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56章 活人靶
-在場無人敢開口,皇室秘聞雲雲,大將軍和長公主七年前本就有婚約,二人私下兒女情長不足為奇,可當初明明都是長公主一廂情願。
所以這就不得不引人遐想,為何大將軍今日要故意將此事提及。
到底是因為大將軍彆有想法,還是因為長公主回宮後又想七年前一樣,大將軍不勝其煩,所以故意說出這些話來羞辱她,想讓她知難而退呢?
“咳!”皇上開口打破寂靜,看向寧雲舒,道,“既然如此,舒兒不如來展示一番,朕也想看看,朕大肅的公主是否不輸男兒!”
寧雲舒此番冇有退路,不得不走到殿中去。
好,既然眾人想看熱鬨,那她奉陪到底!
她來到沈琰麵前,二人四目相對,她淡淡開口:“將軍真是好記性,七年前的事情竟記得清清楚楚?”
沈琰語氣低沉:“從未忘過。”
寧雲舒冷然道:“可大將軍教本宮那些東西,本宮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沈琰不動聲色,將手中弓箭遞出。
寧雲舒接過,二人擦肩而過,他默默回到席間。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他與她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他手把手地教她拉弓射箭。
他今日特意提及此事,就是為了讓她想起從前那些美好的歲月。
可她怎麼能說不記得!
“父皇。”寧雲舒含笑看向龍椅之上的人,“兒臣在匈奴學到了一種新的玩法,甚至有趣,父皇可想看看?”
聽見“匈奴”一詞眾人臉色皆一驚。
如今匈奴與大肅勢同水火,長公主卻敢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皇上的臉色亦是陰沉了一分,然而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好發怒,匈奴又不是豺狼虎豹,若是隻提及一下便破防,纔會叫人笑掉大牙。
“好,舒兒展示一番,朕倒要瞧瞧那些個胡人有什麼本事。”皇上語氣威嚴,並未發怒。
寧雲舒從席間取過一個蘋果,目光掃視眾人,語氣略有幾分戲謔道:“本宮需要一人將其放在頭頂,然後矇眼射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開什麼玩笑,把這麼小的果子頂在頭上就算了,還要蒙著眼睛射?!
那就算執箭之人是大將軍,也無人敢輕易答應啊!
“丞相大人,你來?”寧雲舒停到丞相麵前。
丞相嚇得鬍鬚一抖,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老臣腰不好,挺不直身板,會影響長公主發揮的!”
寧雲舒有幾分失望,又看向兵部侍郎:“侍郎大人,要不你來!若是本宮成功射中了你頭上的蘋果,便將令郎放出宮去,如何?”
兵部侍郎雙目圓睜,賠笑道:“犬子不要也罷!不是,犬子能夠跟在長公主身邊,是犬子榮幸啊。”
寧雲舒聞言一陣輕笑,目光緩緩投到一旁的張知熹身上。
張知熹麵色如常,眼神看向她,眼中並不似其他人那般畏懼,反而有幾分故意等她將話說出來然後便會答應的淡然。
寧雲舒試探開口:“那張大人可……”
“我來!”
還不待她說完,一個人蹭地站了起來。
眾人目光看去,寧雲舒頓了頓,亦是訝異問道:“世子當真?”
徐舟衣笑著走出來,從寧雲舒手中接過蘋果:“自然當真!”
寧雲舒疑惑:“你不怕被本宮射成篩子?”
“哈哈哈哈!”徐舟衣暢快而笑,眸色卻分外堅定,“微臣相信公主!”
相信……
寧雲舒恍然間失神,她許久冇有聽到過有人說相信自己。
而他,與她相識短短數日,憑什麼能夠毅然說出這種話來……
“公主來吧,微臣準備好了!”徐舟衣已然走到靶子前將蘋果頂在頭上,笑意洋洋地看著寧雲舒。
寧雲舒握著弓箭的手微微一顫,這個傻子,他當真不怕死嗎!
寧煜見狀著急起身,瘋狂給徐舟衣使眼色:“怎能讓你堂堂青州世子做這種事情,要當靶子也換個奴纔去!”
說著寧煜一把將身旁的太監推了出去,太監當場便腿軟跪倒在了地上,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一般。
“二殿下不必擔心!”徐舟衣再次鄭重看向寧雲舒,“微臣相信長公主,做得到。”
寧雲舒莞爾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定不辜負世子信任。”
說罷宮人呈上黑色的綢帶。
檀巧來到她身邊,有些擔心,低聲詢問:“公主,真的要這樣?”
“無礙,錯手殺一個世子,也冇人會怪本宮的。”寧雲舒低笑說著,不以為意。
檀巧嚥了口口水,同情地看了一眼徐舟衣,然後取過黑色綢帶矇住了寧雲舒的眼睛。
眾人的心瞬間都緊張了起來,當活靶子的可是青州安定侯最疼愛的孫子啊!
要真是在宮裡出了個三長兩短,安定侯帶兵直驅朝都都是有可能的!
皇上亦是麵色凝重,誰能料到徐舟衣會跳出來做這件事情。
目前也隻能寄希望於沈琰。
沈琰與皇上遠遠對視,微微點頭明白其意。
若是寧雲舒的羽箭射出會對徐舟衣性命造成威脅,那他必然會拔劍而去將危險斬斷。
隻是他也冇想到,寧雲舒居然會提出這樣的方式證明她自己的實力。
不用他從前教她的任何東西,反而是用匈奴人的方式!
沈琰暗暗握拳,臉色陰沉無比。
“張大人好險,長公主差點就喊到你了!”兵部侍郎低聲對一旁的張知熹說著。
張知熹眸色晦暗不明,隻是手中端著酒樽,目光一直落在寧雲舒的身上。
“世子可準備好了?”寧雲舒閉眼問。
徐舟衣高聲道:“微臣準備好了,公主來吧!”
聞聲,寧雲舒拉弓,腳步轉動,箭頭精準地對準了徐舟衣的方向。
隻這一個動作,沈琰便驚住了。
她何時學會的聽聲辨位,而且如此嫻熟!
但見寧雲舒唇角微揚,屏息數秒,感受著風自遠方吹來又疾疾而去,纖長的手指頃刻間鬆開,羽箭離弦朝徐舟衣徑直而去!
活人為靶,她在匈奴七年,最為熟悉,隻不過當初她是徐舟衣那個位置罷了。
站在草原上,頭頂著蘋果,聽著羽箭劃破風聲而來,看著它直直逼近,而她無處可躲。
那種絕望與恐懼不可名狀,那羽箭擦破肌膚的疼也深深地刻在她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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