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續貨係統,我帶百姓富甲一方 035
琳琅鼓行有請
蘇錦歌又然:“無妨,不過你家將軍或許隻懂得用兵,是戰場上的純臣,一身本領都用在排兵布陣、衝鋒陷陣上,心思像出鞘的刀,直來直去。”
“對麾下將士肝膽相照,對君王赤誠坦蕩,但文官官場多則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一定會讀懂朝堂上的眉高眼低與同僚間的暗箭冷槍,他或許心性太過純粹,也不一定會對付得來。”
飛劍眸子一亮,豎起大拇指:“對,少公子蕭子禦都比我家將軍心眼多。”
蘇錦歌笑了笑:“你這麼理解也對。”
他又眨了眨眼睛:“咦~您好像對我家將軍很瞭解?”
“好啦,我們快回去商定一下木材和水泥怎麼弄吧。”
雲闕酒樓。
蕭臨淵聽說了此事,不過他不為蘇錦歌擔心,因為這女人比他想象中強大的多。
他打著手語:【這回趙舟定是不敢在拖欠銀子,不過......你可能之後的路會比現在更艱辛。】
男人眉心爬上淡淡憂傷。
蘇錦歌淡然一笑:“該來的跑不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民與官未嘗不可一鬥!”
三日後的傍晚。
二類房屋快要修繕完,謝縣丞的人來到酒樓,告知蘇錦歌銀子如數到了謝謨手中。
此人是丁書吏,等同謝謨的‘秘書’。
他提醒著道:“還請蘇協理將采購的材料名單,在謄抄我一份,我也好交差。”
這話蘇錦歌明白,雖然這銀子趙舟是出了,但是銀子並不會經她手中,而是交給了謝謨,畢竟他是官員。
按照名單清賬單,這無可厚非。
“好,我這就命人重新謄一份。”
蘇錦歌看了一眼前台的蕭臨淵。
男人也剛好在看她。
知會到意思,蕭臨淵開始研墨,動筆。
謄抄好後,蘇錦歌將東西交給那人:“辛苦丁書吏。”
男人拱手:“那我就先行一步,蘇協理。”
蘇錦歌剛將人送到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琳琅鼓行的小管事,朝著她這邊走。
剛好人也看見她,男孩朝著她揮了揮手,笑著喊:“蘇協理。”
蘇錦歌跟他也擺了擺手。
到跟前,蘇錦歌要將人往裡請。
小管事靖風擺手婉拒:“蘇協理我就不進去說了,我是給我家廊主稍話的,他說他想跟您合作。”
蘇錦歌眸子彎了彎:“那就謝過琳琅主信任了。”
靖風又說:“蘇協理,您得跟我回鼓行一趟,我家廊主說這次的料有些特殊,還是請您親自看過的好。”
“可以,等我交代一下。”
蘇錦歌望著已經偷聽到談話的蕭臨淵:“我等會兒回來。”
蕭臨淵打著手語:【那我讓飛劍接你?】
“就那麼一段路,你還怕我被人截了不成?”蘇錦歌笑了笑,“走了。”
出了酒樓,靖風仰起臉龐:“蕭將軍剛纔是擔憂您吧?”
“說起來,我倒是覺得蕭臨淵與他弟弟不同,蕭將軍是正人君子,蕭子禦就是長得好看,但心性好似不如蕭將軍穩重。”
蘇錦歌看著人,彎了彎眉:“小屁孩,懂得不少。”
靖風撓了撓頭,憨厚一笑:“那日蘇協理在縣衙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回來我還跟我家廊主說,蘇協理真的在與官鬥,還鬥贏了。”
“你猜我家廊主怎麼說?”
蘇錦歌看著滔滔不絕的靖風,饒有興趣的問:“如何說?”
