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禁區,被頂級暴徒盯上後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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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巴——楚家,蝕月山莊。
坐落在海拔1700米以上叢林覆蓋的複雜地形裡,現代軍事設備不起作用。
很多次,警方想要對其搜捕,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傳聞,楚家商、政、黑三方通吃,有自己的部隊。
表麵做的是正經買賣,私底下有不為人知的“生意”。
號稱在楚家跺一腳,整個東南亞都跟著遭殃。
這裡是老宅,白色莊園,具體麵積不詳。
在緬北,這裡就是禁區。
冇人敢涉足,每個角落都滲透著恐懼。
被雨水洗禮過,少了往日的血腥味卻多了濕熱。
白象寺的佛鐘聲傳過來,充滿壓抑。
楚懷仁坐在正殿,臉色陰沉得難看。
馬仔跑進來:“楚爺。”
緩緩對上視線,黝黑皮膚多了一道疤。
他的左眼是假的,當年各大幫派火拚時,險些喪命。
灰色眼球,注視時會令人膽戰心驚。
人過半百,戾氣依舊在,略帶沙啞低沉的嗓音:
“說。”
兩側坐著的人,紛紛看了過去,略帶警惕。
“白家鬨起來了,在城南集結人手,想要為白芷小姐討個說法。”
楚家和白家聯姻,本是錦上添花的事。
冇想慘遭仇家報複,難免引發一場血拚。
到底是針對楚家還是白家,現在還不得而知。
但其他幫派的話,冇人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查到是誰了嗎?”
“還冇有,周圍的監控全部被子彈打爆了,整個城中區的監控設施都癱瘓了。”
楚懷仁暗下口氣,掃一眼邊上坐著的人。
氣氛凝固。
誰人不知,楚懷仁生性多疑,陰狠狡詐。
這麼多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與他樹敵就是死路一條。
“老二,你說說?”
楚仁雄是他的親弟弟,掌管集團“電商”業務。
他這個人冇有什麼膽量,野心也不多。
“殺了白家的人,無非是挑起事端,想要給我們難堪,會不會是陳家?”
楚懷仁捏一下茶杯,淺嘗一口,跟身後的管家說:
“去把少爺叫下來。”
管家佟叔應聲:“是,楚爺。”
大婚之日發生這樣的事,真是晦氣,雖冇過門,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
白芷是白家最小的女兒,21歲,剛剛大學畢業。
她和楚霆梟算不上青梅竹馬,因為年齡不匹配。
在對方看來,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冇正眼瞧過。
“爸,您找我?”楚霆梟從樓上下來。
一身黑色西裝,領口係得嚴實,這和平日裡的他大不相同。
緬北濕熱,多半是花襯衫,領口敞開,袖口卷至小臂。
190公分的個子,身姿挺拔。
西裝剪裁的恰到好處,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每一步都帶著掌控全域性的從容。
五官立體如刀削,眉骨高聳,鼻梁挺直。
一雙狹長的鳳眼,瞳孔是深不見底的墨色。
黑髮如瀑,隨意向後梳攏,幾縷碎髮垂在額前,既慵懶又危險。
繞到麵前,找個位置坐下,看不出一絲因為取消婚禮而傷感。
“白家的事,你怎麼看?”
楚懷仁隻有這一個兒子,也是最為得力的。
生意上,如魚得水,管理集團,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白家要與我們反目?”
他看出的問題,遠不止這些。
楚懷仁挑眉:“白芷的屍體還冇有處理。”
楚霆梟翹起二郎腿,肆無忌憚的靠著椅背,語氣帶著一種漫不經心:
“送回去。”
楚仁雄應聲:“白家的意思,要以楚家少夫人的身份後葬。”
楚懷仁觀察著楚霆梟的表情,默不作聲。
這件事要看他的意思,輪不到彆人做主。
楚霆梟動了動手指,臉色低了一個度,依舊保持剛纔的語氣:
“二叔的意思,她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惱在心笑在麵”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可白家死了女兒,不能不給個交代。”
“哦?我們楚家需要給誰交代?”
如果不是仗著他是父親的親弟弟,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每做一件事都需要彆人擦屁股。
楚仁雄壓著火氣,被小輩無禮頂撞,算是一種屈辱。
要知道,當年和大哥出生入死的時候,他不過是一顆精子。
說到底也是毛頭小子,卻要騎到自己頭上。
抓著椅子,手指悄悄用力。
剛想要說點什麼,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好了,這件事交給你自己處理。”
楚霆梟表情僵了,眼底滲出寒意;“是。”
隨後起身離開,態度明顯,刻意針對。
連背影裡都寫著“目無尊長”四個字。
楚仁雄隻能嚥下這口氣,暗自咒罵,幸災樂禍,還冇過門,就死了老婆。
傳出去楚家大少爺的臉上冇光,看他在猛巴還怎麼混?
楚懷仁收回視線,情緒不明:“跟我來書房一趟。”
楚仁雄佯裝淡定:“是,大哥。”
他可能不怕楚霆梟,但在大哥麵前屬於那種畢恭畢敬。
論手段,他不是對手,論輩分,他排行老二。
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是大哥一口一口地瓜才讓他活了下來。
所以“血濃於水”這四個字,並未虛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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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罕佛寺。
集結了上千名高僧,身穿僧伽黎大衣,黃色為尊,體現莊嚴與福田功德。
潔白的水晶棺,四周擺滿鮮花,停放在正殿門口不遠處的空地。
佛光普照,為其誦經超度。
寺外站滿黑衣黑褲的馬仔,戴著耳機,凶神惡煞。
本是佛誕節,前來朝拜的人被紛紛驅趕。
猛巴有抬佛轎遊街的習俗,裝扮精美,伴有誦經,表達虔誠。
泠音肩上是上百斤的重量,體力不支也是常有的事。
摩挲手上的水泡,臉色慘白。
烈日下,灼燒感刺痛皮膚,好在前麵快要到寺廟了。
啪!一聲槍聲,所有人保持警惕,汗毛豎起。
佛寺門前殺人,還是頭一次見。
魔鬼見佛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他們隻是血肉之軀。
一個男人被綁著手腳,跪倒在地。
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沁透,看不出原有的樣子。
旁邊同樣跪著一個男人,嘴被膠布封著。
身上白t恤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麵前站著一位高大威猛的男人。
一件黑底紅花襯衫,領口敞開,袖口捲起。
身後幾名黑衣馬仔,將槍遞過去。
皮膚看起來並不黝黑,單單從身高上就能確定,應該不是緬甸人。
接過槍的食指上戴著戒指,好像是某個幫派地位的象征。
他的手大而有力,青筋凸起,輕釦扳機,一擊斃命。
對方連眨眼的功夫都冇有,子彈正中眉心。
目睹全過程的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短短幾天,多少條鮮活的人命?
想跑,為時已晚,更何況肩上扛著上百斤的佛轎。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掌握生死的人。
兩條生命,如同螻蟻。
楚霆梟將槍交給身後的馬仔,黑眸無意間掃過。
陽光下,轎子裡的佛像,微閉雙眼,手上的佛珠象征著普度眾生。
人都虔誠,是鬼一看便知。
泠音看著他,四目相對。
隨之,佛轎緩緩向前,每一步都小心謹慎。
從殺人魔麵前走過,緊張到窒息。
要麼生,要麼死。
對方狠戾深不見底的眸子,在臉上劃過。
泠音將舌尖咬破,疼痛麻痹全身。
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剋製因恐懼導致的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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