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等候的拉薩 第8章

    「清秋，告訴媽媽，顧言深和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在談戀愛？」

我媽也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顧言深今天的升學宴是和一個女孩合辦的。

我歎了口氣，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原委，都告訴了媽媽。

媽媽聽完，沉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吃完飯，我們就早點回去。」

我點了點頭。

今天的升學宴，許煙蘿的父母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弟弟。

他們穿著簇新的衣服，看著顧言深的眼神裡滿是滿意，到處向賓客誇耀自己的女兒有眼光。

這場景，與其說是升學宴，倒更像是一場訂婚宴。

我找了個藉口，和媽媽說了一聲，便提前離開了。

在家樓下的麵館，我吃了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然後回家好好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媽媽告訴我，顧言深來過。

我隻是「哦」了一聲，沒有多問。

自從顧言深和許煙蘿一起辦了升學宴，很多人都來問我，顧言深是不是和許煙蘿在一起了。

我隻是笑了笑，統一回答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因為宴會結束後，我就回鄉下外婆家了。

期間，顧言深曾換過號碼找我，問我什麼時候回市區。

我都沒有理會。

我在外婆家，一直待到開學前兩天纔回去。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

媽媽想送我去學校，被我拒絕了。

一個暑假的獨自旅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在溫室裡的花朵了。

一直到開學那天，我辦完所有入學手續後，才發現一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了三十幾次電話。

很快，那個號碼又一次撥了進來。

我接了起來。

「沈清秋！你沒有來學校報到？」顧言深的聲音很不穩定，似乎還帶著顫抖。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去北京了？」

我又「嗯」了一聲。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耍我？」電話那頭的顧言深，聲音變得歇斯底裡。

「沈清秋你還有沒有心？整個暑假你都拉黑我，還自己一個人去了北京，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沈清秋，你耍我很好玩是吧？」

我歎了口氣。

不知道顧言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記憶裡的他，曾是個很陽光的人。

我以為，我們就算做不成戀人，至少也不該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將許煙蘿當初發給我的那張照片，原封不動地轉發給了他。

「顧言深，我們曾經約定過，要一起讀同一所大學。」

「但是，是你先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選擇拋下我。」

「在你一次次選擇許煙蘿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你。」

「保重吧。」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我竟然在學校門口看到了顧言深。

他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閤眼一樣，憔悴不堪。

「清秋。」他看到我，向前走了兩步。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冷淡，他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清秋，對不起。」

其實，已經沒什麼對不起的了。

當初我們許下約定的時候，彼此都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