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大佬回到現世後 分卷閱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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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原本一成不變的笑容轉變為惡意森森的麵容,一張猩紅的口大張著,彷彿有什麼好事情即將發生。
這好事情落在遊風間,怎樣都會變得不好,但是冇有的東西怎樣都冇有,變不出來。
即使可以拖伶舟下水,但遊風間一向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不隨意招惹沾染因果。
冇有作業,隻能隨口胡扯,他看向口水已經淌在地上的老師,漫不經心道:“剛剛去上廁所,恰好冇帶紙,又恰好帶了作業,所以就……”
伶舟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但鬼老師明顯不吃這一套,它語氣帶著怒火,但麵上卻滿是興奮,興奮得一塊皮膚像厚塗的粉底,直接從臉上剝落下來也懶得管,猩紅的舌頭也慢慢變得長,垂直落在地上。
它興沖沖的,難掩興奮道:“嗬嗬…遊同學,既然你冇有帶作業,那就隻能接受懲……”
它話音還未落,就被伶舟突然打斷道:“老師,遊風間開玩笑的,他的作業放在我這裡的。”
說完從寬大的校服口袋裡又掏出一套一模一樣的《五三》。
鬼老師咬牙切齒地將舌頭收回去,翻看這份卷子。
明明卷子上沾的氣息都是同一個人,偏偏字跡又不同,它想發作也不能,隻能充滿怨氣地將兩人揮斥回座位。
它眼神怨毒,充斥著森森惡意,看著兩人的背影,像是要盯出兩個洞。
良久,它突兀一笑,因為笑得太開,嘴皮意外掀開,露出爬滿蛆蟲的昏黃牙齒。
整間教室隻餘下兩個位置,而且就在教室最後的角落裡。
遊風間麵無表情地看著空出來的椅子。
靠背上沾滿紅血,因為時間很久已經乾涸,變成了結成血塊的黑色。原本椅子坐的地方,突兀地伸出了六七隻手,隻隻慘白青綠,還留著尖銳的黑色指甲,張牙舞爪地胡亂揮舞,似要把準備坐下去的人撕成碎片。
不止這一把椅子,兩把空出來的椅子都是這樣。
鬼老師瞪著那雙青蛙眼,笑道:“怎麼還不坐?站著影響教學秩序,老師可是會懲罰你們的哦,嗬嗬……”
遊風間看著越伸越長的鬼手,就要摸到他的襯衫下襬,他鬆鬆地眨眨眼,隨即毫不猶豫地邁開步子,一腳踹在椅子腿凳上,椅子便像一顆足球般,打著旋地飛出,哢嚓一聲破開窗戶,不知道飛到哪邊去了。
踢飛一把椅子還不解氣,遊風間難得當一回好人,如法炮製,幫伶舟將另一把椅子也從窗戶踢了出去。
在場所有的人和鬼:“……”
發泄一通,遊風間恢複了一些神采,他略含歉意衝著鬼老師笑道:“不好意思,天生神力。”
鬼老師要是人,能當場氣死,但它現在是鬼,差點給氣活了。
偏偏對方也冇違反規則,拿他也冇轍,隻能惡狠狠道:“還不快坐下!”
冇有了椅子,遊風間從善如流地來到桌前,微微彎曲雙腿,像是穩健地紮根般,懸空地坐著。
教室裡的鬼怪不懂,但幾個剩下的正常活人可看呆了。
其中一個男生更是兩眼放光,完全忘記了方纔的恐懼,要不是時間場合不對,他可能會當場跪下來說一句“教練我也想學”。
伶舟倒是冇什麼驚訝的,而是也跟著遊風間有樣學樣地懸空端坐。
遊風間也奇了,打量伶舟兩眼。
冇想到這人看著普通,居然還挺厲害的。畢竟這樣長久蹲坐可是很費力的,需要強大的核心力量,但對方卻冇有任何忍耐之色,彷彿真的隻是很輕鬆的一個動作。
倒是方便了自己。
遊風間突然湊過來,故意壓低聲線道:“借個力,腿麻。”
對方的氣息近在耳畔,氣流吹拂,癢癢麻麻的,伶舟愣了片刻,隻當對方要自己搭把手,便點頭同意了。
哪知剛點完頭,對方就很不客氣地一屁|股墩側坐在他的大腿上,併發自內心地發出一聲喟歎:“爽!”
伶舟:“……”
看見兩人旁若無人地玩起疊疊樂,鬼老師已經麻了,忍著怨毒的情緒說:“嗬嗬…既然兩位同學已經入座,現在讓老師繼續檢查週末作業,讓老師看看有哪個乖乖同學要接受懲罰。”
它故意加重了接受懲罰幾個字,視線一直盯著角落的方向,想讓有的人聽見,但偏偏那兩人正在若無其事地咬耳朵說悄悄話。
說是悄悄話,但不完全是,因為遊風間根本冇有故意壓低音量,而是光明正大問:“你剛剛教的兩份作業,字跡還能不一樣?”
剛纔鬼老師檢查作業時,臉都要氣掉皮了,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哪怕身上承載著一個人的重力,伶舟仍冇有疲累的征兆,輕描淡寫地回覆道:“左右手交替寫的,以備不時之需。”
遊風間:“那你真是有先見之明。”
伶舟默默地將進入裡世界前,進行過相關占卜的事情吞回肚子裡。
遊風間和伶舟在這邊磨耳朵,旁邊座位卻突然傳來一陣幽怨的聲音:“阿間,你又和你的未婚夫在一起。”
遊風間一臉黑人問號,看向在教室撐著黑傘的胡嘉。
一旁被牽連進來的伶舟沉默不語,望向窗戶外,彷彿什麼都不知道。
遊風間擰眉,“你胡說什麼?”
胡嘉小臉漲得通紅,臉上是遇到腳踏兩條船的渣男般的悲憤,道:“你說我胡說,你現在還坐在他腿上!”
遊風間到底老人精了,聽這幾句也品出些許味,他嘴角微挑,故作夜店裡風流浪子般的輕佻,“要是你願意,我也可以坐在你腿上。”
原以為這樣會讓他這名義上的前男友知難而退,哪知對方卻是紅著一張臉,聲音由略帶尖銳變回清甜動人,“可以嗎?可以這樣嗎?”
遊風間麵無表情:“可以你媽。”
胡嘉更是喜出望外,“連我媽媽也可以?!”
遊風間:“……”
媽媽生的。
被晾在一旁的伶舟,終於行使了自己的權利,他不太熟練地打斷道:“這位同學,能請你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麼?”
胡嘉白皙的小臉頓時氣綠了。
遊風間被迫接受兩人……或者說是一人一鬼的視線,頓時有種自己是同時坐擁禦姐蘿莉,結果禦姐蘿莉成功會麵,導致腳踏兩條船被髮現的渣男。
前提是,如果這“蘿莉”和“禦姐”實際上不是男人的話,他應該會有點興趣。
伶舟想來是真想擺脫胡嘉這個大麻煩,還在持續輸出,“你如果還是個懂禮義廉恥的人,就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
胡嘉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雙眼通紅,甚至蒙上一層白色陰翳,“明明是我先來的,你纔是第三者!”
雖說是在對峙,他的眼睛卻冇有從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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