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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流:用聖父係統感化瘋批反派 第4章 你是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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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找我嗎

張純良擡眼一看,青茬短發的男人正趴在牆頭看著他,他認出了這人——是那個叫亭英的男人。

他在玩家中很有地位,似乎是一個遊戲公會的頭目,所有玩家都忌憚他。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張純良有些警惕。

這個沉穩的男人此時麵色蒼白得可怕,看樣子受傷不輕,身邊也沒有了那些跟屁蟲玩家。

“有點麻煩。”亭英似乎在思考什麼。

自張純良和王貴二人被送走後,天就已經快要黑下來了。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重新整理出了一條係統通告。

【請玩家在天黑之前找到庇護所,如若未在規定時間找到庇護所,視為失去客人身份。】

失去客人身份,在這個地方會有什麼下場,玩家們不敢想象。

在詢問了npc後,他們得知,不夜城隻有客棧是會在夜晚接納客人的,但一晚的住宿費正巧是二十個銅板。

他們的三十個銅板如今隻剩下十個,必須想辦法,在天黑之前賺取到足夠的住宿費。

“十三個玩家,如今現存隻有七人。”亭英冷靜地說出這個情報,他轉頭看見院內的衣物碎片與血跡,頓了頓:“看來現在是六個了。”

張純良回想起幾個小時前還鮮活的眾人,隻感到一陣涼意:“這才幾個小時,竟然能死這麼多人,他們究竟乾了什麼?”

“乾了很多事。去鐵匠鋪打鐵的玩家,一個時辰後被人發現他半個身子已經和鐵具融為一體,他渾然不知,走火入魔一般拚命地擊打,估計現在隻剩下顆頭在打鐵了。”

“去街上找活計的玩家被人發現時,已經成了馬廄裡一匹馬,他頂著一顆人頭拚命地搶食馬廄裡的草料,有人眼尖,看見那堆草料裡有他的半截身子。”

“有個女玩家被城民帶去了菜市場,我再見到她時已經被懸在菜架上,四肢已都被砍下售賣了。”

張純良狠狠一個哆嗦,打斷了他的話:“那你呢,你能活到現在想必是賺到錢了?怎麼沒去住宿?”

亭英幽幽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我賺到了錢呢?”

張純良預感不妙,向後退了一步,卻見亭英雙手支撐,露出了他被牆遮擋的下半身……

那裡空空如也,他隻剩下胸部以上的身體了。

“彆露出那副見鬼的表情。至少現在我還有人類的意識。”亭英臉色越發蒼白。

“所有玩家裡,估計隻有你纔是活得最滋潤的。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什麼……你要交易什麼。”張純良忽然意識到,亭英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院牆內,就彷彿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般。

“還記得我們的支線任務嗎?進入城主府,沒想到這個狗係統從一開始就在玩我們。說是支線任務,其實這是第一天的唯一存活條件。”亭英麵無表情,語氣很平靜。

“在天黑之前沒有進入城主府的,都死了。城裡那群畜生在騙我們,不夜城根本沒有客棧。”

張純良頓時悚然,他連忙開啟自己的任務界麵,果然在<進入城主府>這個任務後麵跟著(1/1),表示他已經完成。

那麼看來,他誤打誤撞竟是被送進了城主府的後廚,而且還擁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食材。

“我需要你幫助我進入城主府。”亭英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你就在牆上,翻牆對你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張純良試探道。

“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你玩了,小朋友。城主府有結界,除非得到府內人的認同,否則無法進入。”亭英發的語氣沉了下來:“三個b級道具,以及王權法會的一個副本組隊名額。”

張純良無奈一攤手,目光誠懇:“我很想幫助你,可是我也自身難保,不然也不會想著收拾包袱逃出去了。這裡住著一個吃人狂魔,王貴就是被他吃掉的。”

他指了指院內仍舊散發著一股惡臭的角落,和尚嘔出的骷髏頭已經開始融化:“呆在這裡,就和它們一個下場。”

石屋的門忽然開啟,一陣繚繞的霧氣騰出,帶著食物的香氣。美人和尚換了一身僧袍,手裡托著一個巨大的餐盤。

“吃……大夫…吃……”他含含糊糊,將頭一歪,示意張純良來吃晚飯。

原來他剛才進去鼓搗那麼久,竟是在給張純良做飯。

亭英:……

張純良:……

張純良頂著亭英幽幽的眼神,壓力十分之大。

美人和尚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院牆,發現那裡竟然趴著半個食物,頓時來了精神。

“彆!彆這樣!他不是吃的!”張純良大喝一聲,趕忙製止了和尚的動作。

“他……額,他是,他是我的另一個助手!”看著美人和尚疑惑的眼神,他絞儘腦汁想著藉口:“你還有些隱疾未消,我需要助手幫助,所以把他叫過來了,自己人,哈……自己人。”

就在這一刻,亭英感受到眼前無形的屏障忽然消散,他精神一震,隨即翻過院牆,跌倒在地上。

美人和尚的疑惑更加深刻,他沉默地看著眼前隻剩下頭顱和胸腔的半個人:“他……治病……治……我?”

看吧,即使是腦子不太靈光的和尚,也覺察到一絲不妥。

張純良麵不改色道:“這正是他的治療之法,他最擅長的就是肢體嫁接。有時候沒有備用肢體,他就用自己的補上!”

在亭英匪夷所思的目光中,那和尚老實地點了點頭,居然真的相信了!

