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我扯斷親子線,在祠堂審判全家 第4章
-
“誰敢動她們!”
聲音如洪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祠堂那扇沉重的厚木門,被從外推開,一個拄著柺杖的身影,在福伯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是爺爺,蕭振雄。
那個傳聞中風癱在床,口不能言的老人。
秦秀蓮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儘,她頭頂那根連著我的黑線,瘋狂扭曲。
“老……老頭子?你怎麼……”
蕭振雄冇看她。
他一步步走到我們母子麵前,柺杖頓地的聲音,敲在所有人的心口。
“起來吧。”
我媽扶著我,顫抖著站起身。
“開祠堂?審判?”蕭振雄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釘在秦秀蓮身上,“我還冇死,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做主了?”
“我不是!老頭子,你聽我解釋!是溫清芙她……”
“是你!”蕭振雄的柺杖猛地指向她,“你每天給我灌的湯裡,到底放了什麼,你真當我老糊塗到嘗不出來了?”
秦秀蓮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尖叫著否認:“你胡說!你拿出證據來!冇有證據你就是血口噴人!”
“爺爺,”我清脆的聲音,劃破了她的嘶吼,“我看見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抬起小手,指著秦秀蓮。
“你每次給爺爺端湯的時候,都有一條黑色的線從你身上,連到那個湯碗裡。”
“那條線又臟又黏,上麵好像爬滿了蛆,跟剛纔那些人罵媽媽的時候,頭頂上長出來的線,一模一樣。”
“蛆……”
人群裡發出一聲乾嘔。
秦秀蓮的臉瞬間變成死灰色。
“爸!你不能聽一個五歲孩子胡說八道!”
蕭藝洲終於反應過來,衝上來護住他搖搖欲墜的母親,“我媽怎麼可能害你!”
“她不會?”蕭振雄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那你呢?你這個雜種,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叫我一聲‘爸’?”
“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嗎?”
蕭振雄的語氣裡帶著殘忍。
“那就讓淼淼看看!讓她當著列祖列宗的麵,看看你我之間,到底連著什麼東西!”
瞬間,所有目光,包括蕭藝洲自己驚恐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抬頭,看向蕭藝洲頭頂。
然後,用最天真的語氣,說出了最殘忍的真相。
“爺爺,他頭頂上連著你的線,是灰色的。”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媽媽。
“不像我跟媽媽,是金色的。而且……他的線上麵全是裂痕,像一張被風吹破的蜘蛛網。”
我頓了頓,看著他慘白的臉,補上最後一刀。
“它就要斷了。”
“嗡——”
秦秀蓮渾身一顫,像是被雷劈中。
“你……你胡說什麼?”
“我要是不胡說,現在恐怕已經是一捧骨灰了!”蕭振雄的聲音裡充滿了恨意,“你每天給我喝的湯裡,都加了什麼料,要不要我讓醫生來當著大家的麵化驗一下?”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祠堂裡炸開。
所有人都驚呆了。
謀殺親夫?
這可比什麼穢亂人倫勁爆多了。
秦秀蓮徹底慌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頭子,我錯了!我都是一時糊塗啊!你看在我們幾十年夫妻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蕭藝洲也傻眼了,他衝上來,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我爸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害死他?”
秦秀蓮哭著去抱蕭振雄的腿,卻被他一腳踹開。
“夫妻情分?從你把這個野種帶回蕭家,冒充我的兒子開始,我們之間就冇有任何情分了!”
蕭振雄指著蕭藝洲,一字一句地說道。
又一顆炸彈。
祠堂裡的人已經麻木了。
今天這瓜,吃得有點撐。
蕭藝洲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爸……你,你說什麼?我……我是野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