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維度進化 第2章 絕望廢墟：末日初臨
淩霜站在廢墟中央，寒風卷著沙塵撲打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氣息。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四周。
這裡曾經是一座繁華的現代都市，如今卻隻剩下破敗與死寂。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支離破碎，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從內部摧毀。街道上廢棄的汽車排成長龍，有些撞在一起形成扭曲的金屬堆，有些則側翻在路邊，車門大開，裡麵空無一人。
“這不是普通的災難”淩霜喃喃自語，目光掃過街角一灘已經發黑的血跡。
遠處又傳來那種低沉的嗚咽聲，比剛才更近了一些。淩霜渾身一凜，立刻蹲下身，藉助一輛報廢的suv作為掩護。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在街道儘頭的一個十字路口，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正在漫無目的地遊蕩。即使隔著相當的距離，淩霜也能看出那些“人”的動作極不自然——肢體僵硬扭曲，步伐蹣跚拖遝，時不時發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喪屍。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淩霜的心沉了下去。她看過不少喪屍題材的電影，但從未想過自己會親身麵對這種恐怖。
“生存72小時”她回想起係統任務，感到一陣無力。沒有武器，沒有食物，沒有庇護所，在這個充滿威脅的環境中存活三天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求生的本能很快壓倒了恐懼。淩霜深吸一口氣，開始製定計劃。首要的是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藏身之處，然後是水源和食物。至於那個“淨化之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注意到街對麵有一家便利店的門半開著，招牌已經掉落一半，但看起來結構還算完整。或許那裡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等待那幾個遊蕩的喪屍背對自己時，淩霜迅速而安靜地穿過街道，貼近建築物的牆壁移動。她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步都輕得像貓，生怕引起那些怪物的注意。
快到便利店門口時，她突然聽到裡麵傳來輕微的響動。淩霜立刻停下腳步，屏息凝神地傾聽。是更多的喪屍？還是其他倖存者？
謹慎起見，她先繞到便利店側麵的一扇窗戶旁，小心地探頭檢視。玻璃上布滿汙垢，但還能勉強看清裡麵的情況。貨架東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似乎經曆過一場搶劫。而在店鋪最裡麵的角落，一個身影正在翻找著什麼。
那是個活人！淩霜幾乎要喊出聲，但及時克製住了衝動。在這種環境下，陌生人未必是朋友。她仔細觀察那個人——是個年輕男子，穿著沾滿汙漬的衝鋒衣，手裡拿著一根金屬管作為武器，背上背著個鼓囊囊的揹包。
就在淩霜猶豫是否要接觸時，街道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在死寂的城市中格外刺耳。
便利店裡的男子猛地抬頭，臉上閃過驚恐。而遠處那些遊蕩的喪屍似乎被聲音吸引，開始朝著這個方向移動，發出的呻吟聲變得更加急切響亮。
“該死！”淩霜低聲咒罵，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
她迅速推開便利店的門衝了進去。裡麵的男子嚇了一跳，立刻舉起金屬管對準她，眼神警惕而凶狠。
“彆緊張，我也是活人！”淩霜急忙舉起雙手示意無害，“外麵那些東西被吸引過來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男子眯眼打量她片刻，似乎判斷她不是idiatethreat，然後點頭：“後麵有個儲藏室，門還算結實。”
