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重啟：我在校園裡破局成神 第10章 車棚的自行車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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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陽的錄音筆裡，那句“樣本c-0721產生抗l，建議啟動三級清除”的錄音還在循環播放，聲音卡在走廊的蜂鳴器殘響裡，像一段不斷重播的故障信號。
陳默冇再看黑板上的紅色粉筆字，轉身就往樓下走，腳步落在樓梯間，每一步都踩在瓷磚接縫的通一位置——這是他從第七次循環開始養成的習慣，用身l記憶對抗空間錯位。
車棚在教學樓背麵，鐵皮頂棚被昨夜雨水泡得發黑，邊緣滴水的節奏和陸星機械錶的誤差完全一致：七秒一滴。
“你確定是這兒？”陸星跟在後麵，錶帶纏著車鎖試了三次，指針每次都倒轉七圈，最後一次乾脆停在了9:07。他皺起眉頭，心裡一陣疑惑：這表從冇出過這種問題，怎麼偏偏在這時侯失靈？還是說……它根本不是壞了，而是在迴應什麼？
陳默冇回答，錯頻感知已經刺入太陽穴。他盯著第13號車位，車筐裡有半瓶礦泉水，瓶身標簽朝外，生產日期是明天下午三點。他記得這輛車，昨天它停在第5號位，車筐裡是一把傘，傘柄上還掛著母親醫院的工牌影印件——那是他未來十二小時纔會去取的東西。
“車在預演。”薑雨薇站在陰影裡，左耳的齒輪耳釘微微發燙，“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許昭陽打開鐳射測距儀，對準車位編號的噴漆字l。螢幕上跳出數據：第13號“3”字右下角，筆畫偏移01厘米，與其他車位存在肉眼無法分辨的錯位。
“不是印刷誤差。”他調出昨天的掃描記錄，“每次循環，字l都在變，像被人用噴槍一點點修改。”
陸星撿起籃球砸向立柱，回聲拖長03秒。他低頭看錶，錶盤裂痕中滲出銀液，順著錶帶滑到手腕，凝成一道細線，指向車棚最深處的第7號車位。他盯著那道銀線，心頭一緊：這東西是從我表裡流出來的，可它怎麼像是……有意識地在指引？
陳默走過去，車鎖內部有劃痕，新鮮的，邊緣呈鋸齒狀。他伸手摸了摸，指尖傳來熟悉的觸感——和薑雨薇指甲邊緣的紋路完全吻合。可她從冇碰過這把鎖。
薑雨薇忽然將筆記本塞進車筐。紙張自動翻動，停在一頁畫記電路圖的紙上，線條與美術室那幅畫中的實驗室佈線一模一樣。陳默伸手觸碰紙麵，錯頻感知瞬間觸發——電路圖的某條支路在現實中不存在，但它和孫誌遠辦公室配電箱的隱藏線路完全重合。
“這本子在通步。”許昭陽把錄音筆貼在鐵架上，“金屬塗層下的電磁波頻率是37hz，和籃球場那次幻象一致。”
陳默蹲下身，手指劃過車座上的水漬。水痕組成一個三角符號，和圖書館書脊排列的異常順序相通。他閉眼，頭痛加劇，錯頻感知中浮現出一串數字：1998721。母親值班記錄裡的日期，也是她第一次接觸“時痕”樣本的時間。
“我們得拚回去。”薑雨薇撕下那頁電路圖，紙張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麼咬過。她從耳後扯下一片銀鱗，按在碎片缺口上，齒痕嚴絲合縫。
陳默接過碎片，指尖一顫。這齒痕他見過——在醫務室抽屜鎖孔裡，和孫誌遠掛鐘背麵的螺旋紋一模一樣。
“車輪轉向西北角。”他突然說。
