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根 第578章 怪人來訪，生老病死乃天道
從這一天之後，五仁醫館外，便是擺放了一個醒目的牌子。
牌子之上，鬥大的大字書寫著，“隻看有緣人”五個大字。
是讓不少經常過來拿藥的人，都是一臉懵。
而墨落也如同以往一樣，每天早早的便是會坐在了診桌旁給人看病，一切看起來如常。
可是從這一天之後，墨落在給這些人看病之前，都會先給這些人看一下麵相。
當然其實被墨落拒絕看病的人，還是極為的少數。
墨落也隻有碰到了那種大奸大惡之徒時，才會拒絕。
而那大奸大惡之徒，多數都是不好招惹的存在，不過有著周鋒這位六皇子在，還有聞虎和盧縣令等人幫襯，即便是墨落拒絕給這些人看病，但是這些人也根本沒有鬨出來什麼亂子。
反而是在這五年的時間裡，無論是多麼嚴重的病情，哪怕是重傷瀕死或者是垂暮老者，隻要墨落出手，還真的沒有一個治不好的病例的這件事情，讓醫館的名聲大噪。
不僅是整個周國上下，甚至就連周圍的不少鄰國，也都是知道了，周國有一家五仁醫館。知道無論多麼病重的人，隻要來到了五仁醫館之後，那麼其的命，就已經算是保住了一半。
另外的一半，那就是要看其中的那位神醫，願不願意出手了。
這一天，五仁醫館的病人不是很多，早上看了幾位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人排隊了。
墨落閒來無事，便是坐在診桌旁，開始記錄起了最近一段時間裡對醫術的一些心得。
“爺爺，爺爺……墨爺爺……”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就是有些吃力的跨過了醫館的門檻，朝著墨落這裡跑來。
“嗬嗬嗬嗬……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小牛牛，牛誌鴻來了？
今天你這是跟誰一起過來的呀？”
如今的墨落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已經是五六十歲的相貌了。
雖然不至於走路都費勁吧，但是那種歲月的痕跡，在其臉上，確實也同樣十分的明顯了。
墨落擠著臉上深深的褶子，也是蹲下了身子，一把便是將小牛牛給寵溺的抱了起來。
“嗯……？跟我爺爺過來的。
爺爺走的慢，還沒跟上呢！
嗬嗬……
墨爺爺，你吃！”
說到了最後，小牛牛就是將手中的缺少了兩顆的冰糖葫蘆，朝著墨落的嘴邊送著。
黏住了墨落的胡須，墨落也隻是嗬嗬的笑著，根本毫不在意，反而是滿臉的寵溺。
“嗬嗬……你看看，墨爺爺的鬍子都將你的糖葫蘆給弄臟了。
一會讓你周叔，帶著你，再去買幾串！”
“不用，這一串，本來就是給墨爺爺買的。小牛牛的那一串，爺爺給我拿著呢！
額……嘿嘿……
隻是小牛牛過來的時候，沒有忍住，吃了您上麵的兩顆。
嘿嘿……”
“哦？哈哈哈哈……”
聽著牛妞這童真的言語，墨落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老牛頭和阿牛兩人平日裡的教導緣故，還是老牛頭經常帶著牛誌鴻過來這五仁醫館的原因，讓的墨落總是感覺，自己和這個小牛牛，十分的投緣。
小牛牛也似乎有著一樣的感覺，從小就是將墨落，當成了自己的親爺爺一般的對待。
每次平陽城有大集，老牛頭帶著他過來趕集的時候，小牛牛總會拉著老牛頭給墨落也帶一些東西。
當然，墨落每一次也都不會讓小牛牛空手而歸，或者給一些山楂、大棗、枸杞等，這些自帶甘甜味道的中草藥；或者就是直接拿出來一小罐的蜂蜜，送給小牛牛，讓其回家衝水喝。
這個時候，老牛頭這才蹣跚的走入了五仁醫館。
“哎呦呦……這小兔崽子，如今可是長大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都跟不上他了。”
小牛牛轉頭，看到了老牛頭，便是做了一個鬼臉。就是從墨落的懷中，掙紮的落到了地上。又是直接自己跑到了櫃台裡，裝著蜂蜜的罐子處，用小爪子去抓了。
“嗬嗬……這孩子，還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呀！”
老牛頭略帶歉意的笑著，就是準備過去阻攔。
而墨落卻是擺了擺手。
“無礙，小牛牛他懂事，隻可著那個半瓶的罐子抓。不打緊……不打緊。
就算是不能入藥了的話，就讓小牛牛帶回去衝水喝。”
“嗬嗬嗬嗬……哎呦，墨老弟，誌鴻這孩子，都要被你給慣壞了。”
墨落毫不在意，而是看著老牛頭，下意識的就是感覺到了老牛頭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妙，便是皺了皺眉。
“牛老哥，你伸過來手，讓我給你把把脈！”
“哎呦，把什麼脈？我身子壯得很，無礙的，無礙！”
而墨落卻是沉思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著語言的說道。
“牛老哥，我記得，你比我大二十來歲吧？”
“二十三歲！
你不是五十六嗎？我都已經七十九了！”
墨落的這個年紀，自然不是其真實的年齡。
因為墨落入凡塵之時，其就已經有著將近三十歲的模樣，所以墨落就以入凡塵的那一年，當成了自己的二十八歲。
墨落看著老牛頭臉上的死氣，也是歎息了一聲，隻能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了一句。
“老哥哥，你我的年紀都不小了。有些事情，如果需要給孩子們交代的，還是儘早的交代了比較好。否則我怕時間太長了，就沒機會了！”
墨落的話語雖然很是隱晦，但是活了這麼久的老牛頭，又豈能聽不出來？
深深的看著墨落，隨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便是緩緩地吐了出來，意味深長的一笑。
“嗬嗬……我清楚了。多謝墨老弟提醒！
其實，我這一把的老骨頭，還要多虧了墨老弟當年的幫襯。否則，早就去報道了。
如今，我不但是看到了阿牛完婚，還見到了牛誌鴻的出生。
知足了！
人生嘛，生老病死都是自然天道！
世人活下來都不容易，我這個普通人能夠在老天爺這裡，偷來八十年，已經是不錯了……”
當墨落將老牛頭和牛誌鴻兩人送走了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雙目盯盯的，呆呆的盯著門外，發起了呆。
“生老病死，這就是天道？
凡人無法擺脫，修士也不是一樣嗎？
凡人逆天偷命？
這不是說的修士嗎？
生死而已，知足、自在、活得精彩不纔是我們所追求的嗎？
……”
老牛頭的一番話，讓墨落頓時感覺，自己此時，似乎好像是也都感悟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又好像還欠缺了更深的頓悟。
而隨著墨落靜思，墨落也是感覺，自己體內的四方大陣，似乎都在微微的動搖著。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城堡，即將崩塌的前兆。
這種情況，讓墨落也是越發的想要將這件事情，給想個清楚明白。
可是，卻壓根沒有給墨落多少頓悟的時間。就在此時，整個平陽城的街道之上，突然就是響起了一陣的嘈雜之聲。
“讓開……讓開……快讓開……”
急促的呼嗬聲，夾帶著快馬加鞭的抽打聲，是由遠及近的朝著五仁醫館奔行而來。
隻是片刻之後，就是已經有著兩排手握長槍的士兵，分左右兩排的將五仁醫館門口給圍堵了起來。是根本不允許普通人靠近。
此時，一名腰挎寶劍的中年人，氣宇軒昂的便是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而當墨落看到了，這人無意間露出來，手背之上黑色的長毛，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人吃了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