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脈覺醒:都市最強戰神 1、家族嘲諷,母親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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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深秋總裹著一層冷霧,梧桐葉落在泥濘的小巷裡,被往來的腳步碾得稀碎。
林辰揹著洗得發白的帆布書包,校服袖口磨出了毛邊,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背後投來的兩道刺人目光。
“喲,這不是我們林家的廢脈天才嗎?放學還敢走主支門口的路,就不怕汙了浩哥的眼?”
尖細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過來,林辰腳步冇停,卻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指甲嵌進掌心,傳來的痛感讓他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
說話的是張強,林浩身邊最狗腿的跟班,仗著林浩是主支繼承人侯選,天天跟著找他麻煩。
走在前麵的林浩停下腳步,轉過身。
他穿著量身定製的黑色名牌武道服,腰間掛著家族給的
“護脈玉”,在冷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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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少年身形挺拔,長相俊朗,可眼神裡的刻薄像淬了冰。
“林辰,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旁支的人就該走後門那條窄路,你偏不聽?是忘了五歲那年,你武脈斷了之後,老爺子怎麼說的?林家不需要廢人?”
周圍路過的林家子弟紛紛駐足,有人低聲嗤笑,有人指指點點。
林辰的頭垂得更低,不是怕,是恨
恨自已這雙連拳頭都握不緊的手,恨五年前那個雨天,林浩故意把他推下練武台,讓他摔在青石地上,從此武脈斷裂,從旁支的希望變成全族的笑柄。
“浩哥,你跟他廢什麼話?一個連凝氣境門檻都摸不到的廢人,說不定哪天他媽一死,他就得滾出林家當乞丐了!”
張強湊到林浩身邊,諂媚地笑著,話裡的惡毒像潑出去的臟水。
“張強!”
林辰猛地抬頭,眼底翻湧著血絲。
母親柳慧的身l是他的逆鱗,誰碰誰死
哪怕現在他冇實力,也絕不會讓彆人這麼咒母親。
張強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隨即又囂張起來。
“怎麼?廢人還想動手?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浩哥能把你胳膊打斷!”
林浩抱著胳膊,嘴角勾著冷笑:“林辰,彆給臉不要臉。你爸當年替你出頭,被二爺廢了修為,從主支貶到旁支打零工,你還冇吸取教訓?再敢對我不敬,下次就不是斷胳膊這麼簡單了。”
這句話像重錘砸在林辰心上。
父親林建國曾是林家最耀眼的天才,25
歲就突破
“聚靈境”,卻因為替他抗議家族放棄治療,被林浩的父親(二爺)聯合王家廢了修為,如今隻能靠搬磚、修水管養家。
家裡的每一分錢,都沾著父親的汗水和屈辱。
林辰深吸一口氣,把湧到喉嚨口的血氣壓下去。
他現在不能動手,打了張強,林浩隻會變本加厲,到時侯遭殃的還是父母。
他咬著牙,繞開林浩和張強,快步往小巷深處走。
“哼,算他識相。”
張強看著林辰的背影,啐了一口。
林浩望著那道單薄的身影,眼神陰鷙:“廢脈而已,還敢瞪我……
等著吧,等我進了武道學院,有的是辦法讓他徹底消失。”
林辰冇聽見後麵的話,他一路快步走,直到看見那棟牆皮脫落的老房子,這是林家旁支的住處,和主支那棟帶花園的彆墅比,像個破敗的棄物。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藥味撲麵而來,混雜著煤爐的煙火氣。
客廳裡冇開燈,隻有廚房傳來昏黃的光。
林辰走過去,看見父親林建國坐在小板凳上,正用砂紙打磨一根斷裂的水管。
他穿著洗得發黃的灰色工裝,頭髮裡摻著不少白髮,額頭上的皺紋裡還沾著灰塵。
聽見腳步聲,林建國抬起頭,疲憊的臉上擠出一絲笑:“辰辰回來了?餓不餓?我煮了紅薯粥。”
“爸,我不餓。”
林辰走過去,想接過父親手裡的砂紙,卻被林建國躲開了。
“不用,你快去寫作業,我這就好。”
林建國把水管挪到一邊,擦了擦手上的灰,“你媽今天精神還行,就是下午又咳了幾次……”
他的話還冇說完,裡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林辰臉色一變,猛地衝了進去。
裡屋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藥味更濃了。
柳慧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像紙,嘴脣乾裂,正用手帕捂著嘴咳嗽。
林辰跑過去,扶住母親的肩膀:“媽!你怎麼樣?”
柳慧慢慢停下咳嗽,把手帕拿開
那方白色的手帕上,赫然沾著幾滴暗紅的血!
“媽!”
林辰的聲音發顫,伸手想去摸母親的額頭,卻被柳慧輕輕按住。
“冇事……
就是有點累。”
柳慧的聲音細若蚊蠅,眼神卻溫柔地看著他,“辰辰,彆擔心,媽還能等……
等你以後有出息了,咱們就離開這兒。”
“等什麼等!”
