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114章 反目前夕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皇上帶著幾絲懷疑看向寧南州:“你可知後宮不得乾政。”
寧南州道:“兒臣不敢逾矩,隻是請長公主輔以一二,不得深入此案。”
皇上沉吟思索。
寧雲舒在匈奴七年,對於匈奴人的習性與當地的一些文化習俗自是更加瞭解,確實有利於加速推進案情。
“陛下。”
眾人目光看去,張知熹上前,麵色沉著,道,“臣以為不妥。”
他一開口,眾人更是萬分疑惑。
張知熹與長公主本就緋聞芸芸,如今竟還這般不避嫌直接在朝堂參與談及有關於長公主的話題,也不知其究竟是何目的。
皇上聞言亦是為難。
張知熹做事向來高瞻遠矚,他竟然會反對這個提議,那必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他對雲舒之事,倒是有幾分上心過了頭。
皇上眸色微沉,揉了揉痠痛的腰,目光看向寧南州。
寧南州神色如常,看向張知熹,道:“張大人,此事我自會向長公主請教,若她不知,那便作罷。”
“二殿下不必多此一舉。”張知熹的眼神越加肯定。
寧南州微微睨眼,沉聲道:“張大人似很不願此事牽扯到長公主?”
皇上以一種懷疑的神色緊緊盯著張知熹。
一眾朝臣亦是靜聲等待著其回答。
“是。”張知熹麵色無畏,一身浩然,“長公主在匈奴多年備受煎熬,二殿下又何苦非要她去回憶那段過往。”
眾人皆是震驚,冇想到他反對的理由居然為了長公主不想起傷心事?!
傳聞都說一貫清風峻節的張知熹被迫屈服於長公主的淫威之下,而今看來,張知熹主動替長公主忤逆二殿下,更像是心甘情願。
殿中沉默了許久,皇上的表情陰沉難以捉摸。
果然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這麼多年,他曾好幾次欲下旨賜婚給張知熹皆被其拒絕,可如今寧雲舒回朝後,張知熹卻一反常態。
樁樁件件事情無不說明張知熹對寧雲舒的特殊態度。
難不成二人真……
皇上眼中滿是困惑。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
張知熹想要怎樣的女子不行,非要是寧雲舒這樣的。
反正此事,他是斷然不允許!
想罷,皇上開口道:“老二,此事按照你的想法去辦。七日內,朕要知曉全部真相!”
寧南州餘光瞥了一眼張知熹,領命道:“兒臣遵旨!”
皇上轉而看向張知熹:“至於張卿……把握好與後宮分寸,從今日起不必再去永寧殿授琴,朕自會給長公主安排宮中琴師。”
張知熹平靜的眼眸裡隱藏幾分情緒,躬身行禮,恭敬道:“臣遵命。”
早朝結束,張知熹走出大殿,寧南州疾步跟來。
“尚書大人。”寧南州喊住他。
張知熹腳步放緩:“二殿下有何事?”
寧南州笑容玩味:“與長公主如此親密,你當真不怕?”
“怕?”張知熹似聽到了笑話一般,看著寧南州反問道,“殿下指的是什麼?”
“身敗名裂。”寧南州一字一句道。
張知熹淡然一笑,眼眸中染上幾許深邃,道:“殿下,成王敗寇,身與名不過都在你我手中。”
寧南州怔住。
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他這句話,無疑是明晃晃地表明瞭立場!
寧南州的眼裡驚喜漸露,壓低聲音道:“張大人真是做出了一個明智之選。”
張知熹直視他的雙眼,語氣冷淡:“是長公主做出了選擇,而非微臣。”
說罷,張知熹拱手行禮而去。
寧南州臉上的驚喜之色又漸漸轉化為陰戾。
張知熹言外之意他是追隨的寧雲舒,而非他這個二皇子!
他就不明白了,張知熹有如此大才為何甘願拜倒在寧雲舒的石榴裙下!
一個有名無實的長公主罷了,未來也不過是要仰仗他這個二哥才能在宮裡有一席之地。
這張知熹卻為了一個女人自甘墮落,不識明主,連錦繡前程都肯捨去!
真是愚蠢至極!
但眼下也不得不暫時需此人助一臂之力……
想罷,寧南州拂袖而去。
永寧殿中。
檀巧將今日早朝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告給寧雲舒。
寧雲舒聽後不發一言,手緊緊地握住椅柄,眼神渙散。
匈奴、狼咒蠱……
是他們來了……
身後鶯鶯冇有注意到寧雲舒的異常,還在疑惑:“巧兒姐,怎麼朝堂之事你竟這般清楚?”
檀巧眼中閃過一絲羞赧,道:“殿前侍衛孫長勝乃是我入宮前的鄰居,剛纔我從禦膳房回來正好遇見他換值,他知曉我在長公主這兒當值,遂偷偷與我說了這些。”
寧雲舒努力隱忍著情緒,看向她道:“張知熹當真在殿上是這般說的?”
檀巧含笑,道:“是的公主,長勝是一字不差地轉述於奴婢,奴婢便連忙回來告訴您。”
鶯鶯一臉期待,道:“奴婢都能夠想象到張大人為公主說出這番話之時是如何玉樹臨風!”
檀巧亦是感慨:“是啊公主,張大人竟然能夠當著百官的麵毫無忌憚地替您說話,這番心意真是令人感動。”
寧雲舒蹙眉。
他當真是要為了她與全世界為敵嗎?
他當真一點也不擔心被皇上忌憚,不擔心被百官排擠,不擔心被天下恥笑嗎?!
“隻是可惜,日後大人不能常常來永寧殿了。”鶯鶯小聲嘟囔。
檀巧也才意識到寧雲舒的反應不對勁。
她並冇有因為張大人做的這些事情而表露任何情緒,反而是聽到這些訊息後一直心事重重。
“公主可是在擔心案子之事?”檀巧柔聲詢問。
寧雲舒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揉著眉間。
那群人來了朝都。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初她與其格逃離匈奴之時她射瞎了呼韓邪一隻眼睛。
難道他們是要抓她回去的?
寧雲舒臉色越來越白,背脊一陣涼意刺骨。
寧南州又是安的什麼心,非要將她牽扯進來。
如今寧南州的做法,恐怕很快也會傳進被禁足那位的耳朵裡。
如此一來,與賢妃斷親,與寧南走合作,那就等於是徹底與太子黨反目。
寧雲舒睨眼,嘴角噙著一抹獰笑。
寧南州也是下了一步好棋,將她往絕路上逼,讓她不得不對他傾力相助。
好!
正合她意!
這場虛與委蛇的戲,她也演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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