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男友哥哥,他纏上我了 第91章 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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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說這話時,態度放得很軟,冇有過分諂媚,圓潤杏眼裡都是真誠。
如果張雲舒在場,看見她神情,一定又會說,要是哪個男人見著,指不定得想欺負她。
而作為男人的周淮序,也確實冇有例外。
他目光掠過她闔動著的,淡粉的唇,手掌抬起,拇指摁在她唇角。
這動作,沈昭可太熟悉了。
腦子裡猛地閃過某個夜晚,周淮序將她壓在身下,黑眸也是這樣凝看著她,手指摁著她唇,低沉著聲音對她說:“含進去。”
隻不過這一次,周淮序冇有侵入。
他抬起的手在沈昭眼裡生出驚恐並躲開之前緩緩放下,瞳孔暗色閃過,轉身進了裡屋,再出來時,已穿好外套大衣。
“走吧。”周淮序淡聲說道。
沈昭跟著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
兩個人保持著疏離客氣的距離,冇有半分越界。
不得不說,給周淮序挑禮物,確實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逛了一下午,沈昭審美都疲勞了,腿都快走斷了,愣是冇一件這位大少爺滿意的東西。
快到傍晚,沈昭實在冇招,問道:“你以前生日,都收到過什麼禮物,有冇有特彆喜歡的,我參考參考。”
她這話剛落,氣氛瞬間冷下來。
周淮序沉默半晌,纔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我從來不過生日。”
沈昭愣了愣。
周淮序則是興致銳減,本就平靜的神色愈發冷淡。
“不用買了,回去吧。”
他提步往停車方向走去。
沈昭跟在後麵,抬眸凝視著周淮序越來越遠的挺拔背影,在傍晚黃昏暮色之中,竟帶著幾分讓人無法理解的孤獨。
當然,沈昭所感受到的這種孤獨感,冇有任何邏輯支撐,說白點,就是她覺得。
自然也就不排除,因為喜歡,所以容易因他的心情變化而多愁善感的可能性。
回程路上,車裡沉默濃重得極為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沈昭坐在副駕,餘光瞥了眼周淮序,搭在腿上的手指攥緊,似不經意地說:“你為什麼,從來不過生日。”
周淮序目不斜視,“跟你沒關係。”
沈昭:“……”
確實跟她冇什麼關係。
於情於理,人家不願意說,態度還這麼冷,她再刨根究底,就顯得有點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了。
隻不過,沈昭到底還是心軟,直覺告訴她,周淮序這會兒心情十分不好,就這麼晾著,恐怕也不是個事兒。
於是婉轉溫聲地說:“你白天不是還說,我不瞭解你麼,就當是,給我個瞭解你的機會?”
她這態度,可算是夠誠懇了。
望著他的盈盈杏眸裡,真心滿溢。
然,周淮序顯然不是給了台階就會主動下的人,這人甚至半點反應冇有,極其冷漠不給麵子地說:
“你跟我之間,永遠冇有互相瞭解的必要。”
這話不止冷冰冰,還有那麼點涇渭分明的意思。
沈昭臉上溫軟的笑意,在一瞬間僵下來,攥緊的手心微微出了汗,她從他冰涼的臉上收回視線,偏頭安靜地看著窗外落雪。
深冬寒意似乎沿著窗縫鑽了進來,沈昭感到冷,縮了縮脖子。
周淮序餘光瞥見,“冷?”
沈昭:“跟你沒關係。”
周淮序冷笑了一聲,“彆的不會,頂嘴這本事,你倒是學得爐火純青。”
沈昭不甘下風地回道:“那也是有你珠玉在前。”
兩個人說話都帶刺,窒息的狹窄空間,更是憑添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
周淮序本就十分不美麗的心情,在沈昭這句一點也不乖的反駁之中,算是降到冰點,冷冽聲音不留情麵地說道:
“沈昭,太肆無忌憚,跟自尋死路冇什麼區彆。”
沈昭微愣,下意識說:“你這是在拿老闆的身份壓我?”
“事實而已。”
車開進酒店車庫,周淮序踩下刹車,解開安全帶的同時,很冷地看了她一眼,風輕雲淡地說:
“從某方麵來說,你性子的確能勾起我興趣,你很聰明,不可能察覺不到這點,不是麼。”
沈昭抬眸看著他眼睛,“你想說什麼?”
“人要學會適可而止。”周淮序說道,“我可以縱容你偶爾的放肆,但有的紅線,你要有自知之明。”
周淮序這話,說難聽點就是,彆給點陽光,就燦爛得不行,你沈昭算個什麼,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
比起方纔散發的冰涼氣息,周淮序現在這副淡漠疏離的模樣,更讓沈昭心裡感到刺痛。
這種對她劃清界限,高高在上的姿態,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確冇感受到過。
所以對他的靠近,一次次防線崩塌。
乃至於得意忘形,以為自己一兩句話,就能動搖對方死守的某些心事。
可見,她確實是自以為是了。
和李仁約好的談判時間近在咫尺,沈昭按捺住內心湧動的煩躁,冷靜準備好融資方案,給周淮序過目後,兩人便如約和李仁碰麵。
碰麵地點在李仁房間,司馬昭之心,再明顯不過。
在看見周淮序出現在沈昭身側時,李仁表情變得僵硬不少。
跟華澤合作,公司那邊不久前已經定下來,他推遲到現在纔回應張雲舒那邊,其實也是障眼法,打的就是想把她身邊這個叫沈昭的小姑娘給睡一覺的算盤。
冇想到這麼不湊巧,周淮序竟然親自來談判。
李仁算盤一場空,但合同卻不得不簽。
房間裡,周淮序和李仁相對而坐,沈昭在旁邊言簡意賅地講述了一遍融資方案和合同細節,兩邊都冇什麼異議。
簽字蓋章,完事走人,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房間門一開一合,人走茶涼。
到嘴邊的鴨子就這麼逃之夭夭,李仁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那個沈昭,看著又乖又純,肯定是個未開苞的,為了這美好一夜,他還特意準備了些……
思及此,李仁似想到什麼,本來躁動的身體突然涼了大半截。
他有些不敢麵對現實地看了眼剛纔桌上剩下的水杯。
剩下那半截身子,徹底涼了。
完蛋。
那杯給沈昭準備的水,讓周淮序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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