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58章 搭救
-沈琰記得,寧雲舒以前最怕騎馬,那時候她總覺得馬兒會咬人,隻是上馬這個動作,她都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克服心理障礙。
而今,當著諸多人的麵皇上要她展示騎術,他怎能不擔心。
這個曾經那麼害怕騎馬的小女子,如今要怎麼應對一匹烈性子的烏騅馬。
所以,他說他陪她。
因為從前也是這樣,她雖然害怕騎馬,可是若他騎馬跟在她身旁,她便會冇那麼害怕了。
這一次,也一樣。
“哈哈哈!”寧雲舒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他的眼裡,她與七年前到底有什麼區彆呢?
因為七年未見,所以他記憶裡的她,還是當初的模樣嗎?
可是當初那個膽怯、天真、愚蠢的寧雲舒,早就死了!死在了去匈奴的路上!
她說:“大將軍,這是一場公平的競賽,本宮也想知道,這些年本宮到底進步了多少。”
沈琰一時語塞。
這些年她到底在匈奴是怎麼過來的,難道連當初最恐懼的東西都克服了嗎?
他暗暗想著,從另一個宮人手中接過韁繩跨身上馬,語氣沉著:“好,那臣如公主所願!”
寧雲舒冷冷一笑,亦是跨上馬背,今日的衣裙雖是礙事,但依舊擋不住她英姿颯爽。
眾人都十分期待這場比試,方纔的射藝,大將軍與長公主各有千秋,如今的騎術,不知又是如何。
“是我說,方纔都是長公主運氣好罷了,畢竟隻是一個女子,射箭可以靠運氣,騎馬可是真功夫!”
“就是,從古至今,哪有女子能跟將軍比的,看個樂子得了。”
“那不一定,依我看,長公主恐怕在匈奴確實學到點本事。”
“哈哈哈,什麼本事呀?”
朝臣竊竊私語,一些人不懷好意,更多的人是興致勃勃,等著看這場比試的結果。
二人皆準備好,銅鑼一響,二人如箭離弦。
一開始兩人齊頭並進,很快兩匹馬都邁入了馬場跑道,經過第一個轉彎,明顯沈琰更加輕鬆,也一馬當先將寧雲舒給甩到身後。
寧雲舒不甘示弱,揮動手中馬鞭,馬兒一聲嘶鳴,奔跑得也更加用力。
“好!”寧煜看著激烈的賽況忍不住站起身來,冇想到寧雲舒當真有點功夫在身上,居然能與沈琰那廝不分伯仲!
寧陌雪看寧煜竟然都開始替寧雲舒打氣,暗暗咬唇,目光死死盯著馬場方向。
趙嬤嬤悄然回到她的身後,小聲道:“公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寧陌雪緊緊抿唇,心下卻更加緊張。
馬場上,寧雲舒再一次反超沈琰。
沈琰看著前方馬背上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歎。
她確實是變了,如今騎射都已經不在話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日日都纏著要他教她的小姑娘。
她說,這是一場公平的比試,他自當成全她!
想罷,沈琰的眸色一變,整個人分外嚴肅,手中韁繩抖動,胯下的馬似更有了動力一般速度又快了一分。
寧雲舒難以置信地看著輕鬆又超上前的沈琰,明明她已經用儘全力了,為何還是比不過他!
她不信,也不想輸給他!
寧雲舒用力揮動手中馬鞭,馬兒發出嘶鳴,亦是全力以赴,哪怕是在轉彎處,寧雲舒也選擇冒險地揮動鞭子加速。
她要贏,她一定要贏!
不為什麼,隻是不想輸給沈琰罷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眼看著終點將近,她身下的馬兒卻倏地猛然停刹,馬蹄前後不停亂踹,進入了一種極其狂暴的狀態。
“你們看!長公主的馬怎麼了?!”
“好像是馬兒失控了!”
“這太危險了!”
眾人驚呼。
張知熹亦是神色凝重,握著酒樽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而人群裡,徐舟衣連忙從宮人那兒再牽過一匹馬,一步飛上馬背二話不說朝著馬場方向而去。
“籲!籲!”寧雲舒用力夾著馬腹以保證不被摔下去,可是這馬像是瘋了一樣亂踹,根本不受控製,“停下來!”
她用力地抓住韁繩,手已經被磨破了皮。
離她最近的隻有沈琰,沈琰亦是立刻勒馬停下。
眼看寧雲舒根本無法馴服這匹馬,而且看馬毫無章法的亂竄以及已經發灰的眼神瞬間明白這是一匹有問題的馬,根本無法靠正常的方式馴服它!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甩下來的!
沈琰飛速地思考著對策。
寧雲舒咬牙,什麼烈馬她冇有馴過!
她在匈奴睡了七年的馬廄,見過無數種性子的馬,身下這匹馬明顯跟普通烈馬不一樣,更像是得了某種疾病忽然發瘋一樣!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將其降服的!
隻是為了不被摔下去,那韁繩在手中已經跟刀子無異。
“你快鬆開它!”沈琰高呼。
寧雲舒咬牙冇有理睬他,她今日必定要馴服這匹瘋馬!
沈琰見狀拔出腰間長劍朝著馬前蹄用力飛了出去,長劍削鐵如泥,霎時間馬失前蹄連同著寧雲舒整個朝地上栽去。
“童童!”賢妃驚呼。
張知熹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然而此刻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緊緊盯著寧雲舒的方向無人發現他的異常。
席間,寧陌雪更是不動聲色揚起了一抹低笑,原來做壞事的感覺,竟然比做善事更令人心情舒暢……
“啊!”寧雲舒眼看自己身體飛了出去,可是她根本無能為力。
誰知道沈琰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下一秒,一個寬厚的懷抱將她接住,她清楚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沈琰,七年了,這股月麟香的味道竟然還是鐫刻在她的記憶深處……
她在沈琰的懷中穩穩落地,他看著她的雙眸,周遭風聲呼嘯,漫天落葉被捲入馬場,與二人擦肩而過。
他卻遲遲冇有鬆手。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跳會莫名漏了半拍。
七年,她早已經將當初的心動一點點變成了恨與怨,可為何與他咫尺相對的時候,心中還是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哪怕曾經的她愛了她足足一個年少,可那份卑微如塵的愛意早已經被他親手扼殺,如今這一份將死的悸動,權當是對當年的懵懂無知吟唱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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