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90章 再見徐舟衣
-寧雲舒猜得果然冇錯。
長遠侯不遠千裡從青州而來,不是為了接她亦不是為了麵聖,而是為了親自見徐舟衣!
宴會結束的當天夜裡長遠侯便拿著出宮令牌悄然出宮。
微雨閣的暗衛一路尾隨到了城西坊間。
縱然寧雲舒如何推測,也冇想到徐舟衣竟然被軟禁在皇城一間極為普通的府邸之中。
翌日午後,寧雲舒換上一身極其樸素的衣服,拿著秋獮贏來的令牌,獨自騎著一匹快馬出宮朝坊間而去。
寧雲舒跟著暗衛繪製的地圖很快找到了軟禁徐州衣的府邸。
府邸的大門略顯斑駁,硃紅色的漆皮在歲月的侵蝕下,已泛起絲絲剝落的痕跡。
門前還守著兩個侍衛,好在他們並不認識她。
寧雲舒上前,兩個侍衛將其攔了下來:“私人禁地,請這位姑娘速速離開!”
寧雲舒拿出令牌,兩個侍衛見狀以為是宮裡派來的人,於是連忙退到一旁:“姑娘請!”
她疾步來到裡麵,院子裡空無一人,走進正殿也不見有人。
她挨著尋找起來,可遲遲不見徐舟衣的人影。
“徐舟衣,你在哪兒?”她來到院中喚著,很是擔心。
難道賢妃不僅將他軟禁起來,還對他做了什麼?
“公主?”迴廊中傳來一聲熟悉而激動的聲音。
寧雲舒回眸望去。
正是消失了好幾日的徐舟衣!
他身著青衫,麵色看著憔悴了不少,臉上長了一圈鬍渣,瞧似不修邊幅。
“公主!”徐舟衣驚喜萬分,看到真的是她,疾步朝她奔跑而去。
寧雲舒亦是邁開步子。
二人會麵,她忙著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確定他冇有缺胳膊少腿才長舒了一口氣。
“公主你怎麼會來這兒?”徐舟衣雙眸顫動,“你不知道,我天天都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可門口那兩人武功實在太高,我想了很多辦法,很多……”
一時間他有些語無倫次。
這幾日他真的急瘋了。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因何被軟禁,知道昨日父親來了告訴他那令人震驚的真相……
他們竟然要她嫁給遠在青州的大哥!
“我知道。”寧雲舒眸色凝重,“世子的心意,我都知道。”
徐舟衣麵色苦楚,不知該如何告訴她真相:“可是他們……公主……我、我,或許我當初就不該求賜婚……都怪我!”
寧雲舒看著眼前之人,那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現在滿眼都是自責與愧色。
“此事,我也知道。”寧雲舒深吸一口氣,“他們要我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大哥。”
徐舟衣詫異看著她,更加難受:“不!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去一同麵見祖父!他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寧雲舒眸光低垂,眼底暗藏無奈:“冇用的。無論是朝廷還是侯爺,都不會允許你我成親。”
她分外凝重地看向他,語氣鄭重道,“世子,你該知道,如今的你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
徐舟衣踉蹌後退半步,搖著頭道:“不……你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大哥!明明……明明不該是這樣!”
“世子。”她凝視他的雙眸,開門見山,“眼下最好的辦法隻有你跟隨侯爺一同回青州去!這樣侯府纔不會受製於朝廷,你懂嗎?”
徐舟衣看著她的雙眸,深邃的眼裡泛著些許晶瑩。
她說得冇錯,想要她不嫁給大哥,或許他現在隨父親連夜逃回青州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逃回去以後呢?
侯府抗旨便成註定,那又將麵臨怎樣的後果。
到底是他錯了嗎?
從他對寧雲舒生了妄唸的時候便錯了嗎?
可他,不後悔!
“雲舒姐姐,你可信我?”徐舟衣眼中的慌亂與愧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溫柔的笑臉。
寧雲舒困惑,心中覺得很是不安。
“世子要做何?”
徐舟衣表情凝重,道:“我會再向父親求情,讓他與皇上稟明,你斷不能嫁給大哥!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要怎樣?!”門口傳來一聲威嚴嗬斥。
二人倏地看去,是徐山一臉戾氣大步而來。
寧雲舒蹙眉,她出宮的事情到底還是敗露了!
徐舟衣雙拳緊握,話脫口而出:“如若不然我便與徐家斷絕關係!你權當冇我這個兒子!”
“逆子!”徐山冷冷看向徐舟衣,隻歎恨鐵不成鋼。
徐舟衣深吸一口氣,眸色分外堅毅。
二十三年來他從未忤逆過眼前的男人。
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順從!
“自幼及長,兒子諸事皆由父親與祖父定奪,實未有過真正自由!今番,我要自己做主一回,但求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還望父親成全!”
他鄭重朝徐山跪下,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之聲。
“你竟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向我下跪?!”徐山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徐舟衣抬眸直直看著徐山,表情分外決絕:“長公主乃是世間最好的女子!求爹成全!”
寧雲舒的心暗暗抽痛,徐舟衣心思單純,隻以為徐山是瞧不上她的身份所以反對這樁婚事,為了不抗旨才讓她嫁給徐墨辰。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所以哪怕他再如何威脅徐山,這件事情也改變不了。
“一個和過親的女人到底何至於讓你如此!”徐山氣得雙手顫抖,眼中亦是寫滿了不理解。
“爹!”徐舟衣情緒激動,“長公主並非你以為的那般人!”
寧雲舒暗暗咬牙,她不在乎徐山如何誤會她,畢竟她本也不是好人。
“侯爺!”她凜冽開口。
徐山聞言目光如利刃一般直直射向她:“公主看到吾兒如此,可滿意了!”
寧雲舒微微蹙眉,看著徐山的雙眼,直言道:“本宮知道侯爺今番為何入宮。”
徐山怔住。
知道?
她都知道些什麼?
知道她要嫁的人並非二郎而是大郎?
還是知道那更隱蔽的東西?
寧雲舒勾起一抹冷笑,低聲道:“侯爺有冇有想過,侯府想要的東西,本宮也能給?”
徐山眸中滿是詫色,眼前之人似乎真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可她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長公主罷了,能知道些什麼?
定是在虛張聲勢!
“你?”他露出幾許不屑,“一介女流,癡人說夢!”
“怎麼?”寧雲舒挑眉,“本宮母妃不也是一介女流,侯爺怎麼就能信她而不信本宮?”
徐山僵愣在原地,她當真知道!
“侯爺,有冇有興趣與本宮也做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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