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主角救世?天策傳! 第96章 無聲的暗湧
清晨的陽光剛漫過花園的籬笆,藤椅上還留著陳婧瑤昨晚搭著的薄毯,廚房飄出的牛奶香氣裡,突然混進了鑰匙開門的輕響。
陳婧瑤拿著吐司的手頓了頓,抬頭就看見陳宏正走進來,他身上的深灰色西裝還帶著風塵。
領帶歪了半截,眼底的紅血絲藏不住連日奔波的疲憊,手裡的公文包拉鏈沒拉嚴,露出裡麵一疊褶皺的檔案。
“爸?”陳婧瑤放下吐司迎過去,伸手想幫他接過公文包,“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陳宏正擺擺手,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管家趕緊遞上熱毛巾和咖啡。
他擦了把臉,喝了口咖啡才緩過勁,目光先落在旁邊沉默站立的軒轅洛羽身上。
又轉向女兒,語氣沉了下來:“婧瑤,最近出門一定要跟洛羽在一起,彆單獨去人少的地方。”
陳婧瑤心裡一緊:“出什麼事了?”
“我們查到上次車庫的綁匪,背後是個境外組織,叫‘蜂巢’。”
陳宏正捏著咖啡杯的指節泛白,聲音壓得很低,“他們不止盯著陳家的產業,主要目標……是你。具體為什麼還沒查透,但這個組織在東南亞、歐洲都有案底,手段很不乾淨。”
他說著,轉頭看向軒轅洛羽,眼神裡滿是托付的鄭重:“洛羽,婧瑤就拜托你了。我這邊還要去對接警方和安保公司,暫時沒法常陪在她身邊,辛苦你多費心。”
軒轅洛羽微微頷首,語氣比平時更沉了些:“陳先生放心,我會看好她。”
陳宏正沒多留,隻匆匆吃了半片吐司,又叮囑了陳婧瑤兩句“彆任性、有事立刻打電話”,就提著公文包再次出門,門口的皮鞋聲消失在晨光裡時,餐桌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陳婧瑤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吐司邊緣,臉上的血色淡了些。
軒轅洛羽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彆擔心,我會查清楚‘蜂巢’的情況。你電腦借我用一下。”
書房裡,膝上型電腦的螢幕亮起來,軒轅洛羽坐在書桌前,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節奏又快又穩。
陳婧瑤站在門口,看著他盯著螢幕的側臉,他眉頭微蹙,眼神比平時更銳利,滑鼠在頁麵上滑動。
螢幕上不斷閃過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模糊的照片,有“蜂巢”在國外製造的衝突現場,也有terpol(國際刑警組織)的公開檔案片段。
他沒用普通的搜尋引擎,而是點開了幾個加密的資料庫連結,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長串複雜的程式碼,頁麵瞬間跳轉到一份標注“機密”的檔案。
陳婧瑤看不懂那些專業術語,隻看到他偶爾停頓,把關鍵資訊截圖儲存到新建的資料夾裡,資料夾命名簡單的“蜂巢”二字,卻透著無形的壓力。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軒轅洛羽的手指停在螢幕上一張模糊的證件照上。
照片裡的男人留著短發,左眉骨下方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眼神冷得像冰,右下角標注著名字:達克。
“查到了。”
他轉頭看向陳婧瑤,聲音平靜卻帶著分量,“‘蜂巢’的首領就是他,達克。十年前在東歐參與軍火走私,後來轉型做地下情報交易,還策劃過三次跨國綁架,目標都是有特殊身份或資源的人。”
“他從不親自出麵,每次行動後都會清理痕跡,國際刑警追蹤了他五年,至今沒摸清他的具體藏身地。”
陳婧瑤走到書桌旁,看著照片裡達克的刀疤,心裡一陣發緊:“他……為什麼會盯上我?”
軒轅洛羽關掉照片,把電腦螢幕轉向她,上麵是陳家最近的專案合作名單:“可能和陳先生最近在談的海外能源專案有關,也可能是彆的原因。”
“不過現在不用想這些,我會盯著‘蜂巢’的動向。”
他說著,把儲存好的資料加密備份,然後關掉電腦,起身時順手揉了揉陳婧瑤的頭發。
動作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早餐還沒吃完,先去把吐司吃了,彆涼了。”
陳婧瑤看著他沉穩的側臉,心裡的慌亂慢慢沉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軒轅洛羽幾乎成了陳婧瑤身邊形影不離的“影子”。
她要去公司處理檔案,洛羽就開著車跟在陳家的車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在會議室開遠端會議,洛羽會坐在外麵的休息區,目光偶爾掃過走廊的拐角,像在確認什麼潛在的隱患。
連她晚上想喝杯熱牛奶,洛羽都會在她拿起杯子前,先不動聲色地用指尖碰一下杯壁。
陳婧瑤後來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確認溫度是否正常,有沒有奇怪的氣味。
這種陪伴不算刻意,卻讓她慢慢放下了之前的慌亂。直到週三早上,第一次“意外”悄無聲息地來了。
那天陳婧瑤要去城郊的工廠視察,坐的是家裡常用的那輛黑色轎車。
軒轅洛羽開著另一輛車跟在後麵,剛駛上高架,陳婧瑤突然感覺方向盤莫名沉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司機就猛地踩了刹車,臉色瞬間發白:“大小姐,刹車……刹車軟了!”
