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70章 奪魁首
-駕!駕!”
夜色下,遠方響起颯颯的馬蹄。
眾人聞聲看去,正是寧雲舒與徐舟衣一前一後騎馬而來。
寧陌雪渾身僵住,手中的杯盞滑落,杯中的桃花露灑在了衣裙之上。
“雪兒怎麼了?”賢妃聞聲看過來,眼神中掩著疑色。
寧陌雪看向寧雲舒的放下,疑惑道:“姐姐馬背上駝著的,可是頭老虎?”
賢妃微微睨眼,眼眸中暗暗閃過狐疑:“好像是。”
寧陌雪瞳孔微顫。
她居然把那頭虎給殺了!
“籲!”寧雲舒與徐舟衣抵達大殿,二人下馬行禮。
“父皇,兒臣來遲。”
“微臣參見皇上。”
寧雲舒暗暗掃視了大殿一圈,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是最後回來的。
正想著,她目光與張知熹撞在了一起。
他正端坐在席間,麵色分外平靜,彷彿下午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寧雲舒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今日傍晚她與徐舟衣避開行宮的宮人返回了密林的半路上便遇到了長歌。
長歌說那老虎狂暴異常,連他都與老虎鏖戰了許久,直到最後才找到機會將其一擊斃命。
殺了老虎後,他便發現了她與徐舟衣一起失蹤了。
他根本冇想到他們會被人綁架回了行宮,所以一直在圍場之中四處尋找,直到又遇到他們歸來。
若不是今日遇到了張知熹,她對於長歌的話定深信不疑。
可現在,她懷疑……
寧雲舒深吸一口氣不敢再往下想。
皇上與眾人的表情一般訝異,指著馬背上的老虎問道:“這是你二人所獵?”
“是的父皇,多虧世子勇猛,纔將這惡虎斬殺。”
眾人紛紛驚訝地盯著殿中的老虎屍體,渾身全是深淺不一的劍。
然而致命的還是脖子處一道斬開皮肉的傷口,可見揮劍者內力之強大。
賢妃起身上前,目光緊緊盯著寧雲舒的手掌:“童童,你受傷了?!”
寧雲舒側過手掌將傷口藏起來,微微一笑:“隻是小傷。”
“世子也受傷了!”賢妃關切道。
徐舟衣拱手:“多謝娘娘關心,與這廝打鬥的時候不慎受了點輕傷。”
“太醫!”賢妃連忙傳喚。
皇上滿意點點頭:“且先入座吧!”
二人入座席間,幾個太醫聞訊而來,連忙替寧雲舒和徐舟衣二人診治。
殿中,宮人呈上巨秤,宦官開始分彆計量每一組收穫的獵物,現場得出重量後便大聲公佈,一旁的官吏則揮筆記下。
“禦史大夫組,二鈞八兩!”
此言一處,鬨堂大笑。
參與計量的皆是自以為有機會取勝者,那些隻獵得寥寥者都選擇不自取其辱。
而去年的魁首可是陶輝創下,足足有兩石!
所以這個二鈞八兩出來,顯得實在可笑。
席間寧雲舒也勾唇輕笑,餘光瞥見龍椅之上的人。
皇上依舊麵色嚴肅,似乎對秋獮的結果並不是十分在意。
難道說……
寧雲舒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原來如此。
怪不得秋獮會有兩人一組的要求,原來是想藉機試探朝臣之間的黨羽關係。
如此重要的活動,魁首又能得皇上賞賜,朝臣若想取勝,必定會尋求最有利且願意幫助自己的夥伴。
如此來,朝中眾人關係如何,一目瞭然。
寧雲舒暗暗看向龍椅上的人,笑意冷了一分。
宦官繼續道:“兵部尚書大人與兵部侍郎組,兩石一鈞!”
“哇!”眾人驚呼。
陶輝臉上掩不住得意之色,拱手對眾人道:“承讓承讓!”
接下來是寧煜與沈琰組,除了若乾野雞野兔,還有兩頭鹿和一頭野豬。
幾個宦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計量完畢,高聲道:“大殿下與大將軍組,足四石!”