兩人不再多言，迅速朝著店鋪後方移動。男子顯然對這裡很熟悉，領著淩霜穿過狼藉的走道，來到一扇厚重的鐵門前。他擰動門把——鎖著的。
“讓開。”淩霜說。她集中精神，從個人空間中取出那支鋼筆，巧妙地插進鎖孔撥弄。這是她以前在一個鎖匠客戶那裡偶然學到的技巧，沒想到這時派上了用場。
幾聲輕微的哢噠聲後，鎖開了。男子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時間多問。兩人擠進儲藏室，輕輕關上門，落下內鎖。
幾乎就在同時，外麵傳來玻璃破碎和貨架被推倒的聲響。喪屍們已經進入了便利店。
儲藏室內一片漆黑，隻有門縫底下透進一絲微弱的光線。兩人屏住呼吸，聽著外麵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和呻吟聲。淩霜能聞到身旁男子身上混合著汗水和血汙的氣味，也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麵的動靜似乎沒有減少的跡象。那些喪屍似乎在店裡徘徊不去。
“看來它們暫時不會離開。”男子最終低聲打破沉默，“我叫張猛，來這裡找物資的。你是誰？以前在這片沒見過你。”
“淩霜。”她簡單回答，沒有提供更多資訊，“這裡安全嗎？那些東西會離開嗎？”
張猛在黑暗中聳聳肩：“誰知道呢？有時候它們會遊蕩走，有時候會守在一個地方好幾天。這取決於有沒有更吸引它們的東西出現。”
淩霜的心沉了下去。她不能被困在這裡三天。
“這個儲藏室有彆的出口嗎？”她問。
“沒有，就這一扇門。”張猛回答，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頂上有個通風管道，但太小了，人鑽不進去。”
淩霜思考著對策。如果喪屍不離開，他們就隻能一直困在這裡，最終餓死渴死。或者冒險衝出去，麵對不知數量的敵人。
“你之前提到你在找物資？”她問張猛，“找到了什麼？”
張猛拍拍揹包：“一些罐頭，幾瓶水，還有這個。”他晃了手中的金屬管，“武器不好找，大部分地方都被搜刮過了。”
淩霜想起自己的係統空間。如果她能找到更多物資，至少可以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著，”她對張猛說，“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有個計劃，但需要你的配合。”
張猛懷疑地看著她：“什麼計劃？”
“你製造些聲響把喪屍引到店鋪前部，我趁機搜尋更多物資，然後我們從前門或者後門突圍。”淩霜說，“分開它們的注意力，增加生存幾率。”
張猛搖頭：“太冒險了！誰知道外麵有多少那些鬼東西？”
“待在這裡同樣是等死！”淩霜壓低聲音但語氣堅決，“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喪屍聚集過來。現在行動還有機會。”
經過短暫而緊張的沉默，張猛最終不情願地同意了：“好吧。但我怎麼製造聲響？扔東西？”
淩霜想了想，從空間中取出鋼筆：“用這個。金屬落地聲應該能吸引它們。你從通風口扔向前部，然後我們等待時機。”
張猛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手中的鋼筆，但識趣地沒有多問。在末世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計劃製定後，兩人靜靜等待了十分鐘左右，聽著外麵的動靜。喪屍似乎大多聚集在店鋪中部區域。
張猛站在一個貨箱上，通過通風口的柵欄向外窺視，然後對準一個方向擲出了鋼筆。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響在店內格外明顯。
立刻，所有的呻吟聲和腳步聲都朝著聲音來源湧去。
“就是現在！”張猛跳下來，輕聲說。
淩霜小心地開啟一條門縫觀察。大部分喪屍確實都朝著前部去了，但仍有一兩個落在後麵，在貨架間漫無目的地徘徊。
她示意張猛跟上，兩人悄無聲息地溜出儲藏室。淩霜迅速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有幾瓶散落的瓶裝水，還有一些罐頭食品。她儘可能多地撿起，心念一動，將它們存入空間，隻留一兩瓶拿在手中作為掩飾。
