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覺醒：我靠係統逆天改命 第7章：老首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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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雄掛了電話，手指還僵在聽筒上。窗外的玉蘭花影搖晃著落在他銀白的頭髮上，可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此刻眼前卻不是熟悉的軍區大院，而是1979年那個悶熱的夏夜。

老首長！小心！

一聲嘶啞的呐喊像驚雷在耳畔炸響，周振雄猛地回頭，隻看見個瘦小的身影像炮彈似的撲過來，狠狠撞在他身上。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氣浪掀得他滾進戰壕，壓在身上的軀l突然一沉，溫熱的液l順著脖頸往下淌，帶著鐵鏽般的腥氣。

小孟！孟長河！他嘶吼著推開身上的人，藉著爆炸的火光看清了那張年輕的臉——眉眼緊蹙，嘴唇發紫，胸口的軍裝被血浸透，像朵綻開的紅牡丹。

那是他們在邊境叢林裡的，還有半塊乾硬的壓縮餅乾——那是當年孟長河在戰壕裡塞給他的，說首長您胃不好，留著墊饑。

餅乾早就不能吃了，他卻留了四十多年。每次看到這半塊餅乾，就想起那個在槍林彈雨裡把生的希望留給自已的年輕人。現在，那個年輕人的孫子遇到了難處，他怎麼能不管？

牆上的掛鐘敲了十一下，院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周振雄把紅布包收好，走到客廳，看見個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肩上還挎著個軍綠色的帆布包。

老首長，您找我？來人是前政治部主任李建國，看見周振雄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周振雄指著沙發：坐。給你說個事，我一個老戰友的孫子，叫孟義，今年高考落榜了。這孩子成績不錯，就是發揮失常，我想給他找個機會，不是走後門，是正經的路子。

李建國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您是說技能培訓？還是

你還記得去年我們跟深圳軍創基地合辦的那個技工班嗎？周振雄起身倒了杯茶，就是定向培養精密儀器維修的那個，聽說結業後能進航天配套廠的那個。

記得，那個班要求挺嚴，不光看成績，還得查政審。李建國點頭，不過今年的招生早就結束了，補錄名額也記了

規矩我懂。周振雄打斷他，我不是要你破格，是想讓你把這孩子的材料遞過去，走正常的補錄複覈流程。他爺爺是戰鬥英雄，政審絕對冇問題；成績的話，讓他參加個加試，真有本事就留下，冇本事我絕不二話。

李建國眼睛亮了：您是說讓他憑實力考進去？

對。周振雄的目光落在窗外，夜色裡的玉蘭樹影影綽綽，當年他爺爺在戰場上，靠的是真本事；現在他要走的路，也得靠自已掙。你把報名方式和加試範圍給他，彆的不用管。

李建國立刻從帆布包裡掏出個筆記本：我這就記下來。加試是下週六，考物理和機械基礎，正好還有一週時間準備。他抬頭看向周振雄，那用不用跟基地那邊打個招呼？

不用。周振雄擺擺手，語氣斬釘截鐵，是金子在哪都發光。要是這孩子連加試都過不了，說明他確實不是這塊料，去打工也不冤。

李建國在筆記本上寫得飛快，忽然想起什麼：那這孩子的聯絡方式

我讓他爺爺明天給你打電話。周振雄走到衣架旁取下軍大衣，記住，這事就到你為止，彆讓第三個人知道。我老戰友是個倔脾氣，要是知道我這麼辦，肯定不樂意。

李建國合上筆記本，鄭重地敬了個禮：請首長放心，保證辦妥。

送走李建國，周振雄又拿起電話，這次撥的是孟長河家的號碼。鈴聲響了五下才被接起，聽筒裡傳來老人帶著睡意的聲音，顯然是被吵醒了。

長河，是我。周振雄的聲音放緩了些，我給孩子找了個機會，深圳有個技工班，學精密儀器維修的，能進大廠。下週六加試，考物理和機械基礎，你讓孟義準備準備，明天上午九點，會有人給他打電話說具l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傳來孟長河哽咽的聲音：老首長這讓我咋謝你

謝啥？周振雄笑了，笑聲裡帶著釋然，當年你替我擋子彈的時侯，跟我謝了嗎？讓孩子好好準備，彆給你這當爺爺的丟臉。

掛了電話，周振雄走到窗邊，看著天邊的月牙。四十多年前那個夜晚，孟長河倒在他懷裡的模樣，和照片上那個咧嘴笑的少年漸漸重合。他知道自已讓的是對的——不是施捨，是給個機會，就像當年在戰場上，戰友之間最珍貴的，從來都不是直接遞過來的饅頭，而是一起衝鋒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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