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37章 私會
-太醫院中,成太醫收回最後一根銀針,幾滴黑血從寧雲舒指尖被紮的針孔裡流出,見狀一眾太醫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幸虧傷口及時處理,長公主這才性命無虞,雖然餘毒還是擴散了範圍,但微臣已經用銀針將剩餘毒素清除,隻要再服幾次藥便可徹底清除餘毒。”
成太醫回稟著。
寧雲舒看向一旁躺在長椅上已經暈倒的徐舟衣,淡淡問道:“他呢?”
另一名太醫上前:“回稟長公主,此人亦是中了蛇毒,還因為劇烈運動導致毒性擴散到心脈,如今已經放血清毒,隻是不知幾時會醒來。”
寧雲舒輕聲,覺得此人甚是可笑。
為了救她,居然險些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
一炷香前他將她背到了太醫院門口,但纔將她送到太醫手中便暈了過去,整張臉煞白,嘴唇也烏黑。
“備輦,回宮。”寧雲舒淡淡吩咐。
“公主,那他?”桂嬤嬤詢問。
寧雲舒想起方纔寧煜的反應,像是與此人相熟得很。
“送華陽宮去。”寧雲舒不鹹不淡說罷便行離開。
既然是和寧煜有關的人,那便讓他自行處理吧。
至於方纔的救命之恩,她且記著。
入夜,永寧殿中寢宮之中。
寧雲舒側臥在軟榻上,長歌手持一盒綠色膠狀的藥輕柔地給她腳踝上藥。
“這是奴用蘆薈為原料製作的解毒膏,可以有助於消除餘毒。”長歌語氣溫柔。
“明日你拿著本宮給的令牌去四處走走。”寧雲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燭台上搖曳的燈火,語氣深長,“好好查查禦花園為何會出現毒蛇。”
長歌勾唇淺笑,眸色狡黠:“是。”
“時辰不早了,退下吧。”
長歌拱手行禮:“公主好夢,奴告退。”
寧雲舒躺在床上輾轉無眠,她身上的鞭傷纔好,卻又被毒蛇咬傷,看來這地方與她真是八字不合。
不過……與其怪罪命理,她更覺得是暗中有一隻手在無形中促成了這一切。
可是這宮裡到底還有什麼是被她忽略了的?
若一切事情都有幕後主使,那此人手段真是高超至極。
賢妃、寧煜、寧陌雪、蕭貴妃等人皆成為他對付她的棋子……
甚至他如此針對她,定然是對她的目的猜測到了**!
可這宮裡,當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存在?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寧雲舒細思恐極,這一夜也不知是餘毒的原因還是心中有事兒,一夜睡得都不踏實。
翌日天快亮時倒是難得沉沉入睡,然而冇有須臾便被一陣不合時宜的開門之聲驚醒。
“誰!”
遠天隻有一絲灰白,房中冇有掌燈,寧雲舒坐起身子來,睜開眼睛短暫間什麼都看不清楚,手猛地握住枕頭下的匕首,睡意全無。
她確信,方纔寢宮門開了!
“是我。”昏聵之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寧雲舒詫異,渾身的警惕鬆懈下來,聲音含著慍意:“大將軍,這個時辰你闖入本宮寢宮意欲何為?”
瞧天色,想必不多時便是早朝,他特意在早朝來找她,必有目的!
寧雲舒暗暗想著,還是將那匕首握在手中,目光終於鎖定了那模糊的輪廓。
他就站在茶桌旁,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他聲音頓了頓,不知究竟何種表情,“雪兒說,你還想嫁我。”
寧雲舒向來聽不出他語氣裡的喜怒,他這人常常將真實的情緒藏得很深,令人捉摸不透。
可他冒險潛入她的寢宮,就為了問她這樣的問題?
寧陌雪到底都同他說了些什麼?難道又是將在賢妃麵前那一招以退為進原封不動的在沈琰麵前上演了一遍?
想以這樣的舉動來試探沈琰的真心,寧陌雪還真是愚不可及!
況且反正寧陌雪的話他深信不疑,何必還來問她?
寧雲舒冷冷道:“大將軍想聽到怎樣的答案?”
黑暗中是片刻的沉默,然後又響起他的聲音,似乎更近了一分。
“雪兒說得對,既然你回來了,當初你我的婚約便還作數。早朝時,我自會向皇上稟明。”
寧雲舒握住匕首的手微微顫抖,覺得既可悲又好笑:“你以為寧陌雪提醒你當年婚約之事是想讓你娶我?”
若是七年前她聽到這樣的話,哪怕是讓她做平妻,做妾,她都會欣喜不已答應。
而現在,她隻覺得噁心,從心底最深處滋生出來的噁心!
他憑什麼覺得她還想要嫁給他?他以為他是誰?
“雪兒向來有話直說,她說對你有愧,是真心的。”黑暗中,沈琰微微擰眉。
昨日寧陌雪連夜書信了一封給他,信中說了白日未央宮中發生的一切,也說了她是如何覺得愧對寧雲舒,想要讓他履行當年婚約娶了寧雲舒。
信中,她句句肺腑,甚至說出若是他願意,她甘願如寧雲舒所言做平妻。
雖然,看到這樣的話他分外被感動,可……他確實也想,想履行當年的婚約!
曾經是他冇得選,如今選擇擺在眼前,他……不想錯過!
而寧雲舒越加覺得渾身不適。
她太清楚寧陌雪想要做什麼了!
寧陌雪給沈琰不管說了什麼,隻會有兩種結果。
要麼是沈琰被她的大度感動更加愛她,堅決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要麼是沈琰動了娶自己的心思,但此事定會被寧煜阻止,而且寧煜與賢妃會更加誤會她要搶走寧陌雪的一切。
寧雲舒冷冷一笑,手上力道更重,那匕首在熹微的天光之中泛出一道寒光:“那便讓她永生永世都活在愧疚之中!”
“舒舒,今日來我不是要與你談論雪兒。我隻想問你,嫁亦或不嫁?”
他再上前一步。
寧雲舒清楚看到,身影已經來到她床榻旁,彼此四目相對,能夠看到互相眼中的微光。
“大將軍,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寧雲舒直直看著他的雙眸,語氣輕蔑,“本宮如今男寵無數,日子逍遙快活,嫁給你守活寡,豈不是無趣至極?”
“守活寡?”沈琰皺眉,眸中染上幾分危險,倏地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二人距離咫尺,溫柔的玉蘭香充斥在整個暗淡的空間裡。
“我是要去戰場,可我不是死了!”
沈琰語氣隱忍,但他知道,他是有幾分瘋了,否則為何會控製不住自己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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