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郎君一台戲,美人淪陷修羅場 092
綁起來
“將軍息怒!將軍三思啊!”副將牢牢抱住了阿速赤,不讓他做出衝動的舉動:“將軍,如今我們王子在中原人手上,倘若冒進,或許會致王子於險境啊!”
提到了王子,阿速赤的理智回籠。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腿上冒出涓涓血流的巴圖宴,向後退了兩步,穩住了身形。
“中原人,你們有什麼條件?”
“嗬,條件?”時二哥站了出來:“那自然是你們退兵,從哪來的回哪去!”
“怎麼可能?!”
阿速赤下意識向前走,但被橫在巴圖宴脖子上的短刀嚇退。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進退退間,他的雙手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隻能尷尬地懸在空中。
“你們先彆傷害王子!”阿速赤道:“退兵這件事真不是能由我一個人決定的,這件事情要稟告單於,我做不得主。”
“是嗎?你做不得主?那我們可就......!”
時父按住了想要從長公主手中接過威脅著巴圖宴性命短刀的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修書給單於,要求他退兵。”
“此外,退兵嶽城,這你總能做到吧?你就是嶽城的守將。”
“這...好,隻願你們能夠不再為難我家王子,為、為他請一位醫師過來診治。”阿速赤艱難地點點頭。
主要是他再不答應,恐怕王子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去世了。
他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心道這中原的女子可真不簡單。
他親眼看到一旁的侍女無比果斷的將匕首捅進了王子的腿部,不帶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恐懼。
阿速赤有理由相信,若是他再找些彆的理由推拒,這位侍女能夠繼續捅王子,直到他答應為止。
時二哥朝對麵扔過去一條繩子。
“將你自己綁起來!”
不顧阿速赤的震驚,他直接喊人來,為巴圖宴潑了一盆水。
“嘶——咳!咳...”巴圖宴幽幽轉醒,看到一旁站著的時錚手中拿著往下滴血的匕首,差點嚇得又要暈過去。
“王子殿下!”
聽到阿速赤含淚的呼喚,巴圖宴勉強坐直了身子。
蒼白的嘴唇、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無不昭示著眼前人的虛弱與痛苦。
巴圖宴擰眉:“你這是在做什麼?副將造反了?把你綁上做什麼?”
隨著時錚輕咳出聲,巴圖宴環視四周,這才反應過來局勢的轉變。盯著一滴滴往下掉的血跡,巴圖宴最終選擇閉嘴。
沒想到箏小妹對他下起手來毫不心軟,巴圖宴此刻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腿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沒什麼力氣講話。
時二哥看著對麵乖乖將自己捆住的人,滿意地走了過去,牽著繩子將人拉了回來,丟在了巴圖宴身邊。
巴圖宴和阿速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頭保持了沉默。
“時將軍,請醫師來為他醫治吧。”看著麵色越來越蒼白的巴圖宴,長公主最終開口道。
畢竟,不能讓人死在自己手上啊,不然她這公主回去恐怕還要受到牽連。
時父派人將如今的皇子府簡單打掃了一下,將巴圖宴抬進了大廳。
作為跟著時父到處征戰的軍醫,在發現自己要診治的物件不僅是烏戎人,還是他們的王子的時候,趕來得很積極。
“這是小傷,很快就好。”
不等巴圖宴說話,軍醫直接粗暴地將金瘡藥撒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將傷處牢牢地捆住,保證沒有絲毫感染風險。
命是保住了,可是巴圖宴疼得都快昏厥過去。
“你們...”這是借機報仇。
話沒說完他就失了力氣,隻能靠在床邊喘氣。
“錚兒,可有受傷嗎?”陳從聿走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時錚。
時錚搖搖頭:“沒有,你們......”
“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寫信?騙我是吧?!”
遠處傳來時二哥暴怒的聲音。
時錚和陳從聿一同望去,看到了二哥正在一臉認真地質問被綁住的阿速赤,為什麼還沒給單於寫信。
時錚:......
時錚:虧我剛才還認為二哥變得聰慧了,知道直接兵不血刃的將對方將領拿下。
陳從聿看了眼同樣無語的時錚:“我去同二哥說,累了吧?你快些歇息吧。”
說罷,便走向了正在發火的二哥。
接著,時錚就看到二哥的背影瞬間僵住,然後是不可置信,緊接著撓撓頭,看向阿速赤。
時二哥輕咳一聲,招呼將士取來了紙筆:“那個...陳從聿,我知曉了,你去忙其他事情吧,不必守在此處。”
......
“我要吃飯!你們這是虐待戰俘!”巴圖宴終於恢複了些力氣,開始大喊大叫:“長公主呢?我要見長公主!我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見死不救!”
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時錚端著飯走了進來。
“怎、怎麼是你!”巴圖宴的氣焰瞬間消散,往床裡麵挪了挪。
時錚將飯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吃吧。”
見巴圖宴沒反應,時錚挑眉:“怎麼?不是你吵吵著要吃飯嗎?怎麼不吃?”
巴圖宴感覺好似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人,抱著被子又想往裡躲,可是牽扯到了腿上的傷處,疼得他直咧嘴。
“你...你是誰?你不是侍女?你你你騙了我?”
時錚“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俯身看向巴圖宴:“怎麼了?宴塗忠。”
巴圖宴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
畢竟是自己騙人在先,他也找不到立場可以指責時錚。
“我要見長公主!”
“做你的美夢去吧!”
“那...那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時錚:?
時錚眨眨眼,不是,這人還沒對她死心呢?彆看這感情來的快,去的可太慢了。
看到時錚的表情,巴圖宴慘白的臉上有了血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我總該知道到底是何人戲弄於我吧!你等我回去,我定報仇!”
“好啊,”時錚的手緩慢地摸到了巴圖宴的傷處,並沒有動作,卻將他嚇出了一身冷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時錚。”
“你是時家人?”巴圖宴挺直了腰背,想看清時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