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郎君一台戲,美人淪陷修羅場 090
爾等豈敢造次?
宅子裡麵彆有洞天,雖然這烏戎王子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可還是佈置了場地。
長廊兩側用大紅色的喜布裝飾,雖然風格略顯粗獷,可仍舊能看出來是經過了一番佈置的。
越往裡走,烏戎將士越少。
取而代之的是恭謹站立在兩側聽命的侍從,還有負責主持婚宴的禮官。
看著人已經走到了大廳中央,時錚作為侍女,自覺地就要退到邊上去,結果卻被拉住了手腕。
“你就在此處一起聽禮。”宴塗忠有些不自在道。
一旁的禮官見狀有些懵了:“王子...這...這不合...”
宴塗忠一個眼神掃過去,禮官瞬間緊緊閉上了嘴。
時錚一臉疑惑。
不兒,這人啥意思啊?
禮官都說了拜堂的時候隻能有兩個人在,這是規矩。
那這宴塗忠現在又是在...?
他不會是想享齊人之福吧?同時將兩個人都娶進家門。
原來昨天分離的時候,宴塗忠的話是這個意思。時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也樂得留在長公主身邊。能夠近距離保護公主,何樂不為呢?
可時錚的腦海裡快炸了鍋,係統的提示音連連不斷地響起。時錚都擔心過快的彙報會讓係統卡住。
“男主陳從聿情緒值增加0.1%。”
“男主陳從聿情緒值增加0.8%。”
“男主陳從聿情緒值增加......”
“男主陳從聿......”
時錚:停停停!你再不停我要被你念暈過去了。
她回過頭看去,陳從聿的表情彷彿打翻了的墨汁,黑得不成樣子。右手向身邊探去,結果因為武器被收走而隻能握拳。
他的目光如釘子般直直瞄著宴塗忠。
如果目光能殺人,那宴塗忠在剛剛已經死了無數次。
陳從聿簡直要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宴塗忠的心思他如何看不明白?!婚禮當場要另一位女子一同留在大廳正中間是何居心已經寫在了臉上。
他的錚兒怎能受此等折辱?
就算是做戲,陳從聿也受不了時錚再一次“嫁給”彆人。
很快,陳從聿便感受到了時錚的目光,回看了過去,二人四目相對。
時錚下意識想要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但嘴剛剛咧開,又緊急刹車般閉上了。
“係統,”時錚在腦中問著:“剛才的額波動值都記上了吧?”
“記上了記上了......”
“你要是再記錄不及時,和上次一樣讓進度功虧一簣......”時錚話沒說完,但足夠讓係統驚出一身冷汗。
雖然係統沒有“身”。
既然記上了進度,那就好辦了。時錚衝著陳從聿笑笑,眼神示意他盯住宴塗忠,一會兒彆讓他趁亂逃跑。
陳從聿慌亂點點頭,旋即將目光硬生生從時錚身上挪開。
但在時錚回過身後,又不自覺地往他那邊望去。
......
禮官硬著頭皮高聲念著賀詞。
“今為烏戎三王子巴圖宴與中原公主的大婚之日......”
巴圖宴?
那是誰?
時錚目光流轉,停在了挺直腰背的宴塗忠身上。
她就該猜到他連名字都是假的才對。
這名字起得還蠻“好”的。巴圖宴,宴塗忠。宴就是他,塗忠的諧音是“圖中”。野心不小啊。
終於唸完了誓詞,左右侍從上前,雙手呈上金絲楠木做的托盤,盤中放著兩隻大碗,碗中盛得是清澈的烈酒。
光是聞一聞,就能感受到酒的濃烈程度。
長公主不由得皺眉,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她何曾喝過此等烈酒?
宴塗忠,啊不,應該是巴圖宴十分滿意,直接端起自己麵前的碗,一口氣將其全部喝光。
隨後將碗整個倒扣過來,向圍觀眾人展示。引得一陣歡呼。
“公主,請吧!”喝了酒之後的巴圖宴聲音更加散漫,多了幾分得意。
說著,他將碗從侍從手中接過,親自端到了長公主的唇邊。
“怎麼,長公主來我這烏戎和親,卻不守我烏戎的禮嗎?”巴圖宴一副非讓她喝下不可的架勢。
這長公主自幼在中原長大,不知道受過多少寵愛,他此時若是不殺殺她的威風,將來還怎麼讓她事事聽話?
“王子殿下,長公主她喝不得酒,奴婢願替長公主飲酒,這樣也算遵守了烏戎的禮儀。”時錚在旁邊鞠躬到底。
“一個侍女也有臉說這些?”
“你什麼身份?閉上嘴!”
“王子殿下為何讓她也留在中央?好礙眼。”
烏戎人議論紛紛。
巴圖宴看著如此姿態的時錚,剛想說話,手中一輕,原來是酒碗被長公主接了過去。
巴圖宴不由得側目。
這長公主還挺會做事的,能夠讓箏小妹免於飲酒,也免於受到眾人的指摘。
既然她能夠做到這些,那他巴圖宴也會看在她是公主且如此貌美的條件下,對她再好些的。給她王子夫人應有的尊重。
“啪——!”
一聲脆響回蕩在大廳中。
長公主將酒碗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散飛濺。
不顧是否會被濺起的瓷片所傷,長公主從喜服大袖中掏出一柄短刀,直直衝著巴圖宴的脖頸過去。
此刻得到了長公主號令的傳令兵吹響了嗩呐,一時間所有的侍衛都化身成了戰士,衝著身旁的烏戎人殺去。
巴圖宴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脖頸處傳來一陣冰涼。
“快!快救王子!!”
“護駕——!護駕——!”
大廳中亂做了一團,禮官隻能雙手抱頭試圖躲在柱子後麵。
時錚沒想到長公主竟還留了一手,竟然會主動出擊。
她倍受鼓舞,抬腿將麵前兩位侍從踹翻在地,從小腿處掏出近戰用的匕首,橫在了長公主身前。
“老實點!”
時錚聽到身後傳來長公主的嗬斥,回身看到正欲掙紮的巴圖宴,直接往他膝蓋處踹去,讓人跪在了地上。
突然間動作的變化讓長公主沒有控製住力道,短刀在巴圖宴的脖頸上劃出了細細的血痕。
“三王子在此,爾等豈敢造次?!”
被頂住脖子的巴圖宴此刻隻能抬起頭仰視。
看到長公主與他瞭解中所不同的一麵,巴圖宴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中原的公主也能夠如此勇敢利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