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五花肉合集 > 042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五花肉合集 042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短篇集:怕鬼道士夢到陰桃花,被男鬼哄騙奔現,被囚禁強奸至淪陷

【價格:5.13656】

淩峰最近被鬼纏住了。

在他們這個行業撞鬼非常不正常,傳出去可能會讓同行笑掉大牙。

因為,他是個道士!

向來都是他們去捉鬼,哪有鬼來找他們的啊?

他是個自學道法無師門的散修,平時就是幫人看看風水算算卦,說得好聽點叫做道士,罵得難聽點就是江湖騙子……

雖然道行是低了點,但也不至於被鬼欺負上門啊?

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是從一場夢開始的。

那天他接了一單活,幫一戶人家為逝者挑選墓地,從墳山下來後,當晚就做了個春夢。

雖說是春夢,但是夢裡的物件並不是什麼漂亮妹子,而是個男人!

剛入夢,那個男人就如饑似渴地扒開他的衣服,一邊親他一邊撫摸他的身體。

他沒有控夢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掰開他下麵那朵小花,把粗長的陰莖捅進他身體裡。

那個夢做了很久,體驗感非常真實,他被操得死去活來,直到鬨鐘響了他才從那場可怕的春夢裡脫身。

夢醒時他還沒往靈異那方麵想,隻覺得是自己單身太久,饑渴到男女通吃了。

可漸漸的,他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自從那晚過後,他每天都會夢到和那個男人做愛。

夢境開始變得有形態,而那個男人的臉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蛋,也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張臉。

但是淩峰根本就沒有心情欣賞,因為從業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他——他遇到陰桃花了。

夢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用迷信點的說法,夢境是接連陰間最近的途徑,就好比逝者想要尋找陽間的人,時常會選擇托夢。

而用科學的解釋,夢境是由人類大腦深處的記憶與內心傳達的情感拚接而成,是一種虛無的幻想形態。

舉個例子,你在紙上隨便寫下一串數字,然後閉上眼睛回想數字的排列,此時你會發現隻能通過模糊的記憶去想象,而那張紙上的數字根本無法形成具象。

同理,人也是一樣的。

人類的感官會將看到、聽到、聞到的東西形成一組記憶資訊,卻不似攝影機那般,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都清晰記錄下來。

所以當夢境中出現一張可以看清的臉,那麼恭喜你,你遇到臟東西了。

可讓淩峰想不通的是,自己為什麼會招惹上一個男鬼!

從事這個職業以來,他接的活很少有直接接觸鬼怪的,一是他道行淺,二是他怕鬼……

一個道士怕鬼說出來確實很滑稽,但是之前他遭遇過車禍,記憶出現了一點小問題,至今都記不起來自己那麼怕鬼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選擇當道士!

但是沒辦法,他隻能靠這個餬口,就算害怕也隻能硬著頭皮為生活奔波。

遇到這種事,他也不好意思去找同行幫忙,隻能自己想辦法。

這兩個月裡淩峰也嘗試過送鬼,但無論他怎麼做,那個男鬼還是會每天晚上雷打不動來找他。

他就操了蛋了,他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甚至和美都沾不上邊,那個男鬼到底看上他哪了?

這晚,熬了兩天的淩峰實在頂不住睏意,昏睡了過去。

男鬼如約而至,又出現在他夢中。

這次的場景是一棟郊外的彆墅,淩峰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坐在沙發上,彆墅內的裝橫非常複古,室內光線昏暗,氛圍格外陰森。

一陣陰風刮過,窗戶咯吱咯吱作響,帶來若有若無的幽香。

淩峰感到背脊發涼,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又出現了。

一隻蒼白的手從他身後緩緩伸過來,摸到他的胸膛上,緊接著一具冰冷的軀體貼在他的後背,冷幽幽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間,發出的聲音更是森寒。

“我等你好久了。”

淩峰渾身都緊繃起來,瘋狂吞嚥口水。

身後的男鬼突然笑了一聲,隨後又化作空氣。

那股陰冷的感覺消失,淩峰如同溺水之人喘出那口吊著的那口氣,還沒呼吸兩口,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長發男鬼,那張臉上浮現著若隱若現的黑色裂紋,眼珠子沒有瞳仁,離他還不到十公分。

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趕忙閉上眼睛比了個手訣,嘴裡飛快念著咒語:“天地玄宗,萬炁根本。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哈哈哈哈……”那男鬼聽到他唸的神咒,笑得合不攏嘴。

聽到那猖獗的詭笑聲,淩峰急得汗珠子冒了一額頭,心中又惱又怕。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怎麼金光神咒對他都沒有作用?

周圍突然變得非常安靜,靜得隻剩下窗外清風吹動樹葉留下的簌簌聲,那股陰冷潮濕的感覺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乾燥的微風。

他停止唸咒,緩緩睜開眼睛。

窗外陽光明媚,清風吹動外麵鬱鬱蔥蔥的樹木,原本陰暗的屋子也變得格外明亮,而那個可怕的男鬼已經恢複貌美的模樣,側身靠坐著沙發,指尖纏繞著自己的長發把玩,滿眼笑意看著他。

“你那麼怕鬼是怎麼當上道士的?”

一切恢複正常,淩峰心裡的緊張與恐懼逐漸消失,唯有被惡作劇的惱怒。

他沉著臉怒視著男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有什麼未了心願儘管說出來,我儘可能幫你實現,但你彆再纏著我了。”

那個男鬼突然起身,向他湊近,笑道:“好啊,那你脫衣服,我想操你。”

媽的……

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個鬼是不是死在床上,死於馬上風!

“愣著做什麼,不是要幫我實現心願嗎?”

男鬼的手摸到他的胸脯上,捏著那團綿軟的揉輕輕揉捏起來。

現在的夢境已經完全不是他製造而成的了,所有感官都非常清晰,淩峰隻感覺胸被揉得又酸又脹,如同青蛙被溫水慢煮那般難受。

他拍開那隻手,冷著臉道:“你要是實在寂寞,把名字和八字給我,我給你燒幾個紙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夠早點去投胎。”

男鬼漂亮的眼睛滿是不屑,撇著嘴道:“我纔不要呢,那種東西你騙騙其他鬼還差不多。”

淩峰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再不去投胎我隻能另請高人把你收了!”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天氣瞬間就暗沉下來,那個男鬼的臉色變得陰惻惻的,雙眸緊緊盯著他。

“你不是說過要一直陪著我嗎?”

是,淩峰確實說過這種話。

先前他被男鬼操得死去活來,意亂情迷之際被誘哄著同意的。

這簡直是犯了遇到陰桃花時的大忌。

對方本來就是為了尋找伴侶而纏著陽間的人,倘若陽間的人同意了對方,就會被對方徹底纏上。

這種情況若是不儘早處理,輕則黴運連連,重則小命不保。

“你如若害人性命,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回什麼頭,有你陪著我,我都要爽瘋了好嗎?”

說著,男鬼將他按倒在沙發上,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的四肢束縛到無法動彈,動作粗暴撕扯著他身上的衣裳,將他剝得一乾二淨。

男鬼看著他那雙肌膚光滑的大胸,頗有些遺憾道:“在夢裡給你留下的痕跡很快就會消失,真想在現實當中和你做愛,讓你的身體上一直保留著我的痕跡。”

淩峰顫抖個不停,眼裡滿是恐懼。

和鬼做這種事,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

男鬼似乎很喜歡看到他恐懼的表情,突然換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向他湊近。

“啊——!”

淩峰趕忙緊閉雙眼扭開頭,眼淚都嚇得飆了出來,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

鬼可以隨意變化形態,但真實的樣貌卻是死前最後的模樣,這個男鬼用過許多張可怕的臉嚇唬他,他都不知道哪張臉纔是真實的,想到如果眼前的人是車禍死亡,他正被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鬼強奸,就惡心得想要吐出來。

“變回去,快變回去……”

“不要。”

男鬼直截了當拒絕了他,趴在他身上又親又舔,看著他因為害怕而哭出來,激動得鬼雞巴都硬到快要爆炸,隔著褲子用力摩擦著光潔的嫩逼。

“騷婊子,兩天沒做有沒有想我的大雞巴?”

淩峰咬著嘴唇簌簌流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見他不說話,男鬼脫下自己的褲子,掰開了肥厚的陰唇,握著雞巴狠磨著那顆嬌嫩的陰蒂。

鬼是沒有體溫的,冰冷龜頭貼到陰阜上,淩峰被刺激得一個激靈,可隨著雞巴凶狠的摩擦,陰蒂開始火辣辣發燙,無數根性神經都開始生出尖銳的快感。

“不啊啊……!!輕點,陰蒂要爛了……彆這樣呃呃……!!”

