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郎君一台戲,美人淪陷修羅場 066
害羞了,聽懂了嗎?
陳珩佑感受著身旁人的體溫,揚起的嘴角遲遲放不下去。
當晚,他做了一個溫暖又柔和的夢。
......
接下來幾日,不知怎的,陳珩佑再也沒有瞭如山般的公務需要處理。
每日都能夠早早回來。
隻是這幾日裡,兩個人的相處都有些尷尬,彷彿恢複到了剛剛成婚時的情景。
陳珩佑看著一直目光閃躲的時錚,抿了抿唇。
終於,當時錚再一次講話時目光偏到彆處去的時候,陳珩佑將心中疑問直接問了出來:
“夫人在躲我?是...因為那日嗎?夫人感到...不開心?”
說這話的時候,陳珩佑手心中儘是汗水,他將衣角攥住又鬆開,眼神中也帶上了閃爍。
沒想到會被誤解的時錚微微皺起了眉,盯著眼前這個彷彿隻要她點頭就會立刻道歉然後碎掉的人,輕笑出聲。
“你是不是...”
她本想問“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又反應過來在這個朝代本就沒有這種說法。更何況...要是這麼問了小古板陳珩佑,他還不知道能怎麼擔心呢。
“是不是呆啊?”她緊急改了口。
現在疑惑的人變成了陳珩佑。
時錚鼓起勇氣,猛地吸了一口氣,大步上前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手點在了陳珩佑的額頭上:
“我要是真不高興了,還會這樣對你嗎?”
說罷,似是泄憤般又在他額頭上點了點,這才滿意地轉身欲走。
結果被陳珩佑拉住了衣袖。
“珩佑愚鈍,求夫人教導。”他輕輕拉住時錚的衣袖,似是祈求般:
“這幾日我思來想去,恐冒犯了夫人而不自知,於是決定前來詢問。”
“我知那日夫人是點了頭,但...但我怕夫人是囿於一紙婚約,怕夫人是礙於彼此的情麵,又怕夫人是被那樣的我嚇到,這才點了頭。”
“所以...”他頓了頓:“所以還請夫人明言,不必礙於珩佑以上所說。隻要你說,我便聽你的。”
時錚看著眼前人,感覺心跳更快了。
能夠這般考慮自己感受的人,她如何才能不心動呢?
不過,嗯,呆也是真的呆。
但是結合一下成婚以來陳珩佑的所作所為,又覺得的確這纔是他。
時錚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不是因為礙於情麵,也沒有被那個時候的你嚇到。我同意隻是因為我願意。”
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時錚還是難免有些耳熱,聲音也小了下來。
“至於這兩三日為何這樣...是因為...我、有、些、害、羞。”
聲音竟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說完,她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人的麵色變了又變,先是欣喜,隨後又帶上了紅色,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現在聽明白了?還想要我怎麼說得再明白些?聽夠了?”
陳珩佑已經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萬遍真是讀書讀傻了。
自己想了無數的原因,猜想夫人這幾日為何如此行動,唯獨、唯獨沒有想到這個理由。
剛剛鼓起來的勇氣在這個時候消耗殆儘,陳珩佑鬆開了手中的衣角,向後退了幾步。
又覺得這種場合不應該後退,怎能讓夫人留在原地呢?又走了回去。
看著進退兩難的陳珩佑,時錚也不想為難他:“下次還這麼問嗎?”
“下次?”陳珩佑眼睛眨了眨。
還能有下次?
陳珩佑感覺冬天應該已經過去了,不然為何感覺這般的熱?
他忙不迭的點頭,隨後又趕緊搖頭:“不、不問了,不問了。”
“呆的。”時錚再也忍不住笑意。
“夫人...教訓的是。”陳珩佑將頭低下,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唇角卻勾了起來。
......
冬去春來,草長鶯飛。
天氣已然回暖,小院中一片嫩綠。
時錚也有了雅緻,往院中擺了一張書桌,在外麵寫字作圖。
暖風拂過,鳥語花香,四處皆是生機。
好不愜意。
這一日,她正畫著用於灌溉的農具,忽然聽到身旁傳來陳從聿的聲音。
“錚兒這是在畫什麼?”
“大哥...咳,從聿,你來找陳珩佑嗎?他可能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見陳從聿對自己的圖很是感興趣,時錚驕傲的感受又一次如潮水般湧了上來,扯過宣紙開始侃侃而談。
“這是專門用來灌溉的農具,叫做‘翻車’,通過這個滾輪,可幫助農民更加輕鬆地將水運進農田中......”
本來還沉浸在時錚笑容中的陳從聿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
目光被精細又複雜的圖畫吸引住,完全沉入其中。
待時錚將這些都講完,陳從聿已經意識到這圖紙能造出來的東西會對天下百姓有多少助力。
“錚兒,你竟還會這個。”
“對啊...”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事都沒有告訴陳從聿,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會這些,時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之前已經畫過一些圖紙,不過是、是交給了宮裡。忘了同你講了,抱歉。”
陳從聿微微一笑:“錚兒不必道歉,是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連你會這些都是今日才知道。這是我的不是,我會改正的。”
時錚:......
時錚:等下,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不知錚兒會不會製作兵器一類?”陳從聿忽然想到了什麼:“如今前方戰事吃緊,若是能有這般兵器,想必定能大大減少我方戰士傷亡。”
對啊!時錚眼睛亮了亮。
她怎麼沒想到這方麵呢?
於國,這為取得勝利大大增加了幾路;於軍,能夠保全住更多將士們的性命;於她自己,這又是大功一件。
何樂而不為啊!
“不過,最近又起了戰火嗎?怎麼沒聽父兄出征的訊息?”
陳從聿頓了頓,似是不知道該不該同時錚講這些。
他歎了口氣:“此次出征...並非時家人掛帥。”
“烏戎犯我邊境,由於兵力懸殊,我方已經淪陷三城。哪怕是援軍趕到,依舊...無力迴天。”
“那我父兄...?”
時錚已經想到了最擔心的可能。
“陛下擔心功高蓋主。”
果然。
滿朝武將中,隻有時家父子最善征戰。她曾經明裡暗裡提醒過父親,但是奈何時將軍一心為國,不懼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