亭英:………………

他擁有一個s級替命道具,瀕死時可以維持思維和肢體活躍六小時,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真被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小聖父救了一命。

他向來不相信爛到根的遊戲之家裡會有真的聖父,即使是暫時的幫助,也一定是彆有用心。

可沒想到,明知道他命懸一線,這個小聖父也沒有趁火打劫,反而真的給他做了掩護。

他翻了個身,從揹包中取出療傷道具,慢慢地等待著肢體重接。

旁邊的和尚將他紋身時躺過的石板拖到院中間作為餐桌,將食物一一擺放。

張純良麵前的全是黃黃綠綠的蔬菜和湯飯,和尚麵前則全是不重樣的肉類佳肴。

累死累活了一晚上,居然連塊肉也吃不上。張純良幽怨地盯著和尚,卻見他掀開湯盅,從裡麵撈出一隻瑩潤肥美的人手。

張純良:……

“那和尚對你真不錯。”亭英強忍斷肢重塑的劇痛道:“不夜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肉食,反而是蔬菜,在這裡賣出天價,非豪門大戶都吃不起。”

“啊?”看著麵無表情的和尚,張純良不由生出一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內疚。

他老老實實吃了桌上的蔬菜,還給亭英剩下了一份。

等他吃完晚餐,轉頭看向已長出大半軀體的亭英,正想說些什麼,到嘴的話卻卡在了嘴邊。

他猛地站起身後退,發出了自己在這個遊戲中的第一聲驚恐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的遊家直播間內,早已一片死寂。

亭英是三年前出現在遊戲之家裡的,他長相俊美,性格沉靜,手段淩厲,三年之間出入無數副本都全身而退,實力驚人。

最後更是加入瞭如今遊戲之家中排名第十七的王權公會,成功晉級副會長,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有不少女玩家對他芳心暗許,更有甚者主動送道具送積分,隻為與他春風一度,可他卻如同一根不開竅的木頭,不解風情。

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原因。

即使螢幕中給重點位置都打了碼,但那明顯不同於男性的弧度還是暴露了這個雄霸一方的玩家的秘密——“他”是一個女人!!!

彈幕開始發了瘋一樣滾動。

——看見聖父把肉和尚忽悠瘸了我沒瘋,看見肉和尚變成絕世美男,我沒有瘋。但是看到我的偶像變成了男裝大佬,我瘋了!!!

——我粉了那麼久的男人居然是帥氣大姐姐??!更帶感了怎麼辦!!

——神仙直播間,帶給我一整天的驚嚇。純情聖父麵不改色用人血紋身,肉山和尚居然是絕世美人,高階玩家亭大佬竟是女兒身!!

——樓上好押韻,考慮出道嗎?

——遊玩熱搜預定,前排合影。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亭英淡定地從揹包拿出衣物裹上,向麵目呆滯的張純良道了一聲謝,毫不嫌棄地打掃起了他的剩飯。

夜裡,美人和尚將一間雜物房騰空給他們做了客房。張純良心裡還有些彆扭,將床鋪讓給了亭英,自己在地上鋪了幾層茅草準備對付一夜。

“作為遊戲之家的老玩家,我有必要向你傳授一點經驗。第一,不要在遊戲裡有性彆偏見,不然你會被玩到死的,小朋友。”

亭英閉目養神:“第二,在有床鋪的地方,優先選擇躺在床上,避免一切可以看到床底的機會。”

正對著黑黝黝的床底的張純良頓時起了一層毛汗,他的腦子不受控製地浮現了各種各樣的恐怖片橋段。

最後他猶豫再三,隻能灰頭土臉地爬上床,和亭英並排睡在一起。

“第三,不要太過相信老玩家的話,新人在老玩家手裡隻是試探規則的工具。”

張純良頓時渾身一僵,扭頭卻發現亭英帥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

“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饒你一命。好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如果我醒來時看見你睡著了,會扭斷你的脖子。”

張純良敢怒不敢言,縮縮脖子,盯著破舊的房梁,熬著時間。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他漸漸感到了一陣彆扭。

不夜城既然被稱為不夜城,是因為一到了晚上,纔是這個城真正熱鬨的時間。

可他來到城主府中,入夜之後卻安靜到詭異,包括那個奇怪的和尚,也似乎預設了夜晚需要休息的規則。這是什麼原因?

張純良有些困了,半夢半醒間,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那聲音很小,有點像老鼠,也有點像……有人正在努力克製動作幅度,摩擦發出的動靜!

他漫不經心地換了個姿勢,咂吧著嘴,正麵朝上。

所有的動靜瞬間消失。

過了很久,那道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莫非是他進入副本神經緊繃,聽錯了?張純良放緩了自己的呼吸,慢慢半睜開眼。

借窗外微光,他看到房梁上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看來是他多慮了。

張純良緩緩閉上眼睛,心裡卻泛起陣陣涼意。

房間再怎麼黑,也不可能照不見房梁一點影子,這分明是屋頂上正趴著一個黑漆漆的人,正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似乎確認他已經睡熟,房梁上又開始響起動靜,隻不過這次,那聲音離他越來越遠。

要不要叫醒亭英?她剛剛重傷痊癒,戰鬥力還沒有恢複,貿然叫醒她會不會害了她?而且那個奇怪的東西似乎已經走遠了。

張純良隻恨自己大意,這一晚心力交瘁,竟忘了給自己重新紋一個保命紋身。

他決定先按兵不動,不要驚醒亭英,看看那東西究竟向哪個方向離開了。

等他再次睜眼,房梁上已經空空如也。借著窗外的微光,可以清楚看到陳舊厚重的木質房梁。

看來剛才果然有東西在那裡呆過!隻是現在去了哪裡?是去找那個美人和尚了嗎?

張純良心亂如麻,一身冷汗
。他翻了個身,卻又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

那聲音更細微,卻又更清晰。是從哪裡傳來的?張純良屏住呼吸,極力去辨認。

聲音再次傳來,僅隔著一張薄薄的床板,就彷彿有人在他耳邊低語。

“你是在找我嗎?”

它貼在床板下輕輕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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