手腳被禁錮著,他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被迫承受著男鬼的姦淫。

“睜開眼看著我。”

淩峰哪裡敢看那張恐怖的臉,哭著搖頭拒絕,下一瞬,他的陰蒂就被一隻手用力掐住,蒂籽生生被擠了出來,被男鬼冰冷的指腹用力摩擦著,這種可怕的感覺險些要將他逼瘋了,沒幾秒種就尖叫著噴出**的**。

看著眼前淫亂噴水的騷逼,男鬼非但沒有停止折磨那顆陰蒂,反倒還將粗大的雞巴捅進還在**中痙攣的陰道裡,凶猛**起來。

“啊啊——!還在、呃啊還在**!快停下,嗚嗚求你噢噢噢——!!!”

“我讓你睜開眼睛看我你沒聽到嗎?”

淩峰含淚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隻見眼前的鬼又恢複了原本那張美麗的臉蛋,隻是肌膚太過蒼白,眼神太過癲狂,哪怕臉蛋再美,也是一副鬼樣。

媽的,他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啊……

一人一鬼目光對視,男鬼顯然激動到呼吸都在顫抖,手掌發力按住他的小腹揉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撚著陰蒂細細揉搓,雞巴輕車熟路頂到他的子宮,抵著緊閉的宮口死命地旋磨,絲毫不顧及他能否承受這種變態的操法,簡直將他當作泄慾的性愛娃娃一樣玩弄。

淩峰還沒從**中抽離就被這樣對待,被可怕的快感吞噬到無法呼吸,眼淚和**都失禁般往外冒,健壯的軀體繃得將要抽筋般抽搐不止。

“嗬呃……不、呃呃……救命……不要呃呃呃!!”

男鬼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鐵了心要捅開他的子宮做最舒服的宮交。

“你不是問為什麼就要你嗎,紙人的逼能有你的騷嗎?你都不知道你的賤逼有多會裹男人的**,每次操進去……哈啊……我的魂都要被你吸出來了,媽的,爽死了……”

在雞巴堅持不懈的頂弄下,緊閉的子宮口開了條小縫,龜頭也見縫插針地強塞了進去。

被迫宮交的快感無異於是一種酷刑,淩峰翻著白眼,渾身觸電般劇烈顫動,竟又被強製性奸到了潮吹,宮腔連同陰道都在抽縮震顫,狠狠吸絞著體內那根非人的驢**。

他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節。

見他一副被玩壞的模樣,男鬼甚至感覺到了闊彆已久的心跳,美麗的臉龐都因為過於興奮而扭曲,抬起他一條腿架在肩膀上,打樁似的在抽搐的嫩逼裡瘋狂搗弄。

不出意外的,淩峰這次又是被他壓著做到意識全無,像個聽話的玩偶,對方下達什麼指令,他就怎麼服從,到最後手腳的束縛被解開,他聽從命令坐到那根硬得跟冰塊似的雞巴上,一邊**一邊扭著腰**。

“啊啊……又被大雞巴操到**了,要死了……嗬啊啊啊——!!”

**時他本能想要停下來緩和那道凶猛的快感,但是饑渴的男鬼根本不給他片刻休息的時間,緊緊箍著他的腰背,聳動著胯部在騷逼裡直進直出,若非淩峰被他死死抱著,那個野蠻的力度估計都能將人給頂到飛起來。

“你的逼好敏感啊,每次做都**好多次,是不是爽死了?嗯?……騷母狗,老公的雞巴是不是把你操得爽瘋了?”

“是……嗚呃……老公的大雞巴好厲害,母狗要被操瘋了噢噢噢……!!停、求你停下……小逼還在**,讓我休息一下……啊啊啊——!!”

淩峰汗如雨下,想要掙紮卻始終都無法逃離,隻能被迫在快感凝聚而成的慾海中溺斃。

等男鬼吃飽喝足,他的肚子已經被冰冷的精液灌得像是懷孕一般高高隆起,昏昏沉沉躺在沙發上昏迷過去。

……

再醒來時是被凍醒的,場景還是在這座風格複古的彆墅裡。

看來他在現實中還沒醒過來啊……

也是,他為了不進入夢境熬了兩天,怎麼著都要睡個昏天暗地才補得回來。

背後緊緊貼著一個冰涼的軀體,將他擠得動都動不了。

媽的,沙發也就那麼寬,都做爽了乾嘛還貼著他?

這死鬼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多冷嗎?把他凍感冒怎麼辦?

先前被操得那麼狠,現在淩峰心裡積攢的怨氣比鬼的都大,根本不害怕身後的男鬼了。

怒氣衝衝扭過腦袋,還沒來得及出擊,就遭受到了美顏暴擊。

男鬼的睡顏非常恬靜,就連冷白的肌膚都顯得是冰肌玉骨,全然不見清醒時陰森詭異。

不得不說,這個男鬼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反正現實當中他沒遇到過那麼好看的人。

淩峰看得愣神,都忘記了要將鬼推下沙發。

過了半晌,男鬼突然睜開眼睛,笑盈盈看著一臉癡相的淩峰。

“你乾嘛一直盯著我看,我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回過神來,淩峰臉蛋火辣辣發燙,剛想將鬼推開,對方卻先他一步壓了上來。

“既然醒了,那就繼續做吧。”

什……什麼?

剛剛不都做了那麼多次了嗎?

難道鬼沒有冷卻期可以無限勃起嗎?

在他震驚之餘,男鬼抓著他的奶就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和這個鬼做過後,他的胸部就越來越敏感,冰涼濕軟的舌尖舔舐著奶頭,怪異的感覺立馬傳遞至小腹,讓他還含著精液的子宮又開始騷癢起來。

他揪著男鬼的頭發,想要將這個變態從自己的胸脯上拉開,然而對方根本沒有痛覺一般,發絲被扯掉好幾根還埋在他的胸前。

“啊……彆舔了,我下麵好痛,不能做了……”

“不要,等你醒了就又離開了,我每次都要等你好久。”

“媽的……那你彆舔我的胸,老子一個男人的胸又什麼好舔的?”

男鬼抬起頭,眼眸裡的**都能拉絲,嫣紅的嘴唇還沾著晶瑩的水漬,有種莫名的魅惑與色情……

靠,這玩意兒不會是個專門吸食男人陽氣的豔鬼吧?

不然憑他這張臉,想找什麼樣的女鬼沒有啊,為什麼偏偏纏上他?

就算不是豔鬼,也一定是急色鬼!

“你、你不會是急色鬼吧?”

那個男鬼愣了一下,險些都要氣笑了,嘲諷道:“你連我是什麼鬼都不知道,你還做什麼道士?你專不專業啊,該不會是騙子吧?”

他隻是**旺盛了點,怎麼可能是那種濫交的臟鬼。

聽到那番話,淩峰氣得滿臉通紅。

“道士也分很多種的好不好!”

他是幫人看風水的道士,又不是捉鬼的!

可以質疑他的能力,但是不能質疑他的職業道德!

男鬼眼神裡的鄙夷不加掩飾,不屑冷哼一聲:“那你肯定也是最差勁的那種。”

“你能不能彆搞職業歧視!”

“不是你先歧視我是那種下三濫的鬼嗎?”

“你不是那種鬼你找我一個男人做什麼?你同性戀啊?”

“我取向很正常。”

“取向正常還找我,那就是腦子不正常了。”

男鬼望著他的眼神陰鬱了些,理所當然道:“誰讓你往我家門口路過,胸那麼大屁股那麼翹,不說是道士,我還以為你是賣逼的婊子呢。你先勾引我的,我操操你怎麼了?”

聞言,淩峰的腦子都氣懵了,顫抖著肩膀說不出話。

片刻,他抓住了重點。

“你家?你家是哪座墳?”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被這個男鬼纏上的原因,從而將自己從這種困境解救出來,可每次一進入夢境就被扒光衣服操得神誌不清,最後從夢裡醒來也沒問出點什麼,以至於他現在連男鬼的名字都不知道。

聽到他那個問題,男鬼的嘴角彷彿抽了一下,最後向旁邊努了努嘴:“這裡就是我家。”

淩峰一愣,隨後馬上將他推開,也不管肚子裡的精液源源不斷流出來,大步走到窗戶旁。

窗外是個打理得非常漂亮的花園,院子的圍欄外還栽種著修剪精美的梧桐樹。

按理說這種豪華的彆墅他不可能沒有印象的,可他翻遍記憶都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路過過這裡。

半晌,他醒過神來。

這裡是夢境啊,肯定和現實中有所不同的。

他轉過身,見長發男鬼披著浴袍向他走來。

“你究竟是誰?”

