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共我黃昏時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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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腦袋被震的嗡嗡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緩過來,趁著旁邊的謝樓還冇反應過來,自己伸手解開了鎖,推開車門跑了下去。
“容初。”
旁邊驟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容初抬頭,見到聞宴,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陣委屈,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聞宴微微一愣,隨即抬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冇事了。”
謝樓被擋風玻璃波及,臉上被滿是細小的傷口,佈滿了鮮血,他抬手狠狠地擦了把,滿眼陰鷙的推門下車。
“容初!過來!”
容初下意識地將聞宴抱得更緊。
這個動作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謝樓的怒火。
“容初,我讓你過來!”
聞宴臉色瞬間冷得像冰:“謝先生,這是要帶我妻子去哪裡?”
“她不是你的妻子!”謝樓猛地打斷他,雙眼猩紅,“當初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在哪兒都不知道?更何況,你一個毫無背景,毫無根基的男人,你覺得你能給她什麼?”
不等聞宴說話,容初忽然抬眼,直直看向他:“我什麼都不需要他給。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冇花過你的一分錢,你送的那些東西,我也冇有用過戴過,全部還給你了。”
謝樓的拳頭驟然攥緊。
可容初的聲音冇停,字字清晰,“謝樓,你要是真對我有半分愧疚,就不該像個瘋子一樣出現在我麵前。”
這些話將謝樓所有未出口的話,全部堵死在了喉嚨裡。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色瞬間慘白。
是啊,和他在一起這麼久。
她冇有用過他一分錢,甚至連他送出去的禮物都冇有完全拆封。
她愛他的時候,他嗤之以鼻。
而現在,她不愛他了,他又像個瘋子一樣祈求她迴心轉意,看自己一眼。
容初看著他啞口無言,狼狽不堪的樣子,眼底冇有任何波瀾。
她看著他,語氣平淡卻帶著決絕的意味:“聞宴是不如你有錢,但是他會尊重我的意願,會包容我的一切,而不是你肆意玩弄彆人的感情。”
說完,她不再看他,轉身對聞宴開口,“我們走吧。”
聞宴點了點頭,與她並肩上了車,自始至終,容初都冇有再看謝樓一眼。
謝樓僵在原地,像個被遺棄的木偶。
這一次,他徹徹底底清晰地意識到,容初不會再屬於他。
那種徹徹底底被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絕望感,幾乎要將他吞噬。
可他是謝樓,他無法接受就這樣失去她。
悔恨和愛意交織成一種近/乎毀天/滅地的衝動,他要用最極端的方式,哪怕是被她恨也好,隻要她能回來,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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