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郎君一台戲,美人淪陷修羅場 127
行刺
聽醫師講起時家老二、老三的事情,陳從聿不由得失笑。
確實,這二位兄弟平日裡看著是自在了些。
剛開始陳從聿也沒想到,看起來並不靠譜的二人,竟然有如此武功。
“是啊,這確實不符常理啊。”醫師深表讚同:“您看你這手臂上的傷口,這般的深,您竟然能如此平靜,佩服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陳從聿的注意力便被拉了回來。
尤其是跟隨著醫師的話聚焦到了手臂的傷口處,陳從聿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皺起了眉,想要醫師趕緊換藥結束,就算他再能忍,痛感也是真的。
尤其是,錚兒還在門外等著呢。
“醫師,我這傷口還有多久能夠癒合啊?”看著身上的一道道猙獰,陳從聿還是難免心焦。
“將軍莫急,您身子壯實,如今傷口大部分已然癒合,估摸著再過上一兩日,您就可以下地試著行走了。”
沒聽到想要的回答,陳從聿抿了抿唇繼續道:
“我這疤痕何時能夠去掉?”
“這...害,您莫要心急,這傷口還沒完全長好呢,祛疤啊,那就更是以後的事情了。”
陳從聿下意識低頭看去,身上縱橫的傷口看起來猙獰無比。
門外身影微動,陳從聿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時錚突然推門進來,看到他滿身的不堪。
看到她隻是換了個站姿後,陳從聿握緊的拳頭這才卸了力氣。
“叩叩叩”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眼下他還衣冠不整,就有人叩響了房門。
“陳將軍在嗎?時大將軍說聖上的旨意到了。”
“好,我這就接旨。”陳從聿扯過衣服,掙紮著就要起身。
門外人連聲阻攔:“不不不,您不必接旨,時將軍派小的前來傳話,說聖上吩咐大軍明日啟程,不得有誤。”
聽到自己不必衣不蔽體的示人,陳從聿鬆了一口氣。
“什麼?明天?父親確定沒有看錯嗎?”門外的時錚聲音中儘是不可置信:“你確定是明日開拔?”
“正、正是,女將軍,在下...在下不敢妄言。”傳信之人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也認為此舉不妥,可他隻不過是個傳話的,有什麼話語權呢?
“哎,明日如何能走得?這陳從聿傷口剛好一點......誒?不對,你叫我什麼?”時錚這才反應過來,問道。
“女、女將軍啊,您還不知道嗎?這個稱呼已經在弟兄們之間流傳了數日了。”
提起這個,傳令兵來了興致。他也是對時錚崇拜的一員,如今能夠麵對麵同時錚講話,彆提他有多緊張了。
“是這樣的,女將軍。自從您單槍匹馬英勇上戰場將陳將軍救回之後,全軍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對您的行為表示敬佩,您簡直是女中豪傑!一聲‘女將軍’不足以表達我等的敬意啊!”
時錚眨眨眼,忽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這樣啊......”
旋即愁上心頭:“可是明日如何能夠離開?我去找父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時錚說著就要離開,當日李明堂同父親的談話她都聽到了,如若找他幫忙,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呢?
現在的情況不比原世界,若是在行軍途中稍微有什麼閃失,造成的影響不容小視啊!
“等等,錚兒。”
陳從聿這時已經穿好了衣裳,連忙喚時錚停下:“莫要去找將軍了,我無事,可以同軍隊一同行進。”
“我方便進去嗎?”時錚問道。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時錚一把推開房門:“你要如何一同離開啊?你...你...你要如何才能一同離開啊!”
醫師見勢頭不對,連忙彎著腰快步走出了屋子。
撒腿就跑之前,還不忘帶上站著發愣的傳令兵。
“錚兒......”
“砰”的一聲,時錚將房門關上。
“這皇帝簡直不是人!明明上奏書已經講的很是清楚了,說有人重傷昏迷,難以返京,怎麼、怎麼......”
聽著時錚聲音中的委屈都要溢了出來,陳從聿心中著急,雙臂撐著床就想要坐起身來。
“你這是做什麼?小心傷口崩開!”
時錚顧不得罵老皇帝的故意刁難,直接一個健步上前,伸手穩穩抓住了他的肩膀,按著人慢慢躺了回去。
“好了,這是陛下旨意,我等又有何辦法呢?”陳從聿寬慰道:“還好已經緩了幾日,已經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時錚彎腰替他整理著被褥,將被角掖了又掖,心中的鬱結之氣怎麼也散不出去。
在短短幾分鐘裡,時錚已經在心中將老皇帝暗罵了一百遍。係統已經徹底縮了起來,完全不敢吱聲。
陳從聿想要說些什麼,可在開口的瞬間變了臉色。
“當心!!”
陳從聿手臂猛地將時錚攬進懷裡,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可傷到了?”聽著外麵將士高喊抓刺客的聲音,陳從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顱,想要起身檢視時錚的情況,可疼痛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我無事。”時錚抬起一隻手替他捋了捋眼角的頭發,忽地笑了。
她揚了揚另一隻手:“看,如何?”
手中赫然是剛剛從視窗射進來的弓箭!
時錚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弓箭,笑得眉眼彎彎:“我接住了。”
“你沒受傷...就好。”陳從聿想要將二人分開,可是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撐著的手臂漸漸失了力氣,再加上陳從聿心切,竟一個不察,直接倒在了時錚身上。
“唔——”時錚被壓出了一聲悶響。
陳從聿已經分不出精力去問時錚的情況了,現在滿臉通紅的他隻想著趕緊結束這尷尬的情景。
“抱歉...失了力氣...”
“你還好嗎?身上可疼得厲害?”
時錚不敢驟然用力,怕傷到陳從聿,隻能先行摸索著,查探一下身上可有崩開的傷口。
若是有的話,定能摸到潮濕粘膩的觸感。
怕弄痛陳從聿,時錚的動作輕而又輕。
這對於陳從聿來說,簡直是最大的酷刑、最嚴重的折磨。
“錚、錚錚兒,你你你在乾什麼......”他的聲音是壓抑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