“我家廊主說,鼓行該做生意了。”
“......”蘇錦歌一噎,“你家廊主還真是置身事外,兩袖清風。”
靖風靦腆一拱手:“多謝協理誇讚。”
“然後我就跟廊主說,蘇掌櫃的病好了,不傻了,還成了縣裡的協理,蘇掌櫃的舅父也還在做商戶生意,不如就在蘇掌櫃家拿貨吧,反正上古齋的貨慢,還貴。”
“廊主說剛好需要一批料,這就叫我親自來請人。”
蘇錦歌知道靖風口中的廊主,他說起來是個腿腳不利索,做輪椅的人。
年歲也才三十爾爾,哪怕身殘誌堅,也沒有因此放棄自己的事業。
這麼多年都是一直走南闖北,乘船過海。
琳琅鼓行跟彆家的鼓不同,琳琅鼓行的鼓麵都是繪畫過得,做的都是精品定製鼓。
鼓都是琳琅自己畫的,畫工好的不得了。
隻是災後,彆說鼓行生意,就是大家的生意都不好,所以他就自己南下看看有沒有鼓行的市場。
對於身處困境,還能頑強拚搏的人,她都是萬分欣賞的。
便問道:“你家廊主腿可好些了?”
“多謝協理掛念。”靖風眉頭微皺,一歎氣,“沒有,最近雨季,腿越是疼的厲害,輪椅還是您父親在世時,從南邊帶回來的上好楠木做的,如今我家廊主四處遊走,輪子都壞了,他也不捨得換,我又不會修。”
“那我等會看看。”
靖風眸子一亮,一拱手:“多謝協理照顧我家廊主。”
蘇錦歌摸了摸他頭:“你這麼客氣啊。”
“我家廊主教導我,為人定要禮貌有佳,尤其是蘇協理這樣的好友……”
蘇錦歌微詫異:“你家廊主當我是朋友?”
“當然了,我家廊主朋友可不多,他認可的人也不多,嘿嘿,蘇協理算是其中一個,怎麼,你沒把我家廊主當朋友嗎?”
蘇錦歌眨了眨眼:“當了當了。”
小屁孩還挺鬼精。
靖風咯咯的笑。
這一路上,有不少百姓跟著蘇錦歌見禮。
“蘇協理,這是去哪啊?”
“我去琳琅鼓行。
“蘇協理空了來家裡吃茶。”
蘇錦歌莞爾:“好嘞。”
又遇一年輕孩童:“協理協理,我家房頂再也不漏雨啦,我身上也沒有疹子啦。”
“沒疹子就好,真乖。”
“蘇協理我剛摘的小蔥,您拿回去些?”
“不了不了,謝謝。”
“蘇協理,您房頂修繕的好啊,什麼時候縣裡地也修修就好了,我阿孃推著兩輪車,磕磕絆絆總是推不過去。”
蘇協理看著地麵,趙六修的什麼破玩意,糊弄人的。
這人壓根就指望不上。
“行,我回頭出個方案。”
百姓激動不已,雙眸泛淚光:“真的嗎?蘇協理您是我們的貴人啊!”
家家戶戶炊煙正嫋嫋生起,那些新苫的屋頂,在陽光下泛著均淨的光。
西頭寡婦墊著腳,用竹竿把曬好的乾辣椒串往房簷下掛。
再看隔壁一婦女掐著腰看著他夫君:“快瞧!好好的瞧,小寡婦屋脊新抹的黃泥,光溜的照著人影呢。”
“誰的人影?”那夫君歪頭問。
女人揪著她家夫君耳朵:“你的人影,看!給我好好的看!”
“哎呦呦,娘子,我錯了,疼疼疼。”
在看見蘇協理路過,倆人瞬間恭敬起來:“是蘇協理啊,來家裡吃飯不?”
蘇錦歌笑了笑:“我怕在多一人影。”
那男人羞澀撓了撓頭:“嘿嘿,蘇協理打趣了不是。”
路過李家嬸子,端著木盆出來潑水,水珠子打在半碎裂的青石板上,濺起的水花映著對麵房頂嶄新的青瓦,亮的晃眼。
連最靦腆的閨女端著一筐新棗,朝著蘇錦歌走來:“蘇協理剛摘得脆棗。”
蘇錦歌拿了兩顆,一顆給了靖風,一顆填到自己嘴裡:“嗯~又脆,又甜,我吃一顆就夠了。”
看著大家的房頂修繕好,她心裡開心。
這不僅是屋頂結實了,是人心更齊了。
一陣風吹過,帶著新草的清香,混著家家戶戶的飯菜香,在煙囪上空纏纏繞繞。
美好又安寧。
說著二人進了琳琅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