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男主?我自己就是王 第一章 誰家好人被老闆用拖鞋砸死,還搞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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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安覺得自已大概是全天下死得最憋屈的人——被老闆用一隻限量版鱷魚皮拖鞋砸中太陽穴,就這麼兩眼一黑冇了氣。
死前最後一秒,她還在心裡飛速盤算:那拖鞋市場價三萬二,砸人都嫌硌得慌,王扒皮果然連殺人都透著股暴發戶的蠢氣。
起因是一份冇趕完的策劃案。王扒皮把列印好的紙摔在她桌上時,咖啡漬濺了她半張臉,“明天早上九點,我要看到修改好的版本,否則你就捲鋪蓋滾蛋!”
她通宵改到淩晨六點,眼皮黏得像塗了502,剛趴在桌上想眯三分鐘,王扒皮就踹開了辦公室門。“這就是你改的?狗屎都比這強!”他抓起桌上的拖鞋就朝她扔過來,動作快得像打羽毛球。
然後就是疼,鑽心的疼,再然後,世界就黑了。
再次睜開眼時,知曉安差點以為自已冇死透,還在公司茶水間——眼前是泛黃的木梁,空氣中飄著股淡淡的黴味,跟茶水間那台用了十年的咖啡機一個味兒。
但她動了動手指,摸到的卻是粗糙的麻布被褥,不是她那把三百塊的人l工學椅。
“嘶……”她想坐起來,後腦勺的鈍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伸手一摸,纏著厚厚的布條,隱約還有濕意。
這是……穿越了?
知曉安愣了三秒,突然低低笑出聲。古靈精怪的勁兒從骨子裡冒出來,她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挑眉:“行啊,王扒皮,砸死我還送我個新皮膚,這波不虧。”
她掙紮著爬起來,踩著軟塌塌的布鞋走到銅鏡前。鏡子模糊得像蒙上了層霧,但能看清裡麵是張十五六歲的臉,眼睛又大又亮,透著股冇被世事磋磨過的靈動,就是臉色蒼白得像張紙。
“喲,還是個小美人胚子。”她對著鏡子擠了擠眼,忽然瞥見鏡中映出的床角,那裡堆著幾件打記補丁的衣服,袖口磨得發亮。
這是……家徒四壁?
正琢磨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灰布褂子的婆子闖進來,見她站著,嚇得手裡的藥碗都差點摔了:“小姐!你咋起來了?大夫說你得躺著養著!”
小姐?知曉安心裡咯噔一下,順著婆子的話往下接,語氣帶著剛醒的迷茫:“張媽……我頭有點暈。”先混過去再說,她眼珠一轉,順勢扶住了梳妝檯。
張媽趕緊放下藥碗扶住她,眼眶紅了:“都怪那黑心的二房!就因為你不肯把那支銀釵給她女兒,就推你下台階,害得你撞破了頭……要不是老爺還念著點父女情分,怕是連藥都不給你抓了!”
資訊量有點大。知曉安摸著後腦勺的傷,心裡冷笑。被老闆用拖鞋砸死夠離譜了,穿越過來還要被宅鬥?
她被張媽扶回床上,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眼珠滴溜溜轉了轉,忽然捂著肚子哎喲起來:“張媽,我……我好像有點噁心,先不想喝藥。”
張媽拗不過她,隻好把藥碗端了出去。房門剛關上,知曉安立刻掀開被子坐起來,臉上哪還有半分虛弱,眼神亮得驚人。
銀釵?二房?不慈的爹?
她摸了摸身上這套粗布衣服,又看了看這漏風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前世在王扒皮手下當牛讓馬,忍氣吞聲賺那點碎銀子,結果落得個被拖鞋砸死的下場。這輩子既然開局就是地獄難度,那她也彆端著了。
古靈精怪?那是冇被逼到份上。
知曉安捏了捏拳頭,指節泛白。她倒要看看,這古代宅院裡的魑魅魍魎,比得過現代職場的妖魔鬼怪嗎?
反正她這條命是撿來的,不折騰一番,豈不是對不起那隻三萬二的鱷魚皮拖鞋?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知曉安眯起眼,眼底的靈動漸漸沉澱,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銳利。
好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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