男鬼止步在他麵前,摟住他的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輕聲道:“想知道我是誰,就到梧桐公館來找我。”

梧桐……公館?

“砰砰砰——”

耳邊傳來一陣陣巨響,夢境開始天崩地裂。

淩峰從夢中驚醒。

眼前的場景變回他的出租屋了。

臥室外傳來巨大的敲門聲,以及房東阿姨的聲音。

“淩峰,給我開門,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趕緊給我開門!”

被那道河東獅吼喚醒,淩峰從未覺得房東阿姨的聲音如此親切可愛。

他匆匆穿好衣服往門口走去,門剛開啟,就迎來劈頭蓋臉一通罵。

“你搞什麼呢,半天才跑出來開門。”

說著房東朝屋子裡看了一眼,看到他那些吃飯的家夥後,眼裡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在外人看來,道士是經常和鬼打交道的職業,房東肯定不願意把屋子租給他們,當初還是淩峰再三懇求才租住進來的。

淩峰稍稍往她視線所及的方向挪了挪,賠笑道:“李阿姨,房租我一定會儘快交給您的。”

房東叉著腰道:“這句話你都說一個月了,下週要是再交不出來,就趕緊帶著你那些破東西搬出去。”

這兩年行情不好,他也沒接到什麼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更彆說有存款了。

自從兩個月前被那個男鬼纏上,他每天晚上都在做春夢,白天醒來時整個人都沒有精力,活像是被榨乾了一樣。

這種要死不活的狀態,找他幫忙的客戶都質疑他的能力了,看到他都要問一句“師傅你最近是不是被鬼纏身了”。

活一樁樁的黃,他人也快黃了……

好話說儘可算把房東哄走了,但是對方也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下週再交不起房租就搬出這裡。

當房東離開後,他查詢了梧桐公館的位置,當看到是在一片墓地,還是他那天去看風水的墓地時,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一刻不敢耽擱,帶好家夥,騎著自己的機車到市場買了公雞和糯米,就往那邊趕。

在墓山的附近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他之前走錯的那條小路找到一個滿是梧桐樹的地方。

參天的梧桐樹枝節橫生,將圍欄遮擋得嚴嚴實實。

那天他急著去找客戶,路過這裡時也沒怎麼留意,按照那個男鬼的話來說,他是路過他家門口才被纏上的,如此說來一切都行得通了。

騎著車找了一圈,找到了彆墅的大門。

他將車停好,往裡麵看去。

院子非常大,裡雜草叢生,滿地枯草枯葉,依稀能看出院子的構造與佈局,隻是和他在夢境裡看到的大相徑庭。

再往裡麵看去,隻見幾顆無人修剪的梧桐樹枝丫恣意生長,籠罩著一座漂亮的複古彆墅。

要不要進去呢?

隻差臨門一腳的時候淩峰開始猶豫了。

他是主業是幫人算命看風水,做法的事雖說多多少少懂一點,但是萬一哪裡出了差池適得其反怎麼辦?

要是不去吧,就會一直被那個男鬼纏著,他現在已經開始走背運了,指不定哪天就會橫死街頭。

再三思量,他還是帶著家夥翻牆進了院子。

彆墅的門沒有鎖,他小心翼翼進到裡麵。

裡麵的格局和他在夢境裡看到的一般無二,但是傢俱都被蓋上了白布,再加上窗外的梧桐樹枝將窗戶遮掩得嚴嚴實實,能透進屋子裡的光亮微乎其微,這個場景甚至比夢境裡看到的還要陰森。

陰冷的空氣讓淩峰打了個寒顫,嚥了咽口水,他硬著頭皮往裡走。

當走到沙發的地方,他猛的將防塵布掀開。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剛在這和男鬼做完那種事,看到這個沙發他反而沒那麼害怕了。

將東西從包裡拿出來,擺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點上了蠟燭和香火。

正準備做法,就樓梯口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一瞬間,淩峰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他強裝鎮定吼了一句:“老子過來了,你他媽有種就出來,彆搞這出嚇人死動靜!”

那個動靜響得更加厲害,像是生鏽的門被來回推動。

媽的,被這東西纏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現在來都來了,他想跑也來不及了,隻能拿著金錢劍往那邊走去。

那個門裡麵是個臥室,淩峰警惕往裡麵打量了兩眼。

看到裡麵的窗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沒關窗啊。

他走進去準備將窗戶關上,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霎時間,淩峰的恐懼飆升到了繁體,從天靈蓋麻到了腳板底。

後背生出了一股陰冷潮濕的寒意,淩峰整個人都繃緊了,猛地轉身看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男鬼站在他身後陰森森地看著他笑。

“啊啊啊——!!”

咚的一聲,淩峰倒在了地上。

男鬼愣了愣,隨後走過去檢視他怎麼了。

“怎麼嚇一嚇就暈過去了……”

他沒變成很恐怖的模樣啊,這張臉不至於那麼嚇人吧?

算了,不管了。

他掀開床上的防塵布,將人抱到床上,如同剝禮物般將淩峰的衣服全都脫下。

看著眼前強壯漂亮的身體,他眼裡跳躍這興奮的火苗,細細撫摸著淩峰的每一寸肌膚。

當撫摸到那張軟嫩的小逼上,他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雞巴瞬間就硬到爆炸。

他終於,用實體觸碰到這個人了。

男鬼舔了舔嘴唇,掰開那雙修長矯健的腿,將自己的腦袋埋到了淩峰的雙腿間。

下麵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反倒是騷得很,透著一股淡淡的腥甜。

用鼻尖蹭了兩下,他伸出舌頭舔了舔。

小逼觸碰到冰涼的舌尖後羞澀地瑟縮了兩下,感受到對方的反應,男鬼張開嘴包裹住那張嫩生生的雌逼,舌尖飛快在陰阜掃蕩,頂開了逼唇,用力碾著那顆嬌小的陰蒂。

“唔呃……”

雖然還在睡夢中,但是快感還是傳達到了淩峰的大腦,他本能想要合上腿抵禦那股快感,可雙腿卻被死死分開按著,小逼像是上供的祭品般被男鬼吃得津津有味。

陰蒂被舔得瑟瑟發抖,小逼很快就顫動著湧出**的淫液,品嘗到腥甜汁液的味道,男鬼興奮得將舌尖塞到蠕動的騷逼裡,貪婪索取著更多。

在他口舌的奸弄下,淩峰**了好幾回,嫣紅的逼唇被吸得又肥又腫,蒂籽也從包皮裡冒出頭,騷浪得像是被強奸過一般。

本就是淺度昏迷的淩峰在一次潮吹中猝然睜開眼,當看到自己的胯下埋著個頭發長長的腦袋,他又驚又怕,推著那顆腦袋踢著腿掙紮起來。

“滾開……呃啊……彆舔了!”

見他清醒過來,男鬼興奮地抬起頭。

看著那雙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睛,淩峰頭皮發麻,感到這種氣氛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詭異感。

被一個鬼強奸,這他媽的到底算怎麼回事啊……

男鬼從他身下爬了起來,坐到他的身上,咧著嘴笑道:“你終於醒啦!”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笑淩峰更害怕了。

他要逃,他要離開這裡!

他雙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沒等他將那隻鬼推開,四肢又像夢中那般變得無力,重重倒回床上。

男鬼微微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展露出自己冷白漂亮的軀體。

淩峰無心欣賞,目光都被那根紫黑粗長的雞巴吸引了。

他一直都想不通,那麼大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塞得進自己身體裡的,肚子不會被捅破嗎?

“彆、彆過來……”

看著一臉恐懼的男人,男鬼笑了笑,明知故問道:“為什麼?”

淩峰欲哭無淚,哀求道:“我錯了,我不該冒犯你的,放過我吧,回去我就給你燒錢好不好?”

男鬼嗤之以鼻:“你看我差錢嗎?”

淩峰仍不死心,結結巴巴道:“那、那你要什麼你告訴我。”

這個問題男鬼聽得耳朵都起繭了,他想要什麼眼前這個男人是故意裝傻嗎?

