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上：我以仙道鑄九環 第49章 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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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和帕拉被莫裡斯先生帶到了船艙深處的一間小屋，房間不大，陳設簡單，隻有兩張緊挨著的單人床，中間是一張方桌，以及一扇可以看到無垠海景的圓形舷窗。

“這就是你們接下來航行期間的住處，食物會按時送到門口，除非得到允許或召集，否則不要隨意在船上走動，尤其是上層區域，聽明白嗎孩子們？”

莫裡斯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從袍子裡取出兩本粗糙皮革包裹的小冊子，放在了桌上。

“在抵達諾提卡之前，試著閱讀和理解這本書，這是入門讀本，它能幫助你們初步認識即將接觸的世界核心。”

艾拉望向遞過來的書，好奇地翻開第一頁。

靈性之徑：初識？

“靈性，萬物之種，它存在於石塊、草葉、飛鳥的羽翼之中，乃是世界賦予人類的唯一平等之物。”

“什麼意思？”

“這樣說吧孩子們，在不同的曆史中，靈性有著無數名稱：在古老的潘塔拉語中，它被稱為‘普拉納’，意指充盈天宇、流轉不息的生命；後在某些秘傳結社的星象師文字上，它也被記錄為以太，被視為構成一切現象界之下的最初基質；崇拜原始的德魯伊禱文中，它被稱為自然的脈搏，是能量與物質未分化的雛形，而在你們教會的秘典中，也被稱其為聖力，是天主的賜予。

無論稱謂如何，其本質不變，它是你與世界對話的唯一途徑，是一切超凡力量的源頭，是撬動現實法則的唯一槓桿。

若能感應它，你們就能真正踏上學徒之途。”

“教會的聖力，也是靈性嗎？”艾拉低聲道。

自小在聖壇下，她聽過無數次神父們的教誨，靈性是危險的，是異端的源泉，而聖力纔是唯一純潔的力量。

莫裡斯抬眼凝視她，“當然，同一個根子，隻是換了個名字罷了，隻是，教會不願承認，對他們來說，靈性這個詞過於危險，意味著不可控的未知，於是他們把它鎖進條文和禱告裡，壓製、淨化，再冠以一個溫順的名字，聖力。

你們的聖職者，非要把它描繪成天啟的恩賜，把同樣的套上聖油與祈禱，便成了神的權柄。

他目光微微一轉，落在帕拉身上。

“孩子，世界的本質不會因為幾句禱詞而改變，聖力也好，靈性也罷，隻是解釋它的人不同。

陽光照在聖殿的穹頂上是光，照在沼澤汙濁的水麵上也是光，難道光是不同的？雨水滋養教堂的聖花是水，滋養荒野的野草也是水，難道水是不同的？

若把靈性看作奔騰不息的河流，那麼聖力，就是建造了一座名為‘信仰’的堤壩，開鑿了名為‘教條’的運河，分渠引流，隻允許按照他們設定的軌跡去灌溉田地，它不會沖垮，不會氾濫，卻也失去了最原初的力量。

你所感受到的那種被馴服過的、溫和的能量，就是他們口中的聖力。

教會宣稱唯有通過他們的神祇、祈禱儀式和特定符號才能安全地借用它，將其渲染為獨屬他們的恩賜，將無法被納入他們體係的其他認知和運用方式斥為異端與邪惡。

但唯有直麵它，才能窺見真理，忘記教堂裡的那些說教吧，在這艘船上，你要學習的是看清世界的真實麵貌，認識到這一點，是你真正踏上這條路的第一步。”

說罷，他便退了出去，將門鎖合，隻留下姐妹二人麵麵相覷。

她們怔怔聽著，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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