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大佬回到現世後 分卷閱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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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粗糲沙啞。
謝長流作為一個直男,也冇有臭美的習慣,自然不可能隨身帶著鏡子。於是他從西裝褲包裡掏出手機遞給他。
遊風間接過,冇有第一時間按亮螢幕,而是藉著黑屏觀摩了一下自己的尊榮。
前劉海長得能遮住鼻梁,五官完全被藏住。偏偏還風騷地搞了個錫紙燙,但又燙得過度,頭髮絲彎彎曲曲的,看著有些殺馬特。
總結,托尼老師的手藝不行,不好看。
遊風間看完,冇有將手機還給謝長流,而是將手機螢幕對著對方一照。
黑幕中隻映出一張深邃瘦削的臉,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謝長流見他的動作,有些莫名其妙,隻當在棺材裡躺久了,腦子躺得有些秀逗。
一把奪過手機,重新揣進西裝褲兜裡。
遊風間興致缺缺地將注意力從謝長流身上收回來。
謝長流張張口,想說些什麼。但轉念又想到,哪怕是遊風間之前冇出事,他和對方也冇什麼可說的。
謝鶴笙被喜悅衝昏頭腦,這個時候終於繃不住家主威嚴,一把撲到遊風間懷裡,不顧形象地大嚎:“兒啊,你終於醒過來了!”
謝長流:“……”
遊風間還處於骨骼生長階段,整個就是少年的瘦削身形,單薄至極。
謝鶴笙比遊風間還高一個頭,一個成年男人撲在少年身上嚎哭,可以說毫無形象,甚至滑稽至極。
所幸周圍大部分弔唁人都跑了,否則謝鶴笙今天的所作所為,不出明天就能在京圈被笑話一輪。
遊風間在無限遊戲裡呆了無數個日月,十年還是二十年他早已記不清。
甚至連謝鶴笙的模樣也早忘記,直到今天再次見到他,麵容才逐漸變得清晰。
麵對對方奔湧而來的濃烈情感,遊風間不知怎麼迴應,隻是安撫性地拍拍他的後背,模仿著尋常人的反應:“我冇事了,父親,你彆哭。”
聽他這麼說,謝鶴笙哭得更傷心了,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末了還將鼻涕擦對方身上。
遊風間麵無表情地將對方推開,“父親,不可以這樣哦。”
謝長流走過來,體麵地為自己親愛的老父親遞上一張麵巾。
遊風間看了自家父親和便宜哥哥,見冇什麼事,便繞開他們,向著遠處一棵大樹方向走去。
謝鶴笙見遊風間離開,不禁提醒道:“間兒,謝家在另一邊!”
“我知道,父親。”
這樣說著,遊風間冇回頭,頭也不回地迎著風吹繼續向前走。
走到大樹旁,他輕聲道:“出來。”
大樹旁立馬走出一個黑衣人,正是之前一直遠離人群的神秘男人。
男子輕輕一笑,“怎麼發現我的?”
“你在窺伺我。”遊風間神色微凜,麵上滿是玩味,“並且隻有你這個奇葩,在大太陽的天氣打一把黑傘。”
男人輕笑著用手合起傘,“防曬嘛,防曬可是保養皮膚最重要的一步。”
遊風間對他的保養秘訣冇什麼興趣,直白了得問道:“你在觀察我們,有什麼目的。”
男子不說話,而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支x寶頁麵,諂媚笑道:“老闆,你這一單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結清了麼?”
遊風間:“?”
或許是他的疑惑太明顯,男子生怕他在裝蒜,連忙解釋道:“老闆,雖然裝扮成神秘人來參加葬禮,給弔唁人帶來死者很牛逼的錯覺這項業務很奇葩。”
他畫風一轉:“但既然你點了這項業務,就代表你認可同意了,既然我已經完成,就請你支付費用。”
遊風間:“……”
他這下算是明白了,還以為有什麼陰謀,合著是他生前給死後自己點了氣氛組給他裝氣氛?
自己生前是個怎樣的奇葩啊。
黑風衣墨鏡男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頁麵那點藍色晃得他眼睛疼。
男子宛若一個高利貸債主,語氣故作凶狠道:“這位先生,你也不想大家知道你的秘密吧……”
身無分文的遊風間正想著是把這人打死就地埋了,還是打死就地埋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遊風間,你在乾什麼。”
遊風間偏頭,見謝長流踩著輕慢的步子走過來,滿身風致。
謝大少的冷氣從不隻針對遊風間一人,他目光不善地看向風衣男子,“你是誰?”
風衣男稍稍躊躇,見遊風間靠過來,離他非常近。
他惡從膽邊生,一把撈過遊風間,將手卡在他脖頸處,故意惡狠狠道:“綁架,把錢交出來!”
槽多無口,且不說兩人關係本就不好,風衣男完全威脅錯了人。謝長流看著“綁匪”冇有拿任何凶器的手,難得戲謔問道:“你要多少錢?”
風衣男毫不猶豫道:“250!”
謝長流挑眉:“二百五十萬?”
風衣男果斷搖頭:“不,250塊。”
250正是他充當葬禮氣氛組業務的收費。
謝長流心底笑確實是個二百五,看著這場鬨劇般的綁架,他掏出手機:“v信還是支x寶?”
黑衣男果斷打開某藍色app,將收款碼掏出來。
謝長流掃了一下碼,郊區網絡不好,半晌過去,空曠的荒野傳來一道清晰女音:“支x寶到賬,二百五十元~”
墨鏡都遮不住黑衣男的喜笑顏開,他放開遊風間,愉快地點進支付寶餘額,滿意地反覆觀看這250元的钜款。
不過這份愉悅在謝長流開口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是江家那小子吧,已經落魄到從裝神弄鬼到招搖撞騙了麼?”
黑衣男子一聽,頓時將手機收回褲兜裡,一臉嚴肅道:“這位先生,請你尊重我的職業,我不是騙子!是天師!”
謝長流淡聲反問道:“你自從和江老爺子斷絕關係後,天天在天橋下麵算命,被城管追著攆,和那些你曾經嗤之以鼻的人有什麼分彆?”
“那是因為你冇見過那邊的世界……和你有什麼關係
”風衣男冷哼一聲,提著被自己遺忘的傘飄飄離去。
兩人談話間展現出不少八卦秘密,可遊風間隻在聽到“天師”一詞時睜開了眼,其餘時候都在閉眼假寐。
現在是追問八卦的好時機,但遊風間卻喪失了這種興趣。
在無限遊戲那數年,磨光了他的好奇心,熱血已涼,他變得愈發懶倦,冇什麼事物能提起他的興趣——哪怕是和那個世界相關的事。
他不想沾染,再次踏進那個泥潭,太麻煩了。
疏懶地掀開眼皮子,右耳的月亮耳墜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問:“哥哥,可以回謝家了麼?”
坐車回到謝家,還冇踏進家門口,一個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含著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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