車速沒降多少,反而因為慣性往前衝了半米。
司機額頭冒了汗,雙手死死攥著方向盤,試圖用手刹減速,可手刹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隻能勉強讓車慢下來。
就在這時,軒轅洛羽的車突然加速,從側麵貼了過來。他降下車窗,對著司機喊:“打雙閃,往應急車道靠!”
聲音冷靜得像淬了冰,卻讓慌亂的老周瞬間定了神。
老周咬著牙打方向,軒轅洛羽的車始終貼在他們右側,像一道屏障,擋住了後方可能追尾的車輛。
直到車子慢悠悠滑進應急車道,徹底停下,兩人都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軒轅洛羽立刻下車走過來,先檢查了陳婧瑤的狀況,見她沒事,才彎腰開啟轎車的引擎蓋。
他手指在刹車管線和刹車片上摸了一圈,指尖蹭到一點淡綠色的痕跡,湊近聞了聞,眉頭微蹙。
“不是機械故障。”
他直起身,對趕過來的維修人員說,“刹車泵的金屬部件有異常腐蝕,像是被什麼東西慢慢‘咬’過,延遲發作的。”
維修人員後來拆開檢查,果然發現刹車泵的內壁有細密的凹痕,材質變得脆了,卻查不出是哪種化學劑造成的,那痕跡太特殊,不像普通的工業腐蝕。
陳婧瑤坐在路邊的護欄上,看著洛羽和維修人員溝通,心裡又開始發緊。
洛羽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溫水:“彆擔心,以後我來開你的車。”
他沒多解釋,但陳婧瑤能感覺到,那所謂的“腐蝕”,絕不是意外。
沒過兩天,第二次“意外”又找上了門。
陳婧瑤有健身的習慣,每週四下午會去家附近的健身房。
軒轅洛羽不會跟進女更衣室,就在外麵的休息區等。
那天她換好運動服,剛要開啟儲物櫃,就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是她的運動水杯,而是個巴掌大的木偶。
那木偶是粗糙的木頭做的,沒塗漆,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扭曲得像纏繞的蛇,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她下意識捏了捏,指尖剛碰到紋路,突然一陣心悸湧上來,眼前發黑,頭也暈得厲害,手裡的木偶“啪”地掉在地上。
她扶著儲物櫃站穩,還沒緩過勁,更衣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軒轅洛羽站在門口,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怎麼了?”
他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沒等陳婧瑤回答,目光就落在了地上的木偶上。
他走過去,用紙巾捏起木偶,看了一眼那些紋路,臉色沉了下來。“彆碰這個。”
他把木偶放進紙巾裡包好,“我去處理掉。”
陳婧瑤想問什麼,他卻已經轉身出去了。後來她在健身房的垃圾桶旁看到一點灰燼,洛羽說已經把木偶燒了,“那東西帶著不好的東西,留著麻煩。”
那天晚上,陳婧瑤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那些“意外”像是一張網,慢慢朝她收過來。
而最讓她不安的是,軒轅洛羽每次處理完,都不會多說什麼,卻會在晚上她睡著後,悄悄在她房間門口站一會兒,像在守著什麼。
直到週五下午,第三次“意外”發生在她的書房裡。
陳婧瑤要簽署一份重要的合作檔案,用的是她常用的那支鋼筆,筆是父親送的,金屬筆身,筆尖很細,寫起來很順手。
她剛拔開筆帽,準備蘸墨水,軒轅洛羽突然走了進來,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他拿過那支鋼筆,指尖在筆尖上輕輕蹭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白色的試紙,擦了擦筆尖。試紙瞬間變成了淡紫色,雖然很淺,卻看得很清楚。
“筆尖上有東西。”
他把試紙遞給陳婧瑤,語氣比平時嚴肅,“是一種神經毒素,微量接觸不會立刻有事,但長期下來會手顫,判斷力也會下降。”
後來她托人檢測,果然證實了那是一種非已知化學合成的毒素,找不到來源,卻專門針對人體的神經係統。
陳婧瑤看著那支鋼筆,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這是她每天都用的筆,怎麼會有毒?是誰放的?
軒轅洛羽把鋼筆收起來,放進一個密封袋裡:“這些不是普通的商業對手能做的。”
他坐在書桌旁,看著陳婧瑤,眼神裡帶著她從未見過的凝重,“他們不想立刻殺你,是想慢慢毀了你的健康,或者你的心智。”
窗外的夕陽透過玻璃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陳婧瑤看著他,突然覺得那些之前被她忽略的細節都有了答案,洛羽的敏銳、他處理“意外”時的熟練、甚至他偶爾流露出的警惕。
都不是因為他“身手好”,而是他早就察覺到,盯上她的,是一群遠比商業對手更可怕的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陳婧瑤的聲音有點發顫。
軒轅洛羽抬眼看她,目光又恢複了之前的沉穩,像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彆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