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83章 條件
-三日後大理寺。
陰沉沉的審訊堂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燭台上,燭火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張牙舞爪。
一囚犯被鎖在刑架之上,他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臉上汙垢與血跡交錯,早已辨不清原本模樣。
寧南州一身藏青色官袍,腰束革帶,麵色冷峻。
賑災銀的去向不明,已經過去數日才抓到這樣一個小人物,已然讓他肩頭重壓如山。
此時,另一名衙役端著一盆燒得通紅的炭火走近。
炭火盆裡,烙鐵燒得滋滋作響,火星四濺。
寧南州將烙鐵懸於囚犯眼前,滾燙的熱浪撲麵而來,囚犯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球似要凸出眼眶,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鐵鏈碰撞刑架,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彼時一名侍衛疾步而來,臉上還帶著訝異:“殿下,有人要見您,拿著宮裡的令牌。”
寧南州放下烙鐵眸色生疑:“宮裡之人?”
說話間,寧雲舒已經來到了審訊堂中,她身著一身黑色的鬥篷,埋著頭叫人看不見麵容。
寧南州臉色陰沉,冷冷道:“何人?”
“是我。”
聞聲寧南州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而後朝著房內而去:“跟我來。”
寧雲舒跟上,二人單獨進了房間內後她才摘下鬥篷。
“你怎麼來了?”寧南州負手問。
寧雲舒揚起一抹淺笑,坐到椅子上道:“自然是為賑災銀一案而來。”
寧南州眸色生疑:“噢?”
寧雲舒拿出一張地圖放到案上:“二哥看這可是那日賑災銀運送的地圖?”
寧南州接過檢視,麵色沉重,直直看向她:“你怎會有?”
寧雲舒淡淡一笑,這張地圖是在長歌給她臨摹的卷宗之中所記錄著。
這幾日她反覆將卷宗看了無數次,企圖從中找到一些下手調查之處,然而她能夠想到的地方寧南州與大理寺都想到了。
論斷案,她自知是冇有那個天賦。
不過在昨日,她仔細研究這張地圖之時,終於發現了一個一直被她所忽略的關鍵點。
“我既欲助二哥一臂之力,拿到這張地圖的本事還是有的。”寧雲舒微微一笑。
寧南州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問道:“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寧雲舒指著地圖上的紅色路線,道:“二哥可是一直按照這條路線先追查?”
“嗯。”
“到現在是否案子難以進展?”
寧南州訝異,難道大理寺有她的人?
“是。”他語氣凝重。
寧雲舒繼續道:“因為這張地圖,本身就有問題!這條主路線冇有問題,但是有一條極其隱蔽的小路,並未被繪製其中。而這條路可以直達朝都西街。”
寧南州更加不解:“你確定?既然是一條極其隱蔽的小路,你又為何會知曉?”
“當初回朝之時,為了更快回來,我便是走的這條小路。”寧雲舒的眼底閃過一絲怨色。
當初她得知寧陌雪祈福的隊伍回宮,她隻有抄小路才能趕上攔住回宮隊伍。
寧南州神色越加嚴肅。
這張地圖被記錄於卷宗裡,他辦案也不可能將地圖再拿出來與大肅全圖做對比,所以未曾想到從這一步便開始出現問題。
“若是這條路真的存在,你的意思是賑災銀從此處被劫走,劫匪走了這條小路前往朝都西街,堂而皇之將銀子就藏在了都城內?”
寧雲舒鄭重點頭:“是!”
寧南州倒吸一口涼氣:“若真是如此,能夠動手腳之人是……主簿?”
“這需要二哥自己去查了。”寧雲舒嘴角微揚,“不過那銀子想來倒是好追查了。按照原本錯誤的路線調查,斷然無人料到那麼大一批銀子又被送回都城,而如今若能確認銀子就在都城,那便簡單。”
寧南州揚唇一笑:“好,我自會派人去查。”
說罷,他合上地圖,眸色深沉看向寧雲舒:“雲舒妹妹竟為為兄之事如此上心?”
寧雲舒含笑,道:“大勢所趨,我亦是想尋個依附,要讓二哥相信,我怎能不聊表心意呢?”
“你想要什麼?”寧南州直接開口。
他不信寧雲舒如此幫他僅僅是為了未來他稱帝以後能保她榮華富貴。
“二哥果然是個聰明人,我確有一事相求。這件事情若二哥能幫我辦成,未來我也自對二哥傾力相助。”
寧南州背靠在椅子上,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雲舒妹妹可知,青州欲有抗旨之勢,你若嫁不成世子,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
“嗬。”寧雲舒輕笑出聲,看著那張地圖,挑眉反問,“賑災銀的案子,我可冇靠青州。”
寧南州語塞。
她不僅能夠拿到卷宗裡的地圖,還能夠心思如此細膩發現問題所在。
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你確實比我想象中更聰明,但還不夠。”寧南州直言。
若是寧雲舒冇有青州勢力相助,那她再怎麼聰明也是寧煜的妹妹。
倘若有朝一日他稱帝,寧煜一黨豈能姑息。
寧雲舒冷笑:“二哥也比我想象之中更無恥。”
寧南州欣然接受她的讚美。
寧雲舒雙眸微沉,一字一句道:“我手中有,張知熹。”
她唇角上揚,“這個籌碼可夠和二哥談條件?”
寧南州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雙眸一亮。
張知熹……向來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竟願意效力寧雲舒?
此人本有首輔才能,父皇正是因為忌憚其太過聰明,所以才隻讓他坐到了禮部尚書這個位置。
而實際上,他在父皇的麵前早已經與首輔無異。
若是真能夠得張知熹相助,那太子之位不是手到擒來!
“我如何信你?”寧南州表示懷疑。
寧雲舒噙笑:“張大人與我的謠言在宮裡傳得沸沸揚揚,二哥難道未曾聽說?”
寧南州想起聽到的那些訊息,說什麼張知熹是她的麵首。
“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他說著。
這麼多年,張知熹是怎樣的潔身自好,朝堂眾人皆知。
寧雲舒勾唇:“可若那不是謠言,而是事實呢?”
寧南州看著她如此神態不由得渾身一怔。
倘若那是事實,那眼前之人倒顯得有幾分恐怖。
她小小女子,從回宮開始便一直在佈局?!
“你到底想做什麼?”寧南州來了興趣。
寧雲舒微微一笑,道:“二哥與欽天監關係匪淺,此事於二哥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欽天監早已是寧南州一黨,還是昨日張知熹給他來信她才知曉。
寧南州眸色一緊,她連自己與欽天監的關係都知道!
難道她背後真有張知熹相助?
否則她纔回來多久,竟然能夠掌握這麼多訊息……
看來,真不能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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