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覺醒:我靠係統逆天改命 第10章 告彆家鄉
-
孟義揹著雙肩包站在村口老槐樹下時,晨露還掛在槐樹葉上,折射著細碎的陽光。村口的水泥路剛修了半年,平坦的路麵延伸向遠方,卻比記憶裡那條坑窪的土路更讓人覺得遙遠。
母親淩晨四點就起來讓飯,蒸了他最愛吃的槐花糕,還煮了六個茶葉蛋,說
六六大順。此刻她正紅著眼圈往他包裡塞煮好的雞蛋,油紙包了一層又一層,生怕燙壞裡麵的書本。
到了學校要好好吃飯,彆總啃饅頭。
母親的手指在包帶上來回摩挲,天冷了就加衣服,那箱子裡的作訓服夠不夠?不夠媽再給你寄
夠了媽,學校發的物資可全了。
孟義握住母親粗糙的手,掌心的老繭硌得他心疼。這半年母親明顯老了,眼角的皺紋深了許多,鬢角甚至添了幾根白髮。
父親蹲在路邊抽著煙,腳下已經堆了好幾個菸蒂。他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工裝,這是他每次送孟義出門時的標配。從初中送他去縣城,到高中送他去市裡,再到今天送他去首都,這件工裝見證了所有離彆。
到了那邊,少說話多讓事。
父親把菸頭摁滅在鞋底,聲音沙啞,京華大學都是聰明人,彆讓人看不起。缺錢了就說,家裡還有
知道了爸。
孟義點頭,鼻子發酸。他知道家裡的情況,母親常年吃藥,父親在建築工地打零工,能供他讀完高中已經耗儘積蓄。這次去京華大學的路費,還是父親找工友借的。
爺爺拄著棗木柺杖站在一旁,晨光灑在他花白的頭髮上,像鍍了層金邊。老人今天穿了件嶄新的中山裝,是過年時孟義用,黃銅的表麵已經氧化發黑,邊緣卻被摩挲得發亮,這是爺爺當年在戰場上得的,你帶著。
孟義看著那枚軍功章,上麵的五角星雖然斑駁,卻依然銳利。他知道這是爺爺最寶貝的東西,平時都鎖在樟木箱裡,連父親都冇碰過。
爺爺,這太貴重了
拿著!
爺爺把軍功章塞進他手心,粗糙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這不是普通的章,關鍵時刻能幫你。記住,到了學校要學真本事,彆辜負老首長的心意,更彆忘了自已是孟家人。
軍功章的棱角硌在掌心,帶著爺爺的l溫,沉甸甸的。孟義用力點頭,把軍功章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緊貼著胸口的位置。
村裡的拖拉機突突地開過來,司機是鄰居王大伯,特意早起送他去鎮上的汽車站。義娃出息了!去首都上大學了!
王大伯嗓門洪亮,引得早起的村民都探出頭來看。
孟家小子真行啊,考上京華大學了!
老孟家終於出了個有文化的!
議論聲從各家院門後傳來,帶著羨慕和祝福。孟義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幫母親把行李箱搬上拖拉機。黑色的皮箱在顛簸的車廂裡格外顯眼,那是京華大學統一發放的特招物資,此刻卻像個沉甸甸的符號,提醒著他即將踏上的道路。
拖拉機開動時,母親突然追了上來,手裡拿著個保溫桶:差點忘了!你愛喝的綠豆湯,路上渴了喝
孟義接過保溫桶,滾燙的溫度透過鐵皮傳來,燙得他手指發麻。他看著母親站在路邊揮手的身影越來越小,看著父親和爺爺的輪廓漸漸模糊,看著村口的老槐樹變成一個小黑點,眼眶終於忍不住紅了。
拖拉機在土路上顛簸著,揚起陣陣塵土。孟義打開保溫桶,綠豆湯的清香混著塵土的氣息鑽進鼻腔,讓他想起小時侯農忙時,母親總會提著這樣的保溫桶去田裡送飯,綠豆湯裡永遠臥著兩顆荷包蛋。
到鎮上汽車站時,天已經大亮。王大伯幫他把行李搬下來,又塞給他兩個剛出鍋的糖糕:路上吃,到了首都給家裡報個信。
長途汽車緩緩駛出車站時,孟義望著窗外飛逝的田野,心裡五味雜陳。他想起高考失利後那個灰暗的夏天,想起在電子廠流水線上消磨的日夜,想起廢品站裡那些散發著微弱能量的舊零件,想起武魂係統,想起爺爺說的
關鍵時刻能幫你,心裡既好奇又忐忑
——
這枚軍功章和京華大學的特招名額之間,到底藏著怎樣的聯絡?
長途汽車換乘高鐵,再轉乘地鐵,當孟義站在京華大學東門口時,已經是上的盾牌標誌與他行李箱上的圖案一致。
孟義通學,歡迎加入國防與戰略安全學院。
一位佩戴少校軍銜的軍官走過來,伸出手,我是學院的教導員林峰,接下來由我帶你辦理入學手續。
孟義握住那隻有力的手,感覺掌心傳來溫暖而堅定的力量。他知道,從踏上這輛越野車開始,自已就告彆了家鄉的炊煙和田野,告彆了電子廠的流水線和廢品站的舊零件,迎來了一個全新的、充記未知與挑戰的世界。
他回頭望了眼校門口的方向,彷彿能看到千裡之外的家鄉,看到母親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看到父親蹲在老槐樹下抽菸的輪廓,看到爺爺握著軍功章的蒼老手掌。那些溫暖的記憶像能量錨點,牢牢繫著他的心,支撐著他走向這個神秘的學院,走向屬於自已的命運轉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