帝，此刻見眾人都在稱頌太子，心裡更是嫉恨。他剛要開口反駁，就見群魚突然集體調轉方向，對著官員們排出的奏摺“噗噗“排泄——緋色的魚糞如同煙花般炸開，精準地噴濺在奏摺上。
最慘的當屬瑞王，他手中的《請廢太子疏》被染得通紅，墨跡遇糞竟顯出幾行隱藏字跡：“臣願割江北十城換突厥援兵，助吾登基“。
滿場瞬間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瑞王身上。老三澹台墨捧著本《周禮》從人群後擠出來，水晶眼鏡片後的眼睛眨啊眨：“《災異誌》有雲'朱鯉穢墨，奸佞現形'，原來真有這事！“他嘩啦啦翻到某頁，指著上麵歪歪扭扭的批註，“您看，這兒還畫著魚糞噴奏摺的示意圖呢～“頁腳畫著個吐舌頭的小人，活脫脫就是老五的翻版。
瑞王又驚又怒，一把將染糞的奏摺扔在地上：“胡說八道！這是栽贓陷害！“
“是不是栽贓，查一查就知道了。“太子的聲音冷冷響起，他示意侍衛拿下瑞王，目光落在那染糞的奏摺上——魚糞漬遇熱竟漸漸變成地圖，清晰地標出瑞王與突厥秘密交易的漕運路線，終點處畫著個骷髏頭，旁邊標註著“七月初七，地宮開“。
東宮書房裡，太子對著滿桌“祥瑞糞奏摺“臉色鐵青。狼毫筆在硯台上蘸了又蘸，硃砂滴在青玉案幾上，洇出朵朵血梅。他剛拿起那本染成地圖的奏摺，就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見澹台鵲連滾帶爬地跑進來，手裡捧著顆灰褐色的珠子。
“殿下您看！這是我從太液池底撿的魚糞珍珠！“澹台鵲獻寶似的把珠子遞過去，珠心裹著張極小的字條，“上麵說玉璽血珠浸糞七日，能解弑母毒！“
太子接過珠子，指尖撫過字條上的字跡，心臟猛地一縮。他一直以為先皇後是被人毒殺，冇想到竟有解“毒“之法。雖然用魚糞浸玉璽聽起來荒唐，但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願意嘗試。
當夜暴雨傾盆，電閃雷鳴。五個孩子跟著太子溜進太廟，將玉璽小心翼翼地塞進裝滿魚糞的陶罐。守夜太監被澹台鵲提前點燃的“安神香“熏得酣睡，嘴裡還嘟囔著：“奇怪...今天太廟怎麼一股臭鹹菜味...“
燭火在風中搖曳，將祖宗的牌位映得如同鬼影。子時更鼓響起的刹那，陶罐中的玉璽突然迸發血光，糞水劇烈沸騰起來，浮起先皇後的虛影。她穿著生前最愛的鳳袍，麵容依舊溫婉，悲憫地撫過太子的臉龐：“燼兒，母後從未服毒，那血是當年為你換命時流的...“
太子怔怔地看著先皇後的虛影，淚水模糊了雙眼：“母後...孩兒好想你...“
虛影突然指向太廟大門，語氣急促：“快躲起來！有人來了！“
眾人剛藏到供桌後，就見太廟門被猛地撞開，瑞王帶著一群突厥死士衝了進來，刀尖直指裝著玉璽的陶罐：“把玉璽交出來！“
“休想！“老二澹台戰掄起掃帚就衝了上去，卻被地上的魚糞滑了個趔趄，整罐糞水“嘩啦“一聲潑在瑞王身上。令人震驚的是，糞水接觸到瑞王的衣服，竟瞬間腐蝕出南宮咒文：“弑姐者永世不得即位“。那咒文泛著幽藍的光，每個筆畫都彷彿在蠕動，活像有生命的蟲子。
瑞王驚恐地看著身上的咒文，想要撕扯卻無濟於事：“不！這不可能！“
暴雨中，太子從供桌後走出，魚糞水順著他的衣襬流下，所過之處，皮膚竟浮現出與先皇後一模一樣的朱雀胎記——那是南宮血脈的鐵證。胎記漸漸發熱，恍惚間，他彷彿聽見先皇後的輕笑在耳邊響起：“燼兒，你終於認祖歸宗了......“
就在這時，太廟的後門突然被撞開。五個孩子齊刷刷轉頭望去，隻見月光下，一個披著星塵鬥篷的身影站在雨中，鬥篷下襬繡著漫天星辰，每走一步，腰間的銀鈴就發出清脆的聲響，與先皇後虛影手中的鈴鐺聲一模一樣。
“姐姐還是這麼喜歡用旁門左道。“來人輕笑著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與先皇後極其相似的麵容，隻是眼角多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正好劃過淚痣的位置。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太廟的青磚上，竟開出一朵朵血杏花。花瓣上的露珠泛著與玉璽血珠同樣的紅光，在黑暗中明滅不定，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小姨......“太子喃喃道，他認出這是先皇後的妹妹，當年南宮家遭難時失蹤的南宮月。手中的玉璽突然發出嗡鳴，缺角處的血珠滾落在地，正好停在南宮月腳前。血珠與雨水交融，漸漸顯出一行小字：“雙生子現，天命歸位“。
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在明滅的光影中，南宮月的麵容漸漸變化，竟與太子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她的眼角冇有淚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猙獰的傷疤。
“哥哥，我回來了。“她輕聲說，聲音空靈得如同從遙遠的時空傳來，“當年爹孃為了保護我們，把我送到突厥，如今我回來，是要幫你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太子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想起先皇後臨終前說的話：“你有個雙胞胎妹妹，當年被送走保命......“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風忽然大了起來，吹得太廟的紗簾瘋狂舞動。五個孩子躲在供桌後，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太子的影子與南宮月的影子在燭光下漸漸重合，最終融合成一個完整的朱雀圖騰，泛著耀眼的金光。
瑞王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妖術！你們都是妖怪！“他轉身就要逃跑，卻被老二用掃帚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南宮月走到太子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哥哥，從今天起，我們一起守護南宮家和大周的江山。“她的手心溫暖而有力，帶著南宮血脈特有的溫度。
太子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又看了看身邊五個嘰嘰喳喳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他終於明白，先皇後的犧牲、南宮家的守護，都是為了今天。他握緊南宮月的手，目光堅定：“好，我們一起。“
暴雨漸漸停了，月光透過太廟的窗欞灑進來，照亮了地上的朱雀圖騰。五個孩子從供桌後鑽出來，圍著太子和南宮月，七嘴八舌地問個不停。澹台鵲舉著那顆魚糞珍珠，興奮地說：“小姨，這顆珍珠能解弑母毒，我們快試試吧！“
南宮月笑著點點頭，接過珍珠：“這是南宮家的'糞珠解厄術'，確實能化解血脈中的戾氣。“她將珍珠碾碎，與玉璽血珠混合，塗抹在太子的朱雀胎記上——胎記瞬間發出金光，太子隻覺得渾身通暢，多年來的心悸之症竟奇蹟般地消失了。
太廟外的晨霧漸漸散去，第一縷陽光照在硃紅色的宮牆上。太子牽著南宮月的手，帶著五個孩子走出太廟，身後是被押下的瑞王和突厥死士。他知道，從此刻起，大周的命運將迎來新的轉折，而他再也不是孤單一人——有血脈相連的妹妹，有活潑可愛的五個孩子，還有先皇後在天之靈的庇佑，他一定能守護好這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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