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者 第 11 章
說是探府，其實是那管家在前頭引路，領著三人出入宅邸各處。結果依然，一無所獲。
“這府上都看完了，諸位可安心？”回到前院，管家問三人。
昭陽道：“都是你在領我們，是否看完，我們怎知？”
“這…”管家表情一僵。“姑娘是不放心，那不然幾位再行自己進去吧！”
“不必！”昭陽回絕：“既未探得什麼，我三人便告辭了。”
“那，鄙人便送三位了！”管家拱手，目送三人出門，良久之後他身旁出現個短胖男人，卻換他行了大禮。“老爺，您出來了！”
短胖男人看著門口。“他們走了？”
“嗯！”管家道：“應是走了！”
“走了就好！”短胖男人道：“若下次他們再來，隻管打發走！”
管家麵露疑惑。“老爺，我不懂，那三個看著年輕，有活力，便是那兩個女的不能要，那男的…”
“他們不能碰！”短胖男人打斷管家。“最好彆再有任何接觸！”
“這…是為何？”
管家的刨根問底，換來短胖男人的一記眼刀。“你是忘了我說的了？”
“老爺恕罪！”管家驚恐跪地。“小的再也不亂問了！”
“嗯！”短胖男人滿意了，這才挺著個肚子一晃一晃的走了。而管家也是這纔敢舒口氣：
“呼！”
“昭陽姑娘，我們現在是要回去嗎？”出了行商家裡，走在街上，安之問昭陽。
“回去？”昭陽反問：“你想回去嗎？”
安之輕搖頭。“是去是回，自然以你們要事為緊！”
“師妹！”況淩偃這時候問：“你可是心中已有想法？”
昭陽聳肩：“我能有什麼想法？”
況淩偃道：“那你如此著急離開是為何？”
“又探不到什麼，自然先出來再說！”昭陽說話間，看住了一家酒樓。“這家酒樓看著不錯，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這…”
“彆這了！”昭陽打斷況淩偃。“彆忘了，你的安之姑娘可也是從早上到現在，同樣粒米未進呢！”
“啊？”說到安之，況淩偃認真起來。“姑娘也未用過早膳？”
安之輕笑。“我不礙事，你們…”
“就彆善解人意了，餓了就吃！”昭陽不管那許多，先一步去了酒樓裡頭。要好雅間，點好菜，先歪七扭八的坐了。
“師妹，你能不能有個女兒家樣子？”況淩偃進雅間時，見昭陽那毫無形象的模樣，忍不住絮叨：“這樣子，以後哪個男人敢要你？”
“你啊！”昭陽隨手將況淩偃一指。“我父皇和你爹都樂見我倆成呢！”
況淩偃嘴角抽搐。“那你打算何時看上我？”
“這得問你啊！”昭陽反問：“你打算何時看上我？”
兩人四目相對，越湊越近，至最後，各自肚裡都有些翻騰，趕緊撤了。
“咳咳！”昭陽順了順自己胸口。“那個，師兄，你以後還是彆吃蒜了。”
況淩偃撓頭。“我沒吃蒜啊！”
“沒吃？”昭陽故意瞪大眼：“那你豈不是完了？”
況淩偃蹙眉。“我怎麼完了？”
昭陽卻看向旁邊安之。“仔細熏著你的安之姑娘！”
“二位感情是真好！”這時安之笑道。
“我跟他？感情好？”昭陽指著況淩偃道。
安之點頭。
“嗯！”
“那你是真誤會了。”昭陽用手給臉扇風。“他喜歡的是…”
“菜來囉！”小二上菜的吆喝聲，打斷昭陽。
“行了，不說了，吃飯！”飯菜上齊，昭陽招呼二人用飯菜的同時，自己也端起大碗飯，開乾。
“安之姑娘，來！”況淩偃沒急著自己吃，先夾了肉給安之。
“多謝！”安之謝過，卻並不吃。
“怎麼了？不合胃口？”況淩偃見狀問起。
安之輕搖頭。“不是，隻是不太餓！”
“不餓也要吃些！”況淩偃欲再給安之夾菜，被昭陽用筷子敲掉。“師妹，你做什麼？”
“蠢吧，討好女孩子都不會！”昭陽夾了較細的一盤素菜給安之，又挑了兩樣不太油膩的給她，然後便是盯著她，等她反應。
“多謝姑娘！”安之竟真送了些去口中，雖細嚼慢嚥，總是都吃了。
“看什麼看？”對著愣愣不解的況淩偃，昭陽睨他。“也不看看你這安之姑娘這身量？她如此纖瘦，那大魚大肉的她能喜歡？”
“其實…”
“吃你的吧！”昭陽將又一盤新的素菜挪到安之麵前。“我師兄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大老粗，不夠仔細，你往後有需求大可直接與他說。”
“啊？”安之疑惑。“姑娘在說什麼？”
昭陽將一塊肉塞嘴裡。
“我在說，我師兄是個好人，你跟他，怎麼都比被彆人利用強！”
“師妹，你彆…”
“你難道不喜歡她？”
昭陽一句反問，把況淩偃問住。
“嗬！”昭陽笑的高深莫測，充斥著洞悉一切的滿足感。“依我看，等這次事了，師兄你就帶她回京吧！”
“回京？”況淩偃立時拒絕：“這怎麼行？我怎能留你一人？”
“得了！”昭陽無所謂的吃著菜：“你怕我父皇不給我重新派人嗎？”
“那也不行！”況淩偃還是拒絕。
“所以…”昭陽挑眉。“你要你的安之姑娘同你一道處於這萬千危險之中？”
“我…”況淩偃語塞。
“你們…是在說我嗎？”安之插話進來，語氣帶著後知後覺。
“安之姑娘，你彆誤會…”
安之以溫和輕言打斷況淩偃：“你們的案子，是已有眉目了嗎？”
說起一個事，便容易將另一事帶偏，昭陽和況淩偃此刻便是。安之這一提醒，他二人纔想起此行正事。
昭陽聞言，加菜的手一頓。“我以為，還是要先找到衙官派來那幾人。”
“嗯！”況淩偃點頭。“隻是他們能去哪裡？或者，他們根本還在那行商府上。”
昭陽若有所思。“不無此種可能，但我們今日去過了，並未發覺不妥之處。”
況淩偃道：“若那家真有問題，又怎會如此輕易就叫我們探得？你今日隨意便肯叫他們打發出來，難道不也是如此認為？”
昭陽揚唇笑道：“還是師兄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