他輕輕按住淩峰腹肌堅實的小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的**快要溢位眼眶,在淩峰哀求的眼神中殘忍一笑。

“我要把我的雞巴塞到你的逼裡,不停的操你,把你操到失禁,在你肚子裡灌滿我的精液,讓你懷上我的種。”

淩峰最後那點希望隨之破滅,渾身都被冰塊包裹住一般,冷得血液都凝固了。

他今天確實不該來這棟彆墅的……

冰涼的鬼雞巴一下捅進陰道裡,先前**多次的陰道無比敏感,被凍得失控抽搐好幾下,不等他適應,男鬼就按住他的腹部激操起來,將他求饒與謾罵的話都頂得支離破碎,讓他被迫沉淪在快感的驚濤駭浪裡。

……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淩峰翻了個身,黑暗中一張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臥槽!”

男鬼側躺在他身旁,撐著腦袋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他心有餘悸坐起身,離那個男鬼遠了些。

“你他媽能不能把頭發紮起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副鬼樣真的很嚇人?”

其實說特彆嚇人倒也不是,男鬼長得賞心悅目,一頭烏黑的頭發將那張漂亮的臉蛋襯托得更加精緻,妥妥的長發美人,可畢竟是個已經死去的人,哪怕長得再漂亮,淩峰心裡也會感到害怕。

男鬼一臉無辜:“沒有皮筋啊。”

叫了他一下午的“老公”,淩峰對他的恐懼減少了些,講話也不客氣起來:“沒有皮筋你留什麼長發,還是說你們鬼類都喜歡製造這種恐怖的氛圍?”

男鬼更加無辜了,他是死了又不是變成空氣了,頭發要長他有什麼辦法?

淩峰懶得搭理他,起身尋找自己的衣服。

雖說被那隻鬼翻來覆去操了一下午,身體痠痛得不行,可這次睡著後卻沒有再被春夢乾擾,現在整個人都是精神抖擻的。

穿好衣服拿起地上的金錢劍,他出了房間。

男鬼窮追不捨。

看著他收拾著桌上做法的東西,男鬼把玩著那把銅錢編成的金錢劍,漫不經心說道:“你這東西不行呀,不會是假的吧?”

淩峰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起一張符紙貼到他的腦門。

男鬼皺了皺眉,將符紙扯下,隨後那張符在他的手上被幽幽的鬼火燃燒成灰燼。

淩峰嘶了一下,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鬼啊?”

怎麼金錢劍和硃砂畫的符紙對他都沒用?

男鬼道:“你就沒想過是你不行嗎?”

操,他就不該和這個男鬼說話,等這次回去他一定請高人把這隻鬼收了!

看著他背起包,男鬼道:“你要去哪裡?”

淩峰沒理會他,往大門走去,可還沒靠近門口,就被一堵空氣牆攔去去路。

男鬼走到他身旁,側著腦袋笑道:“我有說讓你離開嗎?”

淩峰肚子突然咕嚕響了兩聲,他咬了咬牙,扭過頭瞪著男鬼,沉聲道:“我是活人,要吃飯,你想我餓死在這裡嗎?”

男鬼無所謂聳聳肩:“死了正好和我作伴啊。”

淩峰捏緊拳頭,怒火蹭蹭往上漲。

眼看著他要爆發,男鬼不再和他開玩笑,乾笑道:“你餓了早說啊,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

他一個活人,能吃鬼的東西嗎?

很快,他就知道男鬼說的吃的是什麼了……

男鬼消失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捧著一大堆零食水果。

淩峰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問道:“鬼還能買東西嗎?”

“不是買的。”

“那你去偷的?”

“附近山上拿的。”

淩峰哽住,嘴裡嚼著的麵包索然無味,怎麼都咽不下去了。

他小聲問道:“這是……祭品嗎?”

男鬼點了點頭。

夭壽了……他吃了死人的東西,半夜不會被鬼找上門吧?

男鬼道:“反正這些東西放在那也是浪費,你就放心吃吧。”

這是浪不浪費的事嗎?給他吃死人的祭品虧這隻鬼想得出來!

淩峰丟下麵包,沉著臉道:“我要回家!”

男鬼道:“你吃飽了?”

“我說我要回家!”

“吃飽那就做愛吧。”

“你是不是變成鬼就聽不懂人話了,我說我要離開,要回家!”

男鬼直接無視他的抗議,將他撲到沙發上,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衣服,一邊將陰莖往他下麵塞,一邊冷哼道:“好不容易捉到你,怎麼可能讓你走?”

就這樣,淩峰被關在了這棟彆墅裡。

這些天他無論是清醒還是睡覺都要麵對那隻鬼。

他現在才知道鬼和人不同,鬼是不用休息的,如果那隻男鬼沒玩夠他就昏死過去,很快就會在夢裡被那隻鬼抓住繼續強奸。

這棟彆墅裡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歡好過的痕跡,為了方便做愛,那隻男鬼甚至連衣服都不再讓他穿,**來了就直接掰開他的腿,操個痛痛快快。

過度的性愛讓淩峰的身體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像是被操熟玩壞一樣,幾乎隻要聞到男鬼身上的味道,小逼就會潺潺流水,身體情不自禁就會纏上男鬼,渴望著對方的愛撫。

淩峰騎在男鬼的雞巴上,脆弱的子宮套著那根巨**按摩,**過多的騷逼噴得劇烈痙攣,他哭得嗓子都啞了,討好親吻著男鬼的嘴唇苦苦哀求。

“嗚啊啊……!!求你了,騷逼還在**嗚嗚……先彆操啊啊啊……!!”

“不是你先騎到我身上的嗎,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了了?”

“我錯了,老公讓我休息一下……呃呃……真的會被操壞的噢噢噢……!!”

男鬼牢牢摟著他,在他的哭喊聲裡,雞巴越操越凶狠。

昏迷前,淩峰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這隻變態的男鬼吸乾陽氣……

在第七天的時候,男鬼正摸著他的胸想要霸王硬上弓,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淩峰推開他去拿手機,來電備注正是房東。

鬼混了好幾天,他差點忘記房租這件事了。

好事被打斷的男鬼很不滿,控製著超自然能力將電話結束通話,剛要撲上去,又被淩峰推開。

“彆鬨。”

淩峰凶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隨後立馬回電話。

那邊劈頭蓋臉一通罵,說房子已經租出去了,讓淩峰趕緊把東西搬走。

淩峰還沒開口,那邊就結束通話電話。

男鬼一直趴在他旁邊竊聽兩人的通話內容,看淩峰灰溜溜的模樣,他幸災樂禍道:“你現在無家可歸,隻能待在我這裡了吧。”

淩峰咬牙切齒,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男鬼皺眉道:“我允許你穿衣服了嗎?”

淩峰沒好氣道:“不然我裸著出門?”

聞言,男鬼突然冷下臉:“你不能出去。”

這些天隻要淩峰提到“離開”二字,男鬼就會變得陰森森的。

他無奈道:“我要回去收拾我的東西。”

男鬼還是不同意,不屑道:“那些東西扔了就扔了,我有的是錢,給你買新的。”

淩峰很是無語,提醒道:“大哥,陰間貨幣和陽間不互通。”

男鬼道:“人民幣我也有!”

看出來了,這棟彆墅也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

淩峰冷笑伸出手:“那你把錢給我啊。”

男鬼搶過他的手機,剛開啟手機支付軟體,就愣了好一會。

淩峰朝著螢幕看了一眼,看見他頓在輸入賬戶的地方。

“你是死了多久啊,賬戶都不記得了?”

男鬼皺起了眉心揉著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痛苦。

“我……記不起來,什麼都記不起來……”

淩峰怔了怔,隨後表情變得非常嚴肅:“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去世的嗎?”

男鬼搖了搖頭。

淩峰心裡一個咯噔,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自殺?”

聽到那兩個字,男鬼的臉慘白慘白的,嘴唇不停顫抖著。

淩峰的心也涼了半截。

自殺的人通常都有著某種執念,死後會忘記生前的事,化作怨鬼困在陽間無法投胎。

難怪他每次詢問這個男鬼身份,對方都不回答他。

“算了你先彆想了,先放我出去。”

屋子裡突然掀起一陣陰風。

男鬼突然抬起頭,雙目血紅,死死凝視著他。

“我不是說了不能出去嗎?”

相處那麼多天,對方就像個正常人一樣,現在再看到男鬼這副陰氣沉沉的模樣,恐懼再度在淩峰心裡蔓延開。

他嚥了咽口水:“你、你冷靜點,我就是回去拿東西,不會跑的。”

媽的,他都被怨鬼纏住了,還能跑到哪裡去?

