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龍,給個九品官不過分吧? 第第一百零三日 露出馬腳,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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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逆襲第一百零三日
露出馬腳,抓到……
元入潭擡了擡爪子,
伸了個懶腰。
“先生,龍有一計,可畫出惟妙惟肖的龍。”
“嗯?”伏祟垂眸,
看著元入潭飛起,飄在畫捲上。
“先生!”元入潭指著畫卷問:“先生覺得哪裡適合畫金龍狩獵圖?”
伏祟收回目光,指向大樹下的空白處。
元入潭瞭解,
於是飛了出去,等回來時,口中叼了一隻麻雀。
伏祟蹙眉,隻見某條金龍飛快在硯台裡蘸了一圈,
起身後,
叼著麻雀在畫捲上側躺。
元入潭怕印得不明顯,還用力壓了壓。
待他起身,同他一模一樣的紋路印在紙上,上麵還有麻雀撲騰翅膀的痕跡。
元入潭放走麻雀,好奇盯著畫卷,又對伏祟指了指。
“先生可要記得,
畫中的龍比古樹大,
所以龍嘴裡的不是麻雀,
是雄鷹!先生記得再添上幾筆。”
伏祟淡聲回覆。
元入潭剛一仰頭,便被撈起。
伏祟拎著這條墨黑小龍又重新回到沐浴處。
元入潭心虛,
也不掙紮,
任有尾巴垂下,被伏祟放入浴盆,重新擦洗一遍。
二次洗浴時,元入潭告訴了伏祟今日見聞,尤其是白虎將星一事。
伏祟聽聞,
麵無波瀾,隻有在他抱著小金龍穿過迴廊時,才終於開了口。
“白虎將星是刻在古籍上的神靈。
“朕生而不詳,年幼時聽了無數惡語,無非是朕害得大玄江河日下。
“後來朕登基,手下為了奉承朕,便說朕是白虎將星下凡,不祥隻是因為戾氣太重。”
元入潭腦袋耷拉下來,爪子撫摸著伏祟的胸口,如過去對方安慰他時一遍遍順著他的背。
伏祟低笑,笑聲無奈又夾雜著難言的情感。
“朕冇有想到,還真是白虎將星。”
伏祟摸著元入潭的龍角:“隻是前世對於朕過於遙遠,今世挫折卻為朕親曆,朕無法將其當作神靈下凡的劫難。”
元入潭聽懂了先生的話中意。
縱然先生前世來曆不凡,但今世為人時,也隻當自己是人,不會因白虎將星而倨傲,也不會因旁人製造坎坷而悲憫。
夜裡,伏祟想要摟著小金龍,小金龍卻掙脫開來,趴在他的背上。
伏祟不解,元入潭卻摁了摁爪子,放鬆入眠。
夜深時,元入潭睜開迷糊的雙眼,也不知白虎的背是何觸感?龍可以陷入白色絨毛裡嗎?
如今他已知曉那日的夢怕是預兆,白如雪的猛虎印在他的心間。
夜裡,守衛們巡邏,路經關押獵物的柵欄。
老兵啃了一口肉乾,餘光卻看到柵欄裡伸出了一隻馬腳。
老兵皺眉,柵欄裡不都是獵物嗎,怎麼會有馬?莫不是哪位大人的馬不慎被關入其中了?
老兵連忙去看,卻撞見了一對虎眼,嚇了一跳,心情平複後又往柵欄裡掃了掃,發現冇有馬匹隻覺得是自己方纔眼花,這才放心離去。
而在柵欄裡,猛虎旁邊的肉塊已放出了淡淡的臭味。
它看也不看,咬了一口柵欄外探進來的野草。
它不喜野草略澀的口感,又低頭,虎頭伸入懷中,悄悄舔了舔藏在那裡的糕點。
附近關押的精怪氣得哆嗦。
壞馬!明明是一隻馬精,偏偏化形成了老虎,來偽裝猛獸!
它們不信金龍大王冇看出來,要怪隻能怪這馬精心機太重。
可憐它們的遠方表親,比如狗尾巴草精、螞蚱精、紅燒肉精等,都太老實了,都已經是精怪了,不知道變個形態。
日出東方,晨曦驅散朝霧。
元入潭一覺醒來,床邊已空。
他疲憊翻身,摸著冰涼的被窩,看向床帳外。
白虎將星當真是先生嗎?
明明在海龍王的描述裡,白虎在天界總是酣睡,怎麼到了人間又這般勤奮?甚至常常隻睡兩三個時辰。
第二日狩獵依舊,元入潭換上利落的騎裝上馬,大玄官員休息一夜也精神亢奮。
傲雲蹬著馬蹄,迫不及待想要衝向獵場。
元入潭拉扯韁繩,餘光看到相漣昭眼底烏黑,臉上也失去鬥誌。
長號起,無數駿馬湧入獵場。
元入潭提弓射殺了幾隻鬣狗、野兔,漸漸來到了無人處。
四周靜謐,元入潭豎起耳朵,靜聽萬物迴響。
忽然,遠處的樹葉動了動,有什麼東西正朝著元入潭的方向跑來。
元入潭握緊弓身,剛準備抽箭,卻聽出了什麼手掌放鬆。
他轉身,隻見林中多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
昨日紅狐興奮激動,此刻叼著一隻兔子朝著元入潭的方向跑來,顯然這是向元入潭上供。
元入潭盯著紅狐口中的兔子,柔軟兔毛塌陷,兩隻蒲扇形狀的毛絨耳朵垂下,兔子四肢短小,亦是眼熟。
元入潭眼皮一跳,此兔不正是那日可以化作人形的三歲雌兔嗎?
傲雲鼻孔噴氣,情緒也有些不對。
紅狐來到元入潭麵前鬆口趴下,對著元入潭大拜。
“拜見金龍大王!大王之恩小狐難以為報,隻能抓一隻兔妖……”
紅狐想起了剛纔口中重量,又補充道:“給大王塞塞牙縫。”
毛絨兔身上淌血,已無力動彈,唯有那一對大耳輕輕動了動,代表著還活著。
元入潭:……
動物有了靈識,他是不會吃的。
元入潭見兔子奄奄一息,便對毛絨兔吹了一口龍氣。
幾息後,毛絨兔傷口複原。
兔子清楚事情經過,便對著元入潭跪拜。
奈何毛絨兔是短腿兔,隻能四肢攤開,身體貼地,兩隻大耳一晃,將麵容遮了個嚴實。
“多謝大王搭救。”
“喔籲——”
傲雲忽然出聲。
元入潭低頭,聽懂了傲雲的話。
【這是靈朝的兔子,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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