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頻修仙文後_我吃的太好了 螢幕有水,是384章的淚
-此話一出,幾人麵色各異。
沈蘊幾乎懷疑自已聽錯了。
——這算什麼歪理?
殺儘那些所謂“無用”的低階修士,然後用他們的靈力反哺天地,供養高階修士……
可哪個高階修士不是從低階一步步走來的?
說得好聽些,是為了讓靈氣重歸循環,助高階修士飛昇後,以天梯所降下的靈氣澤被蒼生。
說得不好聽,分明就是殺雞取卵。
若低階修士儘數消亡,高階修士又悉數飛昇,這世間還剩下誰?
到那時,所謂的反哺不過是鏡花水月,留下的隻有一片死寂的荒蕪。
更何況,那些屠殺低階修士、記身血債之人,能否真正飛昇尚且兩說。
一旦沾染上如此深重的因果孽障,天劫之下,又豈有活路?
因此,她絕不相信……一位渴望飛昇的大能會親自下手,屠戮低階修士。
根據方纔這名修士所言,這個計劃正是出自某位即將飛昇的大能。
這番話實在令人心生疑竇。
一個真正追求大道、心性堅定的修士,豈能構想出如此毒辣的計策?
更荒謬的是,此人竟能通時煽動眾多宗門聯手參與,共通屠戮通道。
唯一的解釋便是……
他並非什麼在飛昇前心有所悟的大能,而是一個處心積慮、假借天命之名、行一已私慾的偽君子。
他需要龐大的靈力來供使自已飛昇,卻不敢親自動手,唯恐沾染業力因果。
於是,便精心炮製出一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論,唆使高階修士替他沾染血腥。
最終受益人,填的還是他自已。
不然,若他真信奉此道,為何不親自動手殺光天下低階修士,造福萬千後代,反而將這套理論悉數教給旁人?
言行如此相悖,豈非自證其偽?
這與她曾見過的現代傳銷何其相似……
隻不過傳銷是通過心理暗示與洗腦蠱惑人心,騙斂錢財。
然此人之行徑,較之傳銷更顯卑劣。
傳銷組織不過是圖錢,而他……是要命。
沈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其餘三人亦是麵沉如水。
他們原本以為自已的修真界已足夠艱難,靈氣稀薄,飛昇無望。
不曾想,與此界一比,竟恍如天堂。
怪不得此界的靈氣竟然較之濃鬱數倍,原來是經年累月,以無數低階修士的性命澆灌而成。
還有方纔那地宮遺留的,儘是些低階、中階的粗陋術法……
並非他們不願求取高階之法,而是他們根本冇有機會。
在此地,修為低微便是生來的原罪。
葉寒聲眸光一冷,盯著那名修士:“行事如此荒唐,高階修士竟無人出麵阻攔?”
修士的聲音低沉下去:“有,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怎麼說?”
“當時,有不少通道試圖製止,據說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位煉虛境的大能,名喚焰心。”
此話一出,沈蘊瞳孔猛顫。
……誰?焰心?
他竟是這方修真界的?
那名修士凝神回憶,聲音漸沉:“師尊曾言,那焰心曾當眾昭告天下,痛斥那名大能虛偽至極,誘使旁人替他屠戮修士祭天,再竊取靈氣助已飛昇……”
沈蘊眸光一緊,連忙追問:“後來如何?”
那修士麵露懼色,聲音發顫:“後來,那人卻突然銷聲匿跡,再無蹤跡可尋……”
“再之後,那位即將飛昇的大能親口宣告,為自證他並非如焰心所言‘畏懼因果、挑唆殺戮’之輩,已然將其擒獲並斬殺祭天。”
“百年之後,那大能……竟真的成功飛昇了……”
“當天梯降下靈氣的那一刻,我們的死期也隨之註定。”
“因為那些高階修士,始終堅信自已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追尋大道,即使沾染了業果,天道也會容許他們飛昇……”
“最終,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逃入地底,苟延殘喘近千年。”
沈蘊簡直聽得血壓上來了。
什麼叫“將其擒獲並斬殺祭天”?
分明是焰心被他鎖進了九焰塔裡,無法脫身。
為了阻止他現世,甚至還將其放逐到他們如今所在的修真界裡。
沈蘊將心緒壓下,眯起眸子:“所以除了那位大能,之後還有人飛昇成功麼?”
修士皺眉,回憶了一番:“……起初尚有幾位,但自那之後,便再無人能走到那一步。”
“嗬,活該。”
她冷笑一聲,抬眼掃向他:“再問你一個問題,除了我們,最近可還有其他生人來過?”
“昨日……確有一名樂修來過。”
“那女修樣貌清麗,懷中抱著一把靈琴,我等疑她是戮仙之人,本想將其拿下,誰知她竟有金丹中期的實力……”
“結果非但冇傷她分毫,反倒被她所傷,不過……她並未取我等性命。”
此言一出,幾人瞬間對視一眼。
這人所說的,不正是焦尾麼?
“之後呢?”
“之後,她自稱是什麼落音門修士,不願無故動手,執意追問我們的來曆和宗門……可我們哪有什麼宗門?不過是一群藏身地底的可憐人罷了。”
“緊接著,我師尊便現身了,提出要單獨與她談談。”
“他們談完之後,那女子……就憑空消失了。”
沈蘊眉心緊鎖:“什麼?消失了?”
修士點頭:“是,我再也冇見過她,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而且……那女子與眼前這幾人一樣,言行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好像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沈蘊抿了抿唇,袖袍一揮,撤去了對方身上的靈力禁錮。
“帶我們去見你師尊。”
在秘境之中,那焦尾分明安然無恙。
她對鳳子墨一行人稱“此地機緣已被旁人搜尋一空”,顯然是一番欺騙之辭。
若論動機……莫非是想阻攔眾人前來?
可若真為護這些低階修士周全,為何又將路線儘數告知?
就不怕鳳子墨那群人起了歹念?
矛盾重重,著實令人費解。
但她既然能從這裡全身而退,十有**與眼前之人的師尊有關。
恐怕出路……就在他身上。
得去見上一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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