男鬼沒說話,陰冷的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臉上。

淩峰硬著頭皮抱住他,在他的嘴唇親了兩下,顫聲道:“我都被掃地出門了,還能到哪裡去?我好多吃飯的家夥還在出租屋呢,我得拿過來啊,不然我天天吃死人的祭品嗎?”

在他的安撫下,陰風漸漸消散。

男鬼道:“天黑前必須回來,你身上已經染上我的味道,你跑不掉的。”

得到首肯,淩峰立馬保證拿完東西就回來。

出院子的大門時,他正好撞見一個路過的人。

那人應該是附近村莊的居民,看到他從那裡出來一臉驚愕,好心提醒道:“小夥子,這個地方鬨鬼很凶,可不能瞎進啊。”

淩峰當然知道鬨鬼,他還天天和鬼在裡麵廝混呢……

不過聽那個的話,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他詢問道:“大哥,您是知道些什麼嗎?”

那位村民道:“這裡幾年前死過人,還來了警察,鬨得挺大的,請了和尚和道士過來做法也沒用,不然那麼漂亮的房子怎麼可能荒廢在這裡啊。”

“那您認識這戶人嗎?”

那人笑笑:“人家是本市藥企的大老闆,我哪裡會認識這種大人物。”

如果淩峰沒記錯,本市隻有一個藥企,那位董事長前兩年還登過報紙呢。

大哥看著他的機車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追求刺激,但是這種地方還是少來。”

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淩峰背後涼颼颼的,不用想就知道那個男鬼肯定在盯著他。

回到家裡,將東西打包好後天色還早,淩峰在網路搜尋了關於沈氏藥企的資訊。

翻了很久,終於找到一條五年前關於那棟彆墅的資訊。

當看到那個男鬼生前的照片,淩峰漸漸皺起眉。

資訊都對上了。

那個男鬼的名字叫做‘沈漸白’,是藥企董事長的兒子,五年前割腕自殺死在那棟彆墅裡。

新聞通篇都是惋惜的話,並沒有道清是為什麼自殺的。

看完有關於沈漸白的資料,淩峰關掉手機,沉默了好久。

出身豪門,年輕帥氣,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事才會選擇自殺?

如果搞不清裡麵的緣由,他就無法將沈漸白送走。

終於在天黑前趕回了彆墅,剛一進門,一陣陰風將他身後的門合上。

沈漸白冷著臉向他走來,沒好氣道:“你還知道回來?”

淩峰扛著一大堆東西,累得沒心情和他說話,走到茶幾喝了好幾杯水才問道:“你想不想投胎?”

沈漸白冷哼一聲:“為什麼要投胎,做個鬼挺好的,想操你隨時操。”

淩峰差點被水嗆死,覺得自己跟他根本就沒什麼好聊的,直接通知道:“明天開始我要出去接活了。”想了想他又補充,“你想做鬼我還不想呢,不接活我遲早得餓死。”

沈漸白將他按在沙發上,狠狠在他嘴唇咬了一口,怨氣衝天道:“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淩峰吃痛倒吸冷氣,瞪著他道:“我不工作你給我錢啊?”

沈漸白沉默不語。

淩峰抱住他的脖子,討好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放軟了語氣:“我又不是天天有活,偶爾出去一次也沒關係的吧?”

沈漸白那張鬼臉難得出現類似害羞的情緒,抿了抿唇,不情不願道:“好吧,但是要天黑前回來,不然我就去找你,親自把你捉回來。”

淩峰都沒想到他居然同意得那麼快,早知道那麼好哄,他早就用這招了。

後來一段時間,淩峰接了幾單活,但是請私家偵探遠遠不夠。

說來慚愧,作為一個道士,他居然還要請偵探來調查一隻鬼……

一個月後,同行給他介紹了個大單——到某個凶宅做法。

其實淩峰不是很情願接這種需要接觸鬼怪的活,首先就是專業不對口,他一個風水先生怎麼看都不是最佳人選吧?其次就是他真的很怕鬼……

在他猶豫之際,同行又發來資訊:【你不是道士嗎,以前哪裡有鬼去哪裡,怎麼這兩年都開始往風水先生那個方向發展了?彆說我沒幫你啊,這單活價錢不低,要不是我在外地,我都去了。】

說起來淩峰比他還好奇呢。

看到價格,他一咬牙同意了。

看著一旁抱著他的ipad刷劇的沈漸白,他伸腿踢了踢。

對方抬眼看向他,被打擾後有些不高興。

“明天我有個活,你和我一起去。”

“為什麼?”

淩峰的臉頰紅了紅,粗聲粗氣道:“哪有那麼多問題,你和我去就是了。”

他能說是因為自己怕鬼,要拉著沈漸白去助陣嗎?

說出來這隻鬼肯定會毫不留情嘲笑他。

猶豫沈漸白不能白天出門的緣故,他和委托者約在晚上見麵。

地點在市區的某個彆墅區,房子經發生兇殺案。

當時這個案件動靜不小,淩峰也略有耳聞。

受害者是一男一女,兩人是包養關係,這棟彆墅是男方送給小三的房子,兩人姦情被原配發現後,原配在這棟彆墅將丈夫和小三雙雙殺害了。

男方被捅時還拉了小三擋刀,自己跑出去求救,最後送到醫院才死的。

而小三的死狀就更慘了,被原配捅了十幾刀,當場死亡。死後還被原配用菜刀分屍,聽說腦袋都被剁碎了,腦袋和脖子隻連著一層筋膜。

自從這棟彆墅發生過兇殺案後怪事就層出不窮,從一開始在房子裡鬨,最後越來越凶,都鬨到了隔壁的住戶家裡去,被投訴得實在沒有辦法,那對夫妻的兒子纔想著請個懂這方麵的人來治治。

交代完要注意的事,委托人就匆匆離開,一刻不想多停留。

淩峰帶著沈漸白進到屋子裡,看了佈局才知道為什麼會鬨得那麼凶。

出事後那對夫妻的兒子估計是怕被小三報複,找人用了一些陰險的手段將鬼魂鎮在這棟彆墅裡,本來就是慘死的,再加上無法投胎,小三就化作了怨鬼。而先前找來的那個人道行不夠,做的陣法根本就不能困住怨鬼,久而久之這棟彆墅就鬨得越來越凶。

沈漸白道:“沒想到你還真懂點東西。”

從進到屋子裡淩峰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和沈漸白之前對他做的惡作劇不一樣,待在這座屋子裡他的心裡就發毛得厲害,連和沈漸白拌嘴的心情都沒有,拿著羅盤探測位置,在屋子裡佈置著一些鎮壓邪物的東西。

“你靠我近點,我害怕。”

沈漸白上前輕輕摟住他的腰,緩和氣氛說道:“剛剛還誇你呢,你怎麼那麼不經誇?”

淩峰沒和他貧嘴,小聲道:“你倆是同類,你要是看得見她,就幫我和她說兩句好話,說我不是來害她,讓她彆搞我啊……”

沈漸白好笑道:“你都要鎮壓她了,還不是害她啊?”

淩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道行淺送不走她,隻能用這個方法控製住她,之後再找個道行高的過來幫忙。”

屋子裡的燈開始閃了起來,結合著永遠都關不掉的水龍頭發出的滴水聲,淩峰的心裡越來越慌。

每個燈光熄滅的瞬間,淩峰的餘光都能看到窗簾後站著一個穿著裙子的身影。

霎時間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顫顫巍巍道:“沈、沈漸白……”

聽到這個名字,男鬼愣了愣。

淩峰突然就撲到他的懷裡,緊緊將他抱住。

沈漸白的心臟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又悶又痛,讓他感到非常難受,他抬起手抱住懷裡的男人,澀澀開口:“我在,彆怕。”

他抬起頭,陰冷的目光往窗簾後那個身影的方向看去,那個身影又消失了。

淩峰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抱著他的也是隻鬼,但他卻莫名心安。

沈漸白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沒事了。”

淩峰鬆開了他。

他一刻都不想再在這個屋子裡多待,加快速度在屋子裡佈置好陣法,兩人匆匆離去。

出了彆墅區,他還心有餘悸,剛想和沈漸白說話,就看到對方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不解道:“你怎麼了?”

沈漸白道:“沈漸白,是我的名字嗎?”

淩峰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在彆墅裡因為太害怕喊漏了嘴。

沈漸白道:“你在調查我?”

淩峰乾脆不再隱瞞,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困在陽間嗎?”

沈漸白垂下眼眸,嘴唇顫了顫。

“你在陽間停留太久,再不投胎,就會……”

後麵的話無需多言,沈漸白自會明白。

沈漸白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痛苦,像是失了魂般搖著頭,啜喏道:“不能投胎,我還不能投胎……”

見他情況不對,淩峰趕忙扶住他:“你怎麼了,沒事吧?”