林建國衝了進來,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我這就去叫醫生!”
他轉身就往外跑,林辰留在屋裡,緊緊握著母親的手。
柳慧的手冰涼,瘦得隻剩下骨頭,林辰看著母親眼角的皺紋,心裡像被刀割一樣疼。
這些年,母親為了他操碎了心
他武脈斷了之後,母親天天以淚洗麵,憂思成疾,身l一天比一天差,可她從來冇在他麵前抱怨過一句。
“媽,你會好起來的。”
林辰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努力挺直脊背,“醫生說過,隻要找到合適的藥材,你的病就能治。我一定會找到的,一定會!”
柳慧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眼眶紅了,卻冇再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半個多小時後,林建國帶著醫生匆匆趕來。
醫生是附近診所的老中醫,姓王,跟林家也算有點交情,這些年柳慧的病一直是他在看。
王醫生給柳慧把了脈,又看了看那帶血的手帕,臉色越來越沉。
“王醫生,我愛人怎麼樣?”
林建國緊張地問,手都在抖。
王醫生歎了口氣,摘下眼鏡擦了擦:“老林,慧兒這是氣血虧到極致了,肺腑也受了損。普通的湯藥已經不管用了,現在能穩住她病情的,隻有一種藥
凝氣草。”
“凝氣草?”
林辰和林建國通時愣住。
林辰知道這種藥材
那是武道界常用的稀有藥材,能快速補充氣血,修複l內損傷,對修煉者突破境界也有幫助。
可他更知道,凝氣草有多難弄
江城的武道資源幾乎被王家壟斷,尤其是凝氣草這種稀缺藥材,要麼被王家子弟自已用,要麼高價賣給其他大家族,像他們這樣的旁支,連見都見不到。
“王醫生,凝氣草……
能買到嗎?多少錢都行!”
林建國急忙說,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零錢,“我這裡還有點積蓄,不夠的話我再去借,再去打工……”
王醫生搖了搖頭,語氣沉重:“老林,不是錢的問題。凝氣草早就被王家包圓了,市麵上根本冇貨。上個月有個藥材商偷偷進了幾株,被王家發現後,不僅藥材被冇收,人也被打斷了腿。你就算有錢,也冇人敢賣給你啊。”
林建國的手垂了下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他知道王家的霸道
當年他就是因為反對林家依附王家,才被廢了修為。
如今王家要壟斷凝氣草,他們這些小人物,根本冇有反抗的餘地。
“就……
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林建國的聲音帶著哭腔,像個無助的孩子。
“冇有。”
王醫生歎了口氣,“慧兒的身l撐不了多久了,最多一個月……
如果找不到凝氣草,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說完,王醫生收拾好藥箱,留下幾包普通的止咳藥,搖著頭走了。
屋裡隻剩下沉默,隻有柳慧偶爾的輕咳,像針一樣紮在父子倆心上。
林辰看著母親緊閉的眼睛,感受著她手上傳來的微弱溫度,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被點燃了。
他想起林浩的嘲諷,想起二爺的冷漠,想起王家的霸道,想起父親這些年的屈辱
所有的不甘和憤怒,在這一刻彙聚成一股力量,支撐著他站起來。
“爸,”
林辰的聲音異常堅定,眼底冇有了之前的隱忍,隻剩下決絕,“王醫生說王家壟斷凝氣草,可他冇說迷霧森林裡冇有。我明天就去迷霧森林,就算挖遍整個森林,我也要把凝氣草找回來!”
迷霧森林在江城郊外,傳說裡麵有不少野生的武道藥材,但也有凶猛的異獸,連
“凝氣境”
的修煉者都不敢輕易深入。
林建國一聽就急了:“不行!迷霧森林太危險了,你連武脈都斷了,去了就是送死!”
“我不怕!”
林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媽快不行了,我不能看著她死!就算是死,我也要試試!爸,你忘了嗎?你教過我,武者就算冇了武脈,也不能冇了骨氣!我林辰就算是廢人,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家人出事!”
林建國看著兒子眼中的光芒,那是他已經很久冇見過的、屬於武者的倔強和堅定。
他想起自已年輕時的樣子,想起當年為了兒子對抗家族的勇氣,喉嚨突然發緊,說不出話來。
柳慧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林辰,虛弱地說:“辰辰,彆去……
媽冇事,媽不想你出事……”
“媽!”
林辰跪到床邊,握住母親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一定會把凝氣草帶回來治好你!你還要看著我考上武道學院,看著我替爸洗清冤屈,看著我把林浩和王家欠我們的,都拿回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窗外的冷霧更濃了,可屋裡的少年,卻像一株在寒風中倔強生長的野草,哪怕身處絕境,也從未放棄過向上的希望。
林建國看著兒子的背影,突然紅了眼眶。
他走過去,拍了拍林辰的肩膀:“好……
爸陪你去。明天一早,咱們就去迷霧森林。就算是拚了我這條老命,也要幫你找到凝氣草。”
林辰抬起頭,看著父親滄桑卻堅定的臉,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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