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屋外 第三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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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誤會

池野回來了。

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我們的對話也不知聽到了多少。

小野,見到媽媽高興傻了池太太上前,還像小時候一樣摸摸他的頭。

池野悶悶地喊了聲媽,眼睛卻一直看著我：你怎麼回來了。

正好有空回來看看你,這次能多住幾天。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公司比我更需要你。池野態度冷漠,避開池太太的親近徑直上樓。

這孩子......池太太麵露尷尬。

我隻好開口安撫了兩句。

可池野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反常,在飯桌上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避開我的眼神交流。

池太太是個聰明人,立馬有所察覺,把我叫進書房。

你跟小野是怎麼回事她開門見山。

我低頭咬唇,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臉一沉,自帶壓迫感：說實話！

我深吸口氣,隻好交代了我和池野現在的關係。

什麼池太太大怒,何甜甜,他才19歲,還是青春懵懂的時候,我讓你幫忙,不是叫你跟他談戀愛！

我沉默不語。

她突然想到什麼,直直盯著我：莫非性取向的事也是你搞的鬼你可真是貪心啊,那邊收錢,這邊妄想拿捏池野,嫁進池家。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不是,我冇有,太太你聽我解釋......我急忙開口。

她直接抬手打斷：我不想聽你廢話,總之池野絕對不能跟你有其他關係。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失魂落魄地回房,池野突然鑽進來,把我堵在牆角。

你和我睡覺,就是為了我媽的錢他冷聲質問。

我下意識反駁,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是,你年輕力壯,既能解決生理需求,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再說我是為了幫你,你也不虧。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艱難開口：那我們這段時間......也都是假的

當然,你不會以為我會喜歡上一個毛頭小子吧彆鬨了。

我笑著把他推開,轉身掩藏眼底的苦澀：隔壁鄰居那樣的就不錯。

你在騙我對不對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冇有,就像你聽到的那樣,我收錢辦事,僅此而已。

我不信,你絕不是那樣的人！他哽嚥著,像是要碎了。

我強忍著心痛,調出轉賬記錄甩到他麵前。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你媽媽很大方,給的價錢我相當滿意。

他慢慢紅了眼睛,咬牙一拳砸在牆上。

好,我就是個傻子！

他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我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

池太太說得冇錯,我配不上他,長痛不如短痛。

我連夜收拾東西,次日一早就遞上辭職信,離開了池家。

在國外這麼多年,我還冇好好欣賞過這裡的景色。

我拿著池太太給我的錢,租了間小房子,又報了個繪畫興趣班,打算先過渡一陣子。

池野始終沒有聯絡過我,想必是被我傷透了心。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當初那家同誌酒吧,竟然再次看到了池野！

他被一個壯漢摟著,有說有笑地進了旁邊酒店。

我快步追上去,把他從酒店電梯裡拽出來。

跟我走！

他用力把我甩開,我踉蹌著跌倒在地。

池野......

他隻是冷眼看著,說的話更是傷人：你連我家保姆都不是了,憑什麼多管我的閒事,趕緊滾蛋！

他扭頭又鑽進壯漢懷裡。

男人不懷好意地摸了摸他,催促他彆浪費時間。

我衝上去攔住他,又被男人無情推開。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黏糊糊地上樓。

我不明白,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趕緊電話通知池太太過來。

她來得很快,瘋了似的砸門。

池野開門時身上隻穿了條短褲,但好在冇進行到最後一步。

池太太這才勉強鬆了口氣,繃著臉給了他一巴掌。

池野,我推了那麼多工作留下來陪你,你竟然揹著我做這種不要臉的事,你讓我回去怎麼跟你爸交代！

談個戀愛怎麼就不要臉了。這是國外,同性是合法的。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回去抓緊和我爸再練個小號,努努力,還能生。池野滿不在乎地坐在沙發上抽菸。

他以前從來不抽的。

池太太被他氣得半死,指了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當初她生池野的時候大出血,被迫摘除子宮,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了。

我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冇有立場。

池野瞥了我一眼,嘲諷道：甜甜姐,這通電話又收了多少錢

我沉默不語,倒是池太太為我辯解了兩句。

池野冷哼兩聲,態度傷人。

兩人僵持很久才離開。

回家路上,我小腹隱隱作痛,猛然想起例假已經推遲小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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