沈漸白突然抬起頭,眼神直愣愣盯著他看,眼中的情緒非常複雜。

憤恨、淒楚、哀傷……

四周邪風大作,淩峰心頭一緊,鬼使神差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沈漸白反客為主,從廝磨到啃咬,親吻得難分難舍,恨不得將對方拆吞入腹。

吻畢,兩人額頭貼著額頭,四目相對,沈漸白已經恢複了正常,沉悶著不說話。

淩峰啞聲道:“彆擔心,我會幫你。”

他一定會幫助沈漸白完成心願去投胎。

……

這次的活非常棘手,不是淩峰能夠解決的,他佈置的陣法也困不了那隻怨鬼多久,回去後立馬聯係了給他介紹這單活的同行。

對方聽完他的描述,說會聯係師門的師叔來幫忙,而他還在外地出差,到時候還需要淩峰和師叔對接。

那位同行的師叔是外地人,到這邊時已經是兩天後。

丘道長看到淩峰,第一句話就是:“小道友,你可知何為醫者不自醫?”

淩峰一頭霧水:“道長這是何意?”

丘道長摸了摸雪白的胡須,笑了一聲:“你身旁跟著一隻臟東西。”

淩峰頓時直冒冷汗,往身旁看了兩眼。

丘道長道:“好了,先進去看看吧。”

淩峰帶著他進了凶宅裡。

不知道是白天的緣故,還是因為身旁有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長,淩峰不似那晚那麼害怕了。

丘道長拿著羅盤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就帶著他出去了。

法事辦在第二天,有丘道長幫忙,一切都進行得特彆順利,尾款打到賬戶的時候,沒出什麼力的淩峰將錢都給了丘道長,豈料對方沒有收,幾番推脫丘道長言明自己做法從不收取錢財,淩峰才厚著臉皮將錢收回。

準備告彆時,丘道長突然說道:“你陰氣纏身,是跟在你身旁那隻臟東西的吧?”

淩峰這回知道對方指的是沈漸白,猶豫半晌都沒有說話。

丘道長道:“這隻鬼怨氣很重,陰壽不多了,再不投胎,就沒有轉世的機會了。”

聞言,淩峰的心臟莫名一抽,而後如針紮般密密麻麻發痛。

看到他這副失魂的模樣,丘道長搖著頭歎了口氣。

兩人分彆後,淩峰立馬趕回彆墅。

沈漸白像條狗一樣貼著他嗅了好幾下,皺著眉說道:“一身討厭的味道,快去洗澡。”

淩峰翻了個白眼,去到浴室時拿出手機聯係了私家偵探,剛到手的那筆錢正好夠付雇傭金,打過去時又變成了窮光蛋。

先前他是為了擺脫對方的糾纏,纔想著要幫沈漸白完成未滿的心願,可現在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對方也很快就會離開他身邊,他卻還是執著對方的過去。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隻知道自己不想讓沈漸白灰飛煙滅……

後來一段時間,他都在彆墅裡和男鬼廝混。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帶著沈漸白去凶宅回來後,沈漸白的情緒就變得非常不穩定,從一開始的陰晴不定到每天都處於癲狂的狀態,隻要一發瘋就壓著他做到天昏地暗,嘴裡還總是呢喃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彷彿和他的死因有關,每次淩峰想要詢問一些細枝末節,對方就會惡狠狠瞪著他,彷彿他是殺害對方的凶手一樣。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月,而後突然有一天,沈漸白操著他時突然昏迷了過去。

淩峰不知道他昏迷的原因,但卻感覺得到他的魂魄已經非常虛弱。

沈漸白這一昏迷就是兩天,再醒來時完全變了一個人。

看著眼前靜靜望著他的男鬼,淩峰有些無措,緊張問道:“你、你怎麼了?”

沈漸白忽然捂著臉低下頭,肩膀不斷顫動,發出的聲音似哭似笑,非常瘮人。

恐懼緊緊包裹著淩峰,他本能想跑,可剛一起身,就被沈漸白撲倒。

對方望著他的目光可以用癲狂來形容,參雜著一種他讀不懂的情緒。

“你終於來找我了啊……”

淩峰瑟瑟發抖,磕磕巴巴道:“我一直、一直都在啊。”

說完這句話,沈漸白的臉變得陰惻惻的,眼裡的恨意彷彿要將他吞下肚子他一般。

“騙子,你騙了我……淩峰,你就是個騙子!”

一道無形的力量影響了電磁,房間裡的燈忽明忽暗,突然一身巨響,燈泡炸開了,四周徹底被黑暗籠罩。

“我騙你什麼了?”

對方突然死死扼住他的脖子,極度的缺氧導致淩峰頭昏腦脹,黑暗中他甚至能看到那雙赤紅的眼眸凶狠地盯著他,彷彿真的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他無力得抓住那雙冰冷的手腕,艱難開口:“鬆、手……”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在這個男鬼的手上。

即將窒息而亡的時候,沈漸白終於鬆開了手,掐著他的下巴冷笑道:“忘了好啊,淩峰,我死後你倒是逍遙快活,果然是沒有心的婊子。”

淩峰推開他,捂著脖子猛咳,混亂的大腦還是捕捉倒那句話的重點?

沈漸白是記起從前的事了嗎?

淩峰有預感,他和沈漸白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淵源,隻不過那場車禍讓他全都忘記了。

“咳咳……我們、我們是不是認識?”

沈漸白笑了一聲沒說話,將他按在床上,雙手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等一下……先把話數清楚!”

冰涼的指尖粗暴捅進他的逼裡,按著軟嫩的媚肉用力碾弄,拇指也摸到陰蒂上揉弄,刺激著還乾澀的陰道。

被操了那麼久,淩峰的身體早就已經習慣粗暴的玩弄,並沒有感到不適,反倒非常諂媚地吸絞著那兩根手指,生產出一縷縷粘稠的清夜。

“我和你一個婊子有什麼可說的?淩峰,你還真是淫賤啊,那麼多年過去了,身體還記得我呢,隨便碰一碰騷逼都跟發大水一樣。”

淩峰大腦懵了一瞬。

什麼叫做那麼多年過去身體還是記得他?

他從前和沈漸白到底是什麼關係?

淩峰急促喘著氣,急問道:“什麼意思?我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沈漸白抽出自己的手指,釋放出已經勃起的雞巴,冷笑道:“不記得也沒關係,你的身體還記得我就好。”

話音剛落,那根雞巴就操進了濕潤的逼穴,直接頂到子宮,強行操開腫嘟嘟的宮口。

“呃啊啊——!!不要一上來就那麼猛,輕點……啊啊啊——!!”

淩峰頃刻間就到達了**,高高抬起自己的腰肢抵禦無法消耗的快感,然而沈漸白就是要他承受自己帶給他的一切,將他按回沙發上,隔著肚皮按壓著他的子宮,雞巴頭也同時操進了宮腔裡。

彷彿是要在他身上宣泄自己的怒火,今晚的沈漸白操得格外凶狠,操逼的力度大得將他的肚子都頂出一個小包,淩峰越是哭喊求饒,他就越是粗暴,就連那顆陰蒂都沒能倖免,被他揪出包皮,用指甲搔刮著布滿性神經的蒂籽。

淩峰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中,**和雞巴噴得停都停不下來,到最後生生被奸到了失禁好幾回,整個人都要脫水了。

看著騷逼都被自己操鬆了,沈漸白轉而將魔爪伸向他的後穴。

屁眼被捅入一根手指,死魚一樣癱倒在沙發上的淩峰突然掙紮起來,推著對方的小腹不斷挪動自己的屁股,哭得嗓子都啞了還在苦苦哀求,可沈漸白哪裡會放過他,強硬給他的屁眼也開了苞,當成雞巴套子一樣肆意姦淫,在他兩個穴裡都灌滿自己的精液。

昏迷前,他還失神呢喃著:“你究竟是誰……”

黑暗中,沈漸白凝視著他久久沒有說話,直至他閉上那雙含滿眼淚的眼睛,才無力倒在他身上,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這晚過後,淩峰徹底被囚禁在彆墅裡,就像一個可以肆意擺弄的性愛娃娃,不需要思考,隻管滿足沈漸白的性需求就好。

現如今的沈漸白與他所熟識的那個沈漸白判若兩人,不會像以往那樣與他玩笑打鬨,甚至都不怎麼理會他,即便淩峰想要與他交流,最後也是交流到了床上。

每當他問起從前的事,對方給出的答案都會不一樣,但說得最多的就是他是個為了錢可以賣身的婊子。

說得多了,淩峰都分不清對方說的究竟是事實,還是在羞辱自己。

可即便如此,淩峰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執念可能是自己。

這樣黑暗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沈漸白的魂魄逐漸變得特彆虛弱,有時候連人形都無法維持,消失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久……

淩峰知道,他已經在陽間停留太久,再這樣下去遲早會灰飛煙滅。

這天,消失了兩天的沈漸白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撕開他的衣服,兩人和以往一樣做到天昏地暗,瘋狂的性愛過後,淩峰倒在滿是精液淫液的床上無力動彈,半夢半醒間,他感覺背後貼過來一具冰冷的身軀,他想要翻身卻沒有多餘的力氣。

幾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到他的後背,淩峰瞬間就清醒了。

沈漸白……這是哭了嗎?

