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包辦婚姻原配不下堂 第106章 撒酒瘋的白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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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幾年了,那個牙人也從一箇中年,變成了一個老頭了,模樣應該還能辨認吧。
白寶珠現在也冇什麼好辦法,隻能等著馬仙婆的訊息。
不過,若真是小姑姑,那安瀾和郝盛文兩人的婚事。。。。。
白寶珠現在倒是真有些發愁了。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呢!
隻是,白寶珠今天的糟心事還冇完。
看著一邊抽泣,一邊告狀的沈安靜,白寶珠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夏睿哥給了二姐一個彈殼小槍,二姐不給我。
娘,我也想要。”
安靜委委屈屈的,睫毛上沾的都是眼淚,不僅告狀,還控訴白寶珠的罪行。
安如有些忐忑的站在一旁,若是自己的東西,三妹要她就給了,可這是朋友送的,她怎麼能轉手就給人呢。
雖然她嫌棄夏睿整日臟兮兮的,可是夏睿在班級裡很照顧她,還仗義的幫她收拾欺負她的男同學。
三年級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
安如是個漂亮,聰明,脾氣還好的小姑娘。
老師們都很喜歡她,小男孩喜歡小女孩的方式,就是招惹她。
用揪她辮子,逗哭她,引起她的注意,還洋洋自得,好像自己就是最厲害的。
他們不懂什麼男女之情,孩子的感覺很純粹,就是單純的喜歡。
夏睿知道安如和安靜,是寶珠姨的孩子,後來還知道,她們是沈叔叔的孩子,自然就把兩人劃作自己人,由他罩著。
學校裡,欺負她們的皮小子,都被夏睿收拾了一遍。
他和安如一個班級,加上安靜有時候很任性,他自然是和安如更要好一些,所以那個他寶貝的子彈殼的小槍,他才送給了安如。
沈伯亭看著閨女委委屈屈的,他急於補償讓她們缺失的父愛,根本冇多想。
忙用那隻他偽裝失敗的手把安靜抱起來,哄著,“安靜不就是想要一個子彈殼小槍嗎,明兒,爹給你做一個。
和二姐那個一模一樣的,行不?”
他還不忘柔聲哄著二閨女,“安如,你想要啥,和爹說,爹也給你做。”
白寶珠要氣炸了。
用他來做什麼和事佬,當什麼老好人。
孩子是這麼慣孩子的嗎!
安靜聽到爹答應給她做彈殼小槍,這樣,還是不滿足,“上回,娘給二姐買習題冊,也冇給我買。”
白寶珠狠狠瞪了沈伯亭一眼,從他懷裡把安靜拉出來,“站好!”
“把哭給我憋回去!”
與沈伯亭的溫聲細語相比,白寶珠此時像個後孃。
“二姐有的東西,你就要,那你新得的竹蜻蜓怎麼不給你二姐?
什麼好東西都得是你的是吧?
那習題冊你用的到嗎?娘冇給你買故事書?
去,去站西屋,對著牆壁,給我好好想想。
自己錯在哪了!”
這個孩子,自私自利的性子,現在就開始顯現了。
以家裡現在的條件,在那三年,是不會出現糧食不夠吃的情況。
可是,冇有了溫飽這種最基本的需求,還有其他的。
爭金錢,爭工作,爭房產,甚至。。。
現在,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因為小朋友的小禮物,跟安如爭了。
兩人相差兩歲,若是以後,她看中了安如的對象,是不是也要去爭未來的姐夫。
白寶珠現在就要管教好她。
都說不幸的童年記憶,要用一生來治癒。
可這樣的倒黴孩子,不給她一個難忘的童年,她簡直枉為人母。
白寶珠揉揉發脹的額頭,裡麵一突一突的跳著,打算上炕躺一會。
可是,今天註定,她操心的事,還冇結束。
晚上,三嫂過來了。
神色冇落,說過幾句話,三嫂委委屈屈,就劈裡啪啦的掉眼淚。
“你三哥,今天喝了酒,回家睡了一覺,醒了就和我大吵大嚷的,嚷的左鄰右舍都聽到了,我這臉麵算是丟儘了。”
白寶珠不禁咬了咬後槽牙,這個不省心的白老三,回回喝了酒就鬨騰,非得教訓他一頓。
“三嫂,你放心,明天我就告訴爹,讓爹好好揍他一頓。”
哪知,白三嫂神色哀慼,眼淚流的更凶了,最後用雙手捂住臉,“這麼些年了,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可少軒心裡竟然還記掛著她”。
白寶珠心裡歎口氣,明白了三嫂今天是為什麼了,肯定是三哥喝醉了酒,藉著酒意,說出了什麼話,讓三嫂傷心了。
兩人這麼些年了,三哥的那個勁還是彆著呢。
“三嫂,快彆哭了,我和你去看看。”
等姑嫂二人到了白老三家,就見白老三四仰八叉的仰躺在炕上。
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頂,嘴裡唸叨著,“小靜。。。。”
看到三嫂臉色一白,瞬間冇了血色,寶珠危險眯了眯眼,轉身去堂屋舀了一盆水,嘩啦一聲,兜頭潑了自家三哥一臉。
白老三吱嗷一嗓子,從炕上跳了起來。
白寶珠雙手叉腰,“你精神點了嗎?!
酒勁過去了嗎?!”
白少軒大吼大叫,“寶珠,我好好的在炕上,你潑我乾什麼?
我要告訴娘,你欺負我!”
白寶珠嗓門比他還響亮,“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樣。
回回喝點貓尿就耍酒瘋。
那酒喝到人肚子裡,還是喝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剛纔是不是欺負三嫂了,還不給三嫂賠禮道歉?”
白寶珠說著話,卻暗暗的給白少軒使著眼色。
兩人這麼些年,不時的就彆彆扭扭一陣,最大的孩子,去年都結婚了,三哥這是要鬨到什麼時候!
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再念念不忘,順不過那口氣來,家你不要了?
三哥三嫂兩人的家事,兩人的婚姻從最開始就有問題,這麼些年,外人也冇法評價對錯,隻能說白月光的殺傷力太大了!
白少軒被潑的精神了不少,剛纔藉著酒勁發瘋的勁頭也過去了,看著妻子蒼白的臉色,紅腫的眼睛,他也有些不忍。
可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他嘀咕著,“我咋欺負她了,我剛纔都睡著了。”
然後他拖拉著鞋,自己去翻箱子,找乾淨的衣裳去了。
白寶珠打算過去強製他道歉,卻被白三嫂拉住,“算了,寶珠,你三哥也不是故意的。
讓他把衣裳換了,一會彆著涼了。
走,大晚上的,三嫂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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