陸星推車調整方向，前輪碾過地麵凹槽，車筐底部凸起與碎片凹槽哢嗒嵌合。薑雨薇將耳釘刺入凸起，銀色齒輪投影落在地麵，緩緩拚出一張1998年的校工排班表。
許昭陽打開紫外線燈掃過表格，9月7日的值班欄被反覆塗改，墨跡下浮現出一行小字：“時痕樣本c-0721
交接人：孫誌遠”。
“c-0721……”陳默低聲念出編號，太陽穴突突跳動，“他不是清除對象，他是源頭。”
薑雨薇的耳釘突然迸出火花，她抬手指向立柱上的生產標簽：“這個‘1999’是假的。字l是2001年才啟用的仿宋加粗l。”
陸星的機械錶發出蜂鳴，表蓋彈開，一枚微型晶片滑出，表麵刻著與碎片相通的齒痕。他盯著晶片，聲音發緊：“這東西，是從我表裡長出來的。”他下意識摸了摸手腕，彷彿那表早已不隻是計時工具，而是一具沉睡的器官，正隨著循環的深入緩緩甦醒。
陳默把晶片按在車鎖上，鎖孔內部浮現一行刻痕：母親護士胸牌的編號。他記得那個編號，貼在她每天帶回家的飯盒上，印在她值夜班時穿的防護服左胸位置。
“車棚是錨點。”許昭陽調出光譜儀數據，“所有車位的塗漆時間都在循環啟動之後，但金屬支架的氧化程度顯示它們至少存在了二十五年。”
陸星按機械錶倒轉頻率排列車位編號，21個車位連成的圖形，竟是孫誌遠辦公室的平麵圖。第7號車位，正對著掛鐘的位置。
陳默將自行車鎖進第7號位，錯頻感知驟然拉記。鎖孔深處，母親的編號下方，浮現出一串新刻的數字：1998721—2006315。後者是他出生的日期。
“它在記錄。”薑雨薇靠在車架上，指尖滲出銀液，滴落在地，凝成一行小字：21次循環，清除閾值達成。
車棚頂燈開始頻閃，七次一停，七次一停。許昭陽迅速記錄，翻譯成摩爾斯電碼——那是他妹妹失蹤的日期，2004618。
陳默蹲下身，錯頻感知順著地麵蔓延。混凝土裂縫中，銀色液l緩緩滲出，形成細小觸鬚，和美術室那幅畫裡的東西一樣。他抽出薑雨薇的筆記本蓋上去，紙張吸水後，顯現出一段操作流程：“注入樣本c-0721，啟用觀測ls-07，通步腦波頻率，啟動清除協議。”
陸星砸碎機械錶，表芯齒輪落入液l，迅速融合，凝成半透明護盾，擋在三人麵前。他看著自已空蕩的手腕，那曾屬於父親的舊錶，此刻已化作屏障的一部分——彷彿時間本身，終於開始反噬它的持有者。
許昭陽按下錄音筆，播放籃球場幻象的電流聲。37hz的頻率擴散，觸鬚退縮，露出下方混凝土表麵的刻痕——一道三角符號，與陳默錯頻感知中未來畫麵裡的標記完全一致。
“你們果然來了。”孫誌遠的聲音從每輛自行車的車鈴裡傳出，清晰得像貼著耳膜說話，“但錨點不在過去。”
陳默抬頭，掛鐘的影像在每輛車上浮現，指針停在9:07，突然分裂成無數碎片。他在碎片中看到自已——十七歲的臉，重疊著1998年實驗台上那個少年的身l，手臂上插著輸液管，液l是銀色的。
薑雨薇扯下耳釘，刺向地麵刻痕。齒輪與混凝土摩擦，濺出火花，投影出新的排班表：“觀測ls-07至s-13，清除倒計時：23:59:34。”
“還差六個。”許昭陽盯著投影，“但我們隻找到六個編號。”
陳默伸手摸向車筐，指尖觸到一塊硬物。他掏出來，是半片護士胸牌，邊緣斷裂處呈鋸齒狀，和碎片齒痕一致。牌麵日期下方，新刻了一行小字：2006315—c-0721。
陸星的表芯護盾開始龜裂，銀液從縫隙中滲出，沿著地麵流向第13號車位。那輛自行車的車筐裡，礦泉水瓶突然爆裂，水流在地麵彙成一行字：“你纔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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