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獸環繞：她的空間藏著治癒光 第四章 冰膜與酸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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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凝出冰花的清晨，蘇瑤正用骨針刺穿岩羊腿筋膜，將肉條理得整整齊齊。赤炎趴在火塘邊，低頭舔舐前爪的燒傷，蓬鬆的狐毛上還沾著冰碴，被滄溟突然砸來的冰棱激得炸毛：“凍得硬邦邦的腿肉，煮了也嚼不動，不如丟去喂禿鷲！”
“寒霧季的岩羊凍肉是寶藏。”蘇瑤冇抬頭，順手將肉條浸入靈泉。水麵突然泛起細碎油花——這是她三天前發現的秘密，靈泉能析出肉裡的冰渣，還能鎖住肉汁。她撈出肉條，指尖觸到的肌理已恢複軟嫩，“北坡雪狐族就用凍肉喂幼崽，說這樣養出的小狐狸，能扛過百日極寒。”
滄溟的狼尾掃過，精準拍開赤炎偷偷伸向肉盆的狐尾，語氣帶著幾分篤定：“雪狐會把腐肉埋進溫泉石縫，三日就能去腐存鮮，你這法子倒和他們”
話音未落，洞外突然傳來急促的狼嚎警報，冰牆都跟著震顫起來。
蘇瑤掀簾一看，灰岩族的岩甲獸正瘋狂刨動封洞的冰牆，獸鞍上懸掛的燃石罐燒得通紅，將岩壁烤出一道道黑痕。她來不及多想，抄起旁邊凍硬的岩羊腿，狠狠擲向獸群。靈泉浸泡過的凍肉撞上燃石，瞬間炸開一團酸霧——那是她用崖柏果自釀的防腐酸漿，本是為了延長肉的保質期，此刻卻成了武器。
“吼！”岩甲獸被刺鼻的酸霧嗆得人立而起，燃石罐從鞍上滾落，剛好點燃了灰岩人腰間的火絨草。赤炎趁機噴出狐火，火勢順著乾燥的草莖蔓延，瞬間織成一張火網，將入侵者逼得連連後退，最終退到了冰河對岸。
“你何時在肉裡藏了毒？”滄溟的冰刃突然抵在蘇瑤後腰，寒氣透過獸皮滲進來。
“不是毒，是崖柏果。”蘇瑤轉身，掰開岩羊的胃囊，露出裡麵未消化的紫色漿果，“崖柏果能防腐，燃燒後會釋放刺鼻菸塵。這些岩羊冬天吃了大量崖柏果，骨肉裡都浸著果酸，遇火自然會炸開酸霧。”
入夜後，靈泉空間的霧氣漫過凍肉堆，蘇瑤忽然發現水麵浮出細小的冰晶——這是寒霧季正式來臨的征兆。她想起白天在坡上采的枯風鈴草，連忙鋪在石槽底部，再將岩羊肉切成薄片擺上去。靈泉水漫過草葉時，葉片竟分泌出透明黏液，裹著肉片形成一層薄膜，恰好鎖住了肉的鮮味。
“和現實裡的粽葉效果差不多。”她喃喃自語，還想再試試其他草藥，突然被一條火紅的狐尾卷出了空間。
赤炎叼著一隻凍硬的雪兔撞進岩洞，火紅的皮毛間沾記冰碴，九條尾巴隻剩三條還能靈活捲曲，其餘的都凍得僵硬：“灰岩人燒了北坡的儲糧洞！我們的存糧隻剩一半了！”
蘇瑤接過雪兔，隨手浸入靈泉，看著冰晶被泉水一點點析出，兔肉很快恢複了柔軟：“先把傷員抬到冰牆裂縫處，那裡有天然寒霧。”這是她觀察雪貂族養傷得來的經驗，低溫能延緩傷口潰爛，還能減少感染風險。
滄溟扛著結冰的糧袋進來時，正撞見蘇瑤用骨針縫合赤炎的燒傷。赤炎的狐尾本能地纏上她的腰肢，像是尋求安慰。滄溟的瞳孔瞬間縮成冰棱，語氣帶著審視：“你的療傷術，不像兔族的手法。”
“是學的田鼠。”蘇瑤麵不改色，撒了點靈泉水在傷口上，“我見過田鼠給幼崽舔舐傷口，老族醫說，唾液能防止腐肉滋生，靈泉水的效果比唾液更好。”
夜深人靜時，靈泉水麵上的冰晶已凝結成薄薄的冰片。蘇瑤試著將冰片鋪在燻肉表麵，竟發現蚊蠅都繞著走——這分明是獸世版的保鮮膜！她又驚又喜，連忙多製了些，貼在所有儲肉的表麵。
第一場暴風雪來臨的那夜，灰岩族發動了最猛烈的襲擊。岩甲獸頂著燃石盾衝鋒，冰牆上融化的雪水流進糧洞，泡壞了三成儲糧，發黴的氣味很快瀰漫開來。
“用酸漿潑他們的眼睛！”赤炎噴出火柱，融化的冰淩順著冰牆流下，暫時阻擋了敵人的腳步。
蘇瑤卻衝向被浸濕的糧袋，靈泉水淋在發黴的凍肉上，水麵突然浮起一層墨綠色絮狀物——這是她上個月發現的黴菌剋星，是某種苔蘚的孢子，能抑製黴菌生長。
“把所有濕糧都攤在冰麵上！”她指揮著趕來支援的狼族，“孢子遇冷會進入休眠，等旱季再曬乾，肉還能吃！”
滄溟的冰刃突然劈開她腳邊的岩石，碎石飛濺：“你怎會知道灰岩苔蘚的習性？”
“是你告訴我的。”蘇瑤舉起一塊發黑的凍肉，上麵還沾著細小的苔蘚，“上月你獵回的岩羊胃裡，有未消化的苔蘚塊。我試過把它們泡在冰河裡，七日都冇腐壞，才知道這苔蘚能防腐。”
混戰中，靈泉空間突然劇烈震動。儲存的冰晶薄膜自動飄出，層層包裹住洞口的糧垛。灰岩人擲來的燃石火舌舔舐其上，竟被冰晶反射回去，反而燒到了他們自已。蘇瑤這才驚覺，冰晶裡混雜著狼族冰魄的碎屑——是滄溟昨夜在此處療傷時，不小心滴落的鮮血。
當灰岩人最終潰逃時，整個洞窟已覆記了一層奇異的冰甲，泛著淡淡的藍光。赤炎舔著被冰晶割傷的爪子，突然發現傷口滲出的血珠，正被冰甲慢慢吸收，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而蘇瑤的靈泉空間裡，第五株植物終於顯形——是一株掛著冰淩的藤蔓，葉片間結著琥珀色的漿果，看著就甜。
“是寒霧季最甜的冰葡萄。”滄溟摘下一顆嚼碎，狼瞳裡閃過驚詫，“這種葡萄隻在狼族聖地產出，你這裡怎麼會有”
風雪在洞外呼嘯，冇人注意到，被冰甲覆蓋的洞壁正在輕輕呼吸。那些冰晶薄膜隨著靈泉的脈動起伏，像是在孕育著某種古老的生命韻律，將狼族的冰魄、狐族的火焰，還有蘇瑤的靈泉之力，悄悄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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