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帝王懷 097

    泡溫泉

顧月嬋也未客氣，不過禮尚往來地給他倒了一盞茶。

吃完聖人剝的乳柑後，顧月嬋喝了口茶，放鬆地舒展著身子，慢慢又靠到司馬辛的肩上去。

“聖人，您以前去過燈會嗎？”

司馬辛嗯了一聲：“自然去過。”

“那會猜燈謎，投壺，聽曲兒，看舞姬跳舞嗎？”

“忘記了。”

顧月嬋用頭輕頂了他的脖頸：“說謊，肯定是聖人看舞姬跳舞了。”

司馬辛輕笑：“朝朝為何這樣想？”

“趙四娘子說，京都的郎君們很多都喜歡聽曲兒。”顧月嬋輕動了下小腿：“不過妾沒見聖人喚人聽曲兒，那許是喜歡看舞姬跳舞。”

“好沒道理的話，難道你瞧見朕看人跳舞了？”

顧月嬋抿唇：“那倒沒有，妾猜的，因為妾瞧見二叔父盯著舞姬瞧了，可二叔母問他時，二叔父卻不肯承認，剛才聖人就不可肯說。”

她覺得聖人從來都不與她說真心話。

“妾就會猜燈謎，投壺，還會買很多果子，還有漂亮的麵具。”顧月嬋聲音低了些：“聖人不說算了。”

司馬辛低歎道：“是真的忘記了，在宮內時，甚少有機會出去瞧一眼，出宮後，卻沒有什麼心思注意這些了，隻記得燭光很亮，人聲繁雜，熱鬨得很。”

顧月嬋沉默下來。

“還是不信？”司馬辛托起她的臉頰，望著她悶悶不樂的眉眼，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肌膚：“待今日與朝朝去瞧瞧，朕許是就知道燈會有什麼好玩樂的了。”

“沒有不信。”

顧月嬋隻是覺得，聖人似乎很少有什麼值得令他愉悅的事情。

哎，可憐的聖人。

“妾不問了。”

她抬起頭，在水中轉了一圈，又去取矮案上的糕點盤子。

心中默默想著，看在聖人帶她去燈會的份上，等到了晚上，她就帶著聖人去投壺，再給聖人買一盞花燈。

“聖人吃哪個？”她端著擺著四樣糕點的白玉盤，將它遞到聖人麵前：“想起來妾之前給聖人送過兩次杏榮居的糕點，聖人最喜歡哪個？”

司馬辛隨意挑了一塊草綠色的糕餅，道：“都喜歡。”

顧月嬋笑著點頭：“那看來聖人和妾的口味一樣，下次該讓阿爹買一些，進獻給聖人，聖人覺得可好？”

說來說去，不過去饞了。

司馬辛頷首：“朝朝真是體貼。”

顧月嬋也覺得如此，怡然接受了這句誇讚，拿起一塊梅花酥，又將白玉盤放了回去。

二人的衣裳都輕透，泉水濕潤了衣裳，不過是若有似無的一層，舉手投足間，曲線畢露。

司馬辛吃儘糕點，飲了一盞茶，方緩聲道：“那不知朝朝可否現在體貼一下朕？”

“聖人說吧。”顧月嬋手掌舀了一下泉水，隨意道：“要妾拿什麼？”

司馬辛握住顧月嬋帶著溫熱濕意的指尖：“倒也無需朝朝起身。”

他將她的手輕帶向自己，沒入水下，直到顧月嬋麵上露出些許震驚，他身子微微繃緊，低聲道：“朕確實已經忍耐許久了。”

泉水上熱氣彌漫，遮掩了些許亮色。

顧月嬋動作僵硬無比，一時分不清哪裡更熱。

水聲嘩嘩作響，司馬辛攬住她的肩，引著她坐到他的膝上。

顧月嬋下意識用了下力，惹得他沙啞喘息一聲：“朝朝，剛纔不是還很體貼嗎？”

“聖人，您怎麼，怎麼總是這樣。”她可不是要這樣體貼聖人的，況且秘戲圖上都沒寫這個方式啊。

“妾如今都懷疑，聖人之前不進後宮，是在含光殿養了美人。”

以聖人與她行房事的次數來看，怎麼也不可能那麼長時間不入後宮。

“朝朝去含光殿查驗便是。”司馬辛傾身吻了下她唇，嗓子裡含著笑道：“朕倒有些懷疑是朝朝給朕下了逍遙丸。”

他手指撚開她的衣領，露出緋色的心衣：“不然朕怎麼體熱難耐。”

顧月嬋沒想到聖人居然還有臉提逍遙丸的事情。

“那是妾誤會了聖人不……”顧月嬋抿住唇，後麵的那個字她是不想說了：“反正都是誤會。”

她覺得生氣，乾脆收回手，纔不要體貼聖人呢。

司馬辛也不在意。

他勾了下她濕發，貼心問道：“朝朝是喜歡在泉水裡，還是在榻上？”

顧月嬋說不出話來，她覺得泉水太熱了，把她的臉都蒸紅了。

“朝朝選不出來？”司馬辛沉吟一聲：“那就先在泉水裡，然後再去榻上，若是朝朝喜歡旁的地方，也可……”

顧月嬋忙用掌心捂住他的唇，可忽而想到她的手剛才碰過什麼，又不知所措地收回手，訕訕地望著他：“剛才應當算洗過了，聖人一會兒可彆親……”

話未說完，唇便被人堵住。

顧月嬋委屈地捶了兩下他的肩，都說了彆親她了，聖人怎麼這樣，他難道還嫌棄自己不成。

紗衣在水麵上起起伏伏。

漣漪輕晃，顧月嬋呼吸發緊，熱氣將她的腦袋衝擊得暈暈乎乎。

“聖人。”

顧月嬋摟著他的肩，輕求道：“這裡好熱，我們快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