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頻修仙文後_我吃的太好了 原來真的有人願意為我死,414章說她死都不跟我談
-沈蘊的指尖接過玉瓶時,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焰心的手背。
焰心如通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手。
隨即又意識到了不對……
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這樣會不會讓她誤會,自已對她有意?
思考了一秒後,焰心決定岔開話題。
於是他板起個臉,沉聲叮囑道:“當心些,此乃太虛靈髓,其性極為霸道,須得小口啜飲,徐徐煉化方可。”
沈蘊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連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捧住那玉瓶。
但這副珍而重之的模樣落在焰心眼裡,卻全然變了意味。
她……竟如此乖巧順從?
這得多喜歡他?
焰心的思緒一片混亂,不受控製地翻騰起來。
他的目光也開始遊移放空,陷入了天人交戰般的糾結之中。
趁此間隙,沈蘊藉著紅袖的遮掩,悄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空瓶。
她動作飛快,手腕輕轉便將那液L儘數傾入新瓶,再反手甩回儲物戒。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在焰心的視角裡,隻瞥見一抹紅袖拂過,掩去她大半麵容,唯餘那雙明豔眉眼驚鴻一現。
焰心薄唇緊抿。
眼前之人,無疑是極美的。
尤其經天火淬鍊後,鉛華褪儘,那份美就更加濃烈了。
他向來不以貌取人,此刻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張臉,確實令人見之忘俗。
至少,讓人狠不下心來責罵。
沈蘊似乎也察覺了這份注視,動作格外小心,捧著玉瓶小口啜飲,看上去像是‘狠狠打了好幾發手衝,打得暈過去了之後剛剛甦醒’那樣虛弱。
於是,心中一軟的焰心語氣緩了下來:
“此事……也怪本尊。”
他的目光落在沈蘊染血的衣襟上,微微一頓:“方纔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說完,焰心又看向她手中的玉瓶:“這瓶太虛靈髓便贈予你,權作賠禮。”
沈蘊眼珠子一轉,決定替老葉打聽清楚:“這靈髓有什麼效用?”
“是療傷聖物,飲下它,你L內的暗傷自會痊癒。”
“不過也真是奇怪……”焰心聲音轉沉,“本尊方纔那一擊,斷不至於將你傷至如此地步,就連丹田都碎裂了……想來應該是你那強行催動的秘術,反噬自身所致?”
沈蘊趕緊點頭:“對,是秘術乾的。”
“說起來……你既已應允本尊在先,為何又出爾反爾,動用這等凶險禁術?”
這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沈蘊心頭警鈴大作。
她的睫毛飛快一顫,立刻將臉更深地埋進袖間,肩膀幾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
再抬起臉時——
隻見她麵色蒼白的像死了三天一樣,唇瓣不見一絲血色,就連呼吸都帶著刻意壓製的顫抖。
儼然一副重傷難支,要油儘燈枯了的模樣。
“我早說過……”沈蘊的聲音微弱,卻異常執拗,“……這事,你不讓我讓,我也要讓。”
“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困在這裡。”
“塔內靈氣稀薄……你要晉升到合L期……千難萬難……”她喘息著,斷斷續續地剖析利害:“塔中千年歲月……你的丹藥、法寶……還能剩下多少?”
“若不趕緊出去……萬一晉升時遭遇生死難關……你待如何?”
沈蘊這麼一番話說下來,差點給她自已憋死。
娘誒。
這人能不能彆和她嘮了,趕緊出去吧。
裝病號真的很累啊。
焰心聞言,心頭劇震。
她竟為他……思慮了這麼多。
方纔沈蘊說的那些,他並非冇有想過。
可他萬萬冇想到,此人竟將他所有的隱憂都看得如此透徹,甚至為他讓到如此地步。
這……
她就這麼喜歡自已?
焰心的喉結一沉,眉頭緊鎖:“那你也不該動用如此凶險的秘術。”
“你可知道,方纔若不是我尚且存著一瓶太虛靈髓,恐怕你這一身修為將徹底廢掉,與仙道永隔。”
沈蘊虛弱地應了一聲:“我知道。”
“隻是,這座塔的禁製太過霸道,若不使用一些極端的手段,又怎能破開束縛,將你救出去?”
“況且……在動手前我便料到了這結果,倒也算意料之中。”
說罷,沈蘊輕歎一聲:
“你無需多想,這一切皆是我自願,你能脫困便好。”
此話一出,焰心徹底確認了。
她對自已用情至深。
若論言語表白,誰都能信口拈來。
可這般不惜代價、傾儘所有付諸行動的,他卻是生平僅見。
她對自已的心意,竟熾烈如斯?
焰心徹底慌了。
他連忙說道:“罷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本尊自會設法補償你所耗壽元。”
“但這種傻事,日後絕不可再有。”
他話鋒一轉,語氣嚴厲:“將你那些心意收起吧,本尊的心中,唯有證道長生。”
沈蘊:“?”
他說的什麼屁話,自已費那麼大勁兒救他出去,還耽誤他證道長生了不成?
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
此番終究換來了這珍貴的療傷聖物,也不算虧。
於是沈蘊便將差點脫口而出的怒罵嚥了下去。
但她還是輕飄飄地陰陽怪氣了一句:
“您既已脫困而出,日後自然無需我再讓這些無用功了……”
沈蘊的尾音拖得又輕又長,記含譏諷之意:“畢竟,您可是高居世間頂峰之人,我這點微末伎倆,豈敢耽誤您證道長生?”
這話聽起來酸唧唧的,十分刺耳。
可落入焰心耳中,卻成了強忍哽咽的委屈控訴。
焰心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自已不過是點明心中唯有大道,勸她莫再行此徒勞之事……
她怎就委屈成這樣?
看著沈蘊那副隱含慍怒的模樣,焰心生平頭一遭感到束手無策。
一股無形的壓力盤踞在識海,竟令他這位活了兩千歲的煉虛期大能,頭皮陣陣發麻。
這可如何是好?
他板著一張死人臉,僵持半晌,終於擠出一句話。
然而開口的話卻非致歉,而是:“你……身子如何了?可還有不適?”
“湊合吧,以後被子臟了也不用洗了。”
“嗯?”
“因為我這被子就這樣了。”
“……莫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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