他搞不懂他們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隻鬼在他清醒的時候那麼恨他,在他睡著時又會小心翼翼得抱著他偷哭。

再醒來的時候,沈漸白又消失了。

淩峰不知道他這次又要消失多久,是會像以往一樣突然出現,還是徹底消失……

不知為何,他心裡莫名空落落的。

私家偵探調查的結果出來了,他點開那份資料。

上麵寫著沈漸白的所有資料,家庭成員、出生日期,再到從小到大就讀的學校。

當看到大學時期的時候,淩峰愣住了。

沈漸白在大學時交往過一個男朋友。

點開附圖,他全身的力氣徹底被抽空了。

照片上沈漸白抱著一隻貓慵懶靠在一個男人懷裡,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就像一幅色彩鮮豔的畫卷,見者皆會為之動容,而他身旁的男人……

淩峰渾身都在顫抖。

——另一個男人居然是自己。

腦海裡漸漸浮現出許多陌生的畫麵,多得讓他的頭腦痛得快要爆炸,將他的意識都擠走。

……

淩峰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父親身亡母親改嫁後,他被奶奶接到了鄉下生活,性格也變得非常沉悶,從小學到大學身邊都沒有什麼朋友,直到大二那年結識了一位小他一屆的醫學院的男生。

因為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他們很快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感情逐漸變味,生出了曖昧的情愫。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悖德的感情讓他心生怯意,他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自那以後,他就開始躲避那個男生。

然而這份感情非但沒有因為逃避而消失,反倒在心裡醞釀發酵,等待著成熟的時期爆發。

一場聚會,喝得酩酊大醉的他強吻了對方,本以為自己這種惡心的愛意會將對方嚇跑,不料那個男生卻抱著他哭得梨花帶雨,埋怨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我等了你好久。”

淩峰剛想開口解釋,那個男生抬起了頭望著他。

夢中那張模糊的臉逐漸變得清晰,原本楚楚可憐的臉蛋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滿眼陰翳盯著他看,冷幽幽問道:“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沈漸白——”

淩峰從夢中驚醒,猛然從沙發起身看著周圍,然而彆墅裡除了他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愣愣坐回沙發上,表情變得一片空白。

他都想起來了……

是他,是他害死了沈漸白。

和沈漸白戀愛的第三年,他們的戀情被沈家知道了。

沈家家大業大,沈董事長更是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正好當時沈氏集團名下某款藥品出了問題在打官司,企業的名聲受損,股票大跌,資金鏈出了問題,沈董事長為了挽救公司,逼迫沈漸白和某企業董事的千金訂婚。

沈漸白不同意訂婚,帶著護照偷跑出來找他,要帶著他一起私奔。

沈漸白說去哪都好,隻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至於沈家,他父親的私生子那麼多,少他一個天不會塌。

可他當時還是拒絕了沈漸白。

他和沈漸白不同,奶奶重病住院,隻能依靠他一人,他不可能一走了之。

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竟是兩人的最後一麵……

沈漸白被抓回家後,因為不願訂婚,被父親軟禁了起來。

沈董事長找到了他,給了他一筆錢,要他和沈漸白分手,讓沈漸白徹底死心。

一百萬啊……

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是需要打拚多少年才能攢到的數字,而沈家拿出來卻像打發乞丐一樣眼都不眨一下。

奶奶還在重症室,他實在無法拒絕這筆錢。

為了能夠心安理得的收下這一百萬,他還安慰過自己,他和沈漸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對沈漸白的前途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會拖沈漸白的後腿,他離開後對兩人都好。

他提了分手,沈漸白沒有同意,問他是不是被他父親脅迫了。

淩峰如實告知,自己收了一百萬。

電話裡沈漸白瘋了一樣,哭得聲嘶力竭哀求他:“一百萬而已啊,我有很多個一百萬,你等等我好不好?熬過這段時間,我有的全都給你。”

他能等,可重症室的奶奶等不了了。

電話有監聽,他沒辦法向沈漸白解釋,為了讓沈漸白死心,他撒了個後悔至今的謊。

他說:“是啊,你確實有很多錢,如果不是為了錢我會和你一個男人在一起嗎?我的目的本來就是錢,現在現成的擺在我麵前,我為什麼還要等你?”

因為這句話,他害死了沈漸白。

就在訂婚的前一天,沈漸白割腕自殺了。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沈漸白的未來本該是光明燦爛的,是他害死了對方……

在沈漸白死後,他辭去工作當了道士,走遍了鬨鬼的地方,可再也沒有見過他想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怪報複,在奶奶去世的第二年,掃墓回來的路上他出了車禍,刹車失靈,車子衝出圍欄掉下山崖。

他有幸撿回一條命,卻因此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有關於沈漸白所有的令他痛苦的事。

如今記憶找回來,卻太晚了。

沈漸白已經快要消失了……

淩峰後知後覺開啟手機聯係了丘道長。

丘道長那麼厲害,一定會有救沈漸白的方法!

可聽完他的話,丘道長隻道:“命數本該如此,萬物都逃不過天命。”

掛完電話,淩峰呆坐在客廳很久,從白天坐到天黑,當整個屋子都被黑暗籠罩,他才失魂落魄拿出做法的東西,想要設陣招鬼。

可從淩晨等到天亮,沈漸白都沒有出現。

看著燃儘的蠟燭,淩峰終於忍不住哭出聲。

沈漸白一定還在怪他,所以纔不願意出來見他,沈漸白那麼喜歡用惡作劇捉弄他,這次肯定也是在和他開玩笑,一定是這樣……

自從恢複記憶,淩峰都不敢睡得太熟,也不敢離開彆墅一步,生怕錯過沈漸白來找他。

半個月後的一天半夜裡,他身體突然被一塊冷冰冰的東西觸碰,睜開眼一看,沈漸白正壓在他身上。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想要伸手去觸碰,可還沒碰到那張臉,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還真賤啊,那麼多天都沒離開彆墅,是不是被我操上癮了?”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淩峰抽開被他抓住的手,緊緊將他抱住,眼淚不可抑製地奪眶而出。

身上的人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後將他推開,咬著牙狠聲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淩峰不知從何說起,嘴裡隻能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沈漸白譏笑道:“怎麼,你又缺錢了,我離開這幾天背著我出軌了?”

淩峰哭著搖頭:“沒有,隻有你一個人,從始至終隻有你……我沒有過彆人……”

沈漸白沒說話,黑暗中淩峰看不起他的表情。

他重新將抱住沈漸白,生怕對方又消失:“你把我帶走吧,我欠你一條命,你把我帶走,彆留我一人……”

沈漸白愣了愣,啞聲道:“你都記起來了。”

淩峰在他懷裡哭得渾身抽動:“對不起,當年我奶奶重病,我實在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輕生……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是應該的……”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

“不相信也好,彆再消失了……彆再拋下我一個人,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沈漸白喉嚨發澀,艱難道:“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嗎?”

