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105章 你不可以
-寧雲舒看著靠近之人莫名心虛,不自覺後退一步卻撞在了柱子上無路可退。
“你是一枚聰明的棋子,要做什麼還需本宮教你?”她強裝鎮靜,卻移開目光不敢直視張知熹的眼睛。
他的眼裡,是質問,是委屈,是慍意,是不甘。
倏地,一隻炙熱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便被他擒過頭頂,用力抵在了柱子上。
她驚愕看向眼前之人,他卻更近一步縮小彼此間的距離,將她禁錮在他懷抱與柱子之間。
“公主說的,是這樣嗎?”
他俯身靠近,手指攀上她的手掌,穿進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
“張知熹你瘋了!”寧雲舒想到了什麼,餘光瞥向案上的香爐,可爐子早被人用茶水給湮滅,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冷冷看向他,另一隻手想要去推他,可卻又被他一把給抓住,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寧雲舒眼底的慌亂之色尤為明顯:“鬆開本宮。”
他卻置若罔聞,視線落在她的雙眸滑過她的鼻梁,最後落到唇上。
他俯身,溫柔地將那抹緋色占為己有。
皇城,寒風凜冽肆意。
灰白的天空中,幾片雪花夾雜在風中,緊接著雪花越加肆意,紛紛揚揚霎時間吹入萬家。
今年的初雪,來得恰是時候。
偏殿外,檀巧靜靜守在門口不敢再窺探其中。
屋內炭火鮮紅,映得房中旖旎。
寧雲舒根本無法招架眼前之人。
他的吻繾綣溫柔,一寸寸攻城略地,似這溫暖的炭火,叫一個瑟瑟發抖之人想要不顧一切地索取。
相扣的十指間,熾熱的體溫在二人之間傳遞,她幾乎要淪陷在這種溫柔之中。
可她不能。
“嘶!”張知熹吃痛鬆開了她,抿著唇間散發的血腥味,雙眼微睨,似有幾分抗議。
寧雲舒呼吸紊亂,姣好的臉頰似燃燒的炭火般通紅。
“鬆手!”
聞言,十指緊扣的力度卻更大,他分明的骨節硌得她有幾分疼。
“我願為你做任何事,可唯獨將我推給彆人不行!”
他凝視她的雙眼,神色沉穩,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寧雲舒看著眼前之人,今日的他少了幾分溫文儒雅卻多了幾絲傲慢偏執。
這樣的他,似乎隨時處於失控的邊緣。
理智告訴她,不能再刺激他。
“本宮知道了,鬆手。”她垂眸應著,那冷清的語氣卻擺明瞭是在敷衍他。
“看著微臣的眼睛。”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告訴我,不會再有下次。”
寧雲舒感受到心猛烈的跳動,他給她的不是氣勢上的壓迫感,而是從心裡一股莫名的壓製,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蠱惑。
“張知熹,你敢這樣對本宮說話。”寧雲舒不服輸地抬眸與其對視,努力剋製著內心的悸動不安。
張知熹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原本溫柔的眸子裡隱約著幾分狡黠:“至少在我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我可以……”
他埋頭在她耳畔,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柔聲道,“肆無忌憚。”
寧雲舒瞳孔放大,倏地呼吸頓住。
他竟敢以此拿捏她!
確實冇有人比他更適合做牽動全域性的棋子。
但他也應該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
寧雲舒眉頭微蹙,他知道張知熹的失控,是因為她欲將他推給彆人。
所以他什麼都明白,還是這樣說了,這般做了。
張知熹抬起頭來,再次看著她的雙眼,開口又恢複一貫的溫文爾雅,重複道:“不會再有下次,對嗎?”
寧雲舒唇線抿直,臉上仍有幾分倔強,深吸一口氣壓製著心中的情緒,緊緊盯著他的雙眼。
“好,今日本宮對你所做之事不會再有下次。但你今日做本宮所為若再有下次,本宮也不介意捨棄不聽話的棋子!”
張知熹淡淡一笑,緩緩鬆開了她,伸出手朝她臉頰而去。
寧雲舒下意識側過頭,他的指腹還是落到了她唇上,替她將唇上血漬擦拭乾淨。
感受著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嘴唇,她餘光瞧向他,他的嘴角亦是染著一抹鮮紅,想來自己方纔是咬傷了他的舌尖。
寧雲舒不由得臉頰一燙,撥開他的手大步退開。
張知熹緩緩收回手,正色道:“微臣今日來還有一樁正事。”
“說吧。”寧雲舒語氣冷漠。
“早朝時皇上明確表示出不日要確立太子,遂問眾人心目中的東宮人選。”
寧雲舒眸色大驚:“朝臣如何反應?”
“兩派各執一詞,大皇子為長,文武雙全又克己複禮,二皇子向來深謀遠慮且懷瑾握玉,然皇上並未表態。”
寧雲舒思考著。
果然寧煜大婚與立儲之事密不可分。
下月初一寧煜與宰相之女大婚,而這幾日父皇卻要先冊立太子。
“大人覺得,皇上最後會選誰?”寧雲舒問。
張知熹不假思索,鄭重道:“大殿下。”
聽到這個回答寧雲舒不掩詫異:“為何?”
“若皇上意不在大殿下,立儲之事又何須在大婚之前?”
寧雲舒豁然開朗。
確實如他所言,如果皇上意屬寧南州,那又何必讓寧煜下月初一才大婚,明明眼下便可以分府然後籌備大婚。
“所以……”她麵色凝重異常,“下旨讓寧煜選妃是為了讓他順利入主東宮?”
“嗯。”張知熹應著,分析道,“皇上自知賢妃無孃家相助,大殿下身後到底是勢力單薄了些,不比二殿下有平南王相助。所以纔在立儲前夕命其擇妃。”
寧雲舒冷冷一笑。
皇上比她想象之中更重視寧煜這個兒子。
也是,如今宮裡本就隻有寧煜與寧南州兩位適齡皇子。
一位從小活潑常伴皇上左右,而一位性子孤傲總是在暗中行事。
也難怪了。
“做得了一時的太子又如何。”寧雲舒笑意略有幾分陰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旦立儲詔書下達,有的是人比本宮更著急。”
張知熹頷首:“嗯,如今隻管靜觀其變。”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
在立儲如此重要的節點上,他還是少來永寧殿為妙,以免惹人懷疑。
寧雲舒暗暗想著,但還是欲言又止。
張知熹拱手行禮,麵色平靜如水:“是。”
他正欲轉身,她又纔想起:“慢著!”
他停下動作看著她。
“你究竟對柔美人做了什麼?”她眸色狐疑。
張知熹聞言淡淡道:“一些無關緊要之事,公主不必知道。”
寧雲舒聞言暗暗咬牙。
這廝真是令人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不願說便罷了!
想罷,她將桌上的長琴抱著塞進他懷中,臉上似染著慍色:“今後無召不得再來!”
聞言,張知熹緩緩抱緊長琴,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而寧雲舒側過身去,高傲得像一隻孔雀不肯再看他一眼。
張知熹眼中暗藏寵溺,也不再言語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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