眾人驚詫。
寧煜則是輕笑,朝陶輝看去:“陶大人,承讓承讓啊!”
“殿下謙虛,今年魁首非殿下莫屬!”陶輝笑意盈盈,絲毫不因為寧煜搶了他風頭而不滿。
隻是目光在看向沈琰的時候卻沉了一分。
若不是這廝回來了,今年魁首還不一定是誰!
陶輝暗暗想著,冇有多言。
最後是寧雲舒與徐舟衣的獵物計量,幾個宦官手忙腳亂,因為這一頭老虎比一般老虎體型大得許多,稱起來十分麻煩。
除了一頭老虎,還有一頭鹿、一頭老狼、兩隻狐狸和若乾野雞野兔野鳥。
眾人都屏息瞧著,看數量和體積,也就隻有寧雲舒這一組能夠與寧煜這組比上一比了。
宦官們稱量了一次,麵露疑色,於是又連忙複稱了一次。
“如何?”皇上開口問著,亦是好奇結果。
宦官聲音顫巍:“回稟陛下,長公主與世子組,共四石三鈞十兩!”
眾人倒吸一口氣,長公主居然贏過了大殿下!
“計清楚了嗎?!”寧煜倏地起身質問。
宦官微微頷首:“回殿下,清清楚楚。”
寧煜擰眉看向寧雲舒,寧雲舒揚起一抹淺笑,開口道:“皇兄,承讓,承讓!”
“你!”寧煜一口氣堵在胸口。
明明是他提前把老虎餵了軟筋散她才能狩到的!
結果冇想到還真叫她奪得了魁首!
真是萬冇想到他們還能狩到這麼多東西!
席間,寧陌雪柔荑緊握,努力隱忍中眼中的不甘與怒火。
看到那頭老虎慘死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的計謀是成功了一半的。
至少寧雲舒定是遇上了發狂的老虎並且吃了些苦頭。
不過僅僅是受了一點傷這怎麼夠!
這老虎居然冇能將其吃掉,還讓她奪得了魁首,又在人前顯了眼!
寧陌雪環顧眾人,大家紛紛都在稱道寧雲舒,何人還記得她明珠公主纔是這大肅的第一公主!
“哈哈哈哈哈!”龍椅上的人發出一陣笑,目光直直看向寧雲舒,“好啊好啊!朕的公主也是出息了!”
說罷又瞧向徐舟衣,“世子亦是表現非凡。朕說話算數,你們二人,可有何想要的賞賜?”
寧雲舒與徐舟衣對視一眼,然後一同走到大殿中。
“公主請。”徐舟衣低聲說著,眼中含著幾分好奇,不知她如此執著於秋獮的輸贏,究竟想要從皇上這裡求得什麼東西。
寧雲舒微微頷首,朝殿上行禮道:“父皇,兒臣鬥膽求您賜予一塊能自由出宮的令牌!”
“噢?”皇上睨眼,深邃的眼眸中浮出幾分疑色,“舒兒欲出宮作何?”
“父皇,常聞宮外趣事繁多,兒臣滿懷憧憬。反觀宮中,日子沉悶,兒臣實在難以按捺。望父皇恩準,讓兒臣能出宮領略一番!”寧雲舒言辭切切。
皇上若有所思,當初寧雲舒還未和親之前確實就一直嚷嚷著想要出宮玩。
那時候他雖不允許,但她私下溜出宮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由她去罷了。
“行,朕答應你!”皇上無奈應著。
麵對寧雲舒,他自問是縱容了一次又一次,也對得起她和親這七年所受之苦了!
“多謝父皇!”
“世子呢?”
眾人隨著皇上的視線一起看向了徐舟衣。
寧雲舒目光瞧去,徐舟衣的神色此刻分外緊張。
他想要的東西如此可怕?
她暗暗想著。
徐舟衣深吸一口氣,餘光看了一眼寧雲舒。
他一咬牙朝殿上之人撲通跪下,高聲道:“微臣想求娶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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