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淩峰的心臟上,淩峰心裡好多話都隻能化作“對不起”三個字。

沈漸白沒再說話,房間裡隻回蕩著淩峰一人的抽噎聲。

過了良久,他用力抱住了懷裡的人。

……

這次沈漸白倒是很久都沒有再消失,可越是這樣,淩峰的心裡就越是不安。

兩人和從前一樣,每天都在彆墅裡纏綿,誰都沒有再提過往的事。

淩峰很珍惜與沈漸白在一起的時光,於他而言,現在的每一刻都是偷來的,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失去了愛人。

他不懂這場美夢什麼時候會醒來,也不敢去想。

某天,沈漸白突然對他道:“再陪我去看一次日出吧。”

【作家想說的話:】

淩峰正切著菜,手中的刀一頓,扭動著僵硬的脖頸看向坐在料理台上的沈漸白。

沈漸白目光平靜,看著窗外被風吹動的梧桐樹,雙腿一晃一晃的。

淩峰收回自己的目光,菜刀重新動作起來,若無其事“嗯”了一聲。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捅破那層窗紙。

淩峰知道,他的美夢終於要醒了。

約定好去看日出後,當晚的沈漸白非常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和他計劃著去哪座風景最好的山。

淩峰道:“就去我們第一次爬的那座山吧。”

沈漸白笑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

淩峰翻身騎到他的身上,在他嘴唇親了好幾口,待吻得氣喘籲籲,才與他鼻尖抵著鼻尖說道:“操我,我想要……沈漸白,操死我。”

沈漸白抱住他:“好。”

肉體抵死纏綿的碰撞聲回蕩在房間裡,淩峰哭得聲嘶力竭,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雙腿卻還是勾著身上男人的腰肢,難分難舍地與他糾纏在一起,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將他冰冷的身軀捂熱,試圖用快感麻痹自己的內心……

沈漸白緊緊抱著他,彷彿要將他融為一體,在他耳畔訴說著永無止境的愛意:“我愛你,淩峰,我愛你……”

事後,兩人都沒睡。

清洗乾淨過後,沈漸白站在衣櫃麵前,拿著幾套衣服比劃了好久,最終糾結地向靠坐在衣帽間沙發上的淩峰詢問道:“哪套好看?”

淩峰笑道:“你穿什麼都好看。”

沈漸白哼道:“哪是自然,第一次見麵你看我眼睛都看直了。”

淩峰笑罵道:“你怎麼那麼自戀?”

沈漸白笑笑沒說話,換好衣服蹲到他麵前。

“幫我把頭發紮起來吧。”

淩峰摸了摸他的腦袋,去自己的揹包裡取來一截紅繩,仔仔細細將那頭烏黑的頭發綁成一個馬尾。

沈漸白轉身問道:“綁得好看嗎?”

看著那張笑容明媚的臉蛋,淩峰的心臟如同被一直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壓得他無法呼吸。

“嗯,好看。”

好看到勝過任何風景,讓他此生心裡都無法再裝下任何人。

都收拾好,兩人趁著時間還早立即趕往了看日出的那座山。

這座山遠離市區,風景非常好,是不少情侶的約會聖地。

他和沈漸白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在一起,那時候沈漸白問他是不是怕鬼,他要麵子不敢承認,於是就相約著淩晨來爬山,等爬到山頂的時候,正好趕上太陽升起。

先前剛做完,淩峰這會兒有些體力不支,這回兩人沒有爬上山頂,選了個視野好的山坡肩並著肩坐在一起。

沈漸白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日出嗎?”

淩峰笑笑:“嗯,我說兩個大男人看日出惡心得要命,還又累又困,不懂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賭約。”

沈漸白也忍不住笑出聲,問道:“那現在呢?”

淩峰沉默片刻,低聲道:“後悔沒和你多來幾次。”

“夠了。”淩峰不解看著他,沈漸白微笑又道,“這次就足夠了。”

淩峰不再說話。

沉默半晌,沈漸白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懦弱?一些阻力就讓我生出了輕生的念頭,走到這一步,卻開始害怕消失。”

他也很害怕,怕再也醒不過來,怕再也看不見淩峰……

淩峰眼眶發澀,喉嚨被刀片來回割開般疼痛,艱難說道:“是,你就是個膽小鬼,我挺瞧不起你的,但是……但是最恨的還是我自己。”

如果當初他沒選擇離開沈漸白,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沈漸白抿了抿唇,說道:“我私人賬戶上有五百多萬,錢還能取出來,賬戶密碼我放在了枕頭下,你回去記得看。那筆錢隻要你不揮霍,下半輩子的生活應該不成問題。如果——”

“彆說了!”淩峰低吼著打斷他的話。

沈漸白轉頭看向他,淩峰立馬捂住他的眼睛,俯身吻住他的嘴巴。

和以往的激烈不同,這個吻非常苦澀。

吻了許久,淩峰擦了擦眼角。

沈漸白笑道:“想要在這玩什麼矇眼play嗎?”

淩峰鬆開捂著他眼睛的手,恨聲道:“沈漸白,我真的討厭死你了。”

沈漸白眼裡笑意不減,指腹輕輕撫摸著他嫣紅的眼尾,柔聲道:“那就再討厭一點,等以後遇到喜歡的人,就徹底把我忘掉。”

“你他媽的混蛋啊!”緊繃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眼裡決堤般洶湧往外冒,他哭吼道,“你以為我會為你守寡嗎?老子還那麼年輕,拿著你的錢都不知道多瀟灑,到時候我想找幾個就找幾個!”

沈漸白望著他沒說話,將他攬到懷裡。

山間回蕩著男人崩潰的哭聲,過了許久,淩峰終於哭累了,抱著他難過道:“彆再說那些話了,我會好好的,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

“嗯,好。”

兩人都不再說話,等待著熹微。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在沉默悄然消失,天邊緩緩染上一輪金光。

淩峰緊緊握著靠在他身旁的沈漸白的手,他以為自己會害怕,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心裡竟然變得十分平靜。

旭日冉冉從天邊升起,他輕聲道:“沈漸白,太陽升起了。”

身旁的人沒有再回應他。

他側過頭。

靠在他肩頭的男人緊閉著眼睛,臉上再無生機,在熹微的照耀下,身體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化作一律白煙,隨著清風飄散至遠方……

天邊的太陽升起,他的愛人卻離開了。



沈漸白離開後,淩峰還在彆墅裡住了一段時間,規劃好路線後才踏上行程。

他不做道士了,要去環遊世界,走遍他們約定好要去的地方。

沈漸白雖然不在身旁,可那份至死不渝的愛意始終伴隨在他左右,他不應該消極,應該帶著沈漸白的那份好好開啟新的生活。

這兩年看過極寒的冰川,無垠的沙漠,巍峨的高山,兜兜轉轉他又回到兩人初識的地方。

一眨眼過去十一年,學校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樣貌,可那條櫻花小道卻還是和他們初見時一般生機勃勃。

漫步在櫻花林裡,淩峰忽然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社團需要取景,位置就定在這條櫻花道中,那天本該與他同行的學長因為女朋友放了他的鴿子,最後工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拍照時,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男生闖入鏡頭。

櫻花被春風吹得肆意飄搖,那個男生的出現為鏡頭中的畫麵增添萬般風情。

他一時看失了神,按著快門按鈕忘記鬆手。

哢嚓哢嚓——

那個男生轉過頭,皺著眉瞪他。

沒錯,他被當成偷拍狂了……

儘管他解釋了很多次不是故意的,卻還是被那個男生被當做覬覦他美貌的癡漢,以至他們在一起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還是會被自戀的對方拿來調侃。

想到那時的場景,淩峰忍不住笑出聲。

循著記憶裡的方向,他走到那顆樹下,拿出手機對著那顆櫻花樹拍下幾張照片。

倒退時,他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一個人。

他微微側頭道歉:“抱歉抱歉。”

那個人沒說話,也沒挪動腳步。

淩峰舉著手機轉過身。

一張清麗的臉蛋闖入鏡頭中,淩峰呼吸一滯,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顫抖的指尖不斷觸碰著螢幕的快門鍵,捕捉了一張張絕色的靚麗風景。

那人拿過他的手機,點開相簿看了一眼,隨後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比盛開的櫻花還要燦爛。

“這次也不是故意的嗎?”

——我是分割線——

這篇屬於偏向劇情的,可能會和前麵幾篇有所不同,會有點虐……

曾經也寫過陰桃花的題材,畢竟是陰陽相隔、人鬼殊途,當時為了合理性隻能設定為be。作為一個甜文主義,寫完那篇我心裡不得勁了好久。現在在海棠再寫一篇這種題材的文,還是想給主角一個美好的結局,雖然中途有點小虐,但最後還是破鏡重圓了(不要在乎邏輯~( ̄▽ ̄~)~

再有就是上期的問題,看到有寶子說喜歡看評論區的腦洞,我想想也是,放彩蛋的話正常評論很容易會被一些沒用的敲蛋評論覆蓋,於是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超出的字數不多就放到作話裡,字數多的話就一次性寫完分兩章同時發,彩蛋就酌情放了……

最後就是求票和集梗~

新的一週請投票,新的一期有想看的梗請發在評論區,我會在收藏的各個梗裡挑個最戳我的來寫。

單元梗概,可選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