張猛驚訝地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消失”，但沒時間驚訝。一個喪屍突然從拐角處轉出來，發現了他們！
那曾經是個人類女性，但現在半邊臉已經腐爛脫落，眼睛渾濁無神，衣服被乾涸的血跡染成暗紅色。它發出一聲嘶啞的嚎叫，蹣跚著衝過來。
“該死！”張猛舉起金屬管，但淩霜動作更快。
她抓起貨架上的一罐油漆，用力擲向喪屍的頭部。撞擊讓它踉蹌了一下，為張猛爭取了時間。他猛衝上前，用金屬管狠狠擊打喪屍的頭部。骨頭碎裂的聲響令人作嘔，喪屍癱倒在地，不再動彈。
但打鬥聲已經引起了其他喪屍的注意。雜亂的腳步聲和呻吟聲正從店鋪前部向這裡靠近。
“後門！”張猛喊道，指向店鋪後方。
兩人拚命向後門跑去。淩霜途中又順手抓起一些可能有用的東西——一盒火柴，一卷膠帶，一把小刀——全部存入空間。
後門被一堆空箱子半堵著，張猛奮力推開，淩霜幫忙。當第一個喪屍出現在走道儘頭時，他們終於擠出門外，進入一條狹窄的後巷。
“這邊！”張猛帶頭向右跑去。
淩霜緊隨其後，聽到身後越來越多的喪屍湧出後門，追了上來。巷子兩側是高牆，沒有明顯的出口。如果他們被堵在這裡
就在絕望之際，淩霜注意到左側牆上有一扇不太顯眼的鐵門，半掩著。她一把拉住張猛：“這裡！”
兩人擠進門內，發現是一個小小的庭院，四周被建築物包圍相對安全。淩霜立即反手關門，落下插銷。幾乎同時，喪屍群撞在門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撞擊聲和抓撓聲。
但門還算結實，暫時擋住了它們。
兩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相視一眼，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才那些東西是怎麼消失的？”張猛終於忍不住問，盯著淩霜手中的一瓶水，“你變魔術的？”
淩霜猶豫了一下。透露係統空間的存在可能帶來風險，但張猛剛才見證了部分過程，隱瞞可能更糟。
“算是一種特殊能力吧。”她謹慎地回答，“我能儲存一些東西，但空間有限。”
張猛眼睛亮了起來：“我去！你是‘異能者’？我聽說過有這種人，但第一次見到！還有什麼能力？”
淩霜搖頭：“就這個。而且空間很小，裝不了多少東西。”她不想暴露全部底牌。
張猛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頭：“至少我們能多帶些物資。這能力很有用。”
休息片刻後，兩人檢查了這個庭院。它似乎連線著三棟建築：他們進來的便利店，一棟看似辦公樓的建築，還有一棟住宅公寓。庭院中央有個廢棄的花壇，角落裡堆著一些雜物。
最重要的是，院子裡有一根排水管，似乎可以通往公寓樓的屋頂。
“我們應該上屋頂。”淩霜建議，“視野更好，更容易規劃路線，也可能更安全。”
張猛同意。兩人開始沿著排水管向上爬。淩霜體能不算好，但求生意誌讓她超常發揮，艱難地跟著張猛來到了屋頂。
屋頂視野開闊，可以俯瞰周邊數個街區。景象令人心寒——整座城市彷彿死去了，到處是廢墟和遊蕩的喪屍。遠處甚至有黑煙升起，不知是什麼在燃燒。
但淩霜注意到，在幾個街區外，有一棟大樓頂層似乎有反光訊號——可能是鏡子或金屬板在反射陽光。有倖存者？
更令她注意的是，在城市中央的方向，偶爾會有一道微弱的白光閃爍，與她之前收集到的那份“淨化之源”發出的光芒相似。
“看那裡。”她指給張猛看，“那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張猛眯眼望去：“‘淨化之源’？那是什麼？任務要求的？”
淩霜愣了一下：“你也有係統任務？”
張猛困惑地看著她：“什麼係統？我說的是無線電裡聽到的訊息啊。今早有人在短波頻段廣播，說城市裡出現了一種發光的晶體，叫‘淨化之源’，收集它們可能有助於解決這場災難。”
淩霜心中一震。原來這個世界的本土倖存者也知道“淨化之源”，但似乎不像她那樣有明確的係統任務。這意味著什麼？係統安排的身份和任務與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有所不同？
她不得不更加小心，不能暴露自己“試煉者”的身份。
“對，就是那個。”她含糊其辭，“廣播還說了什麼？”
張猛聳肩：“沒說太多，就是鼓勵倖存者收集和保管那種晶體，說‘守護者’會來回收。誰知道呢，也許是軍方的人。”
淩霜默默記下“守護者”這個詞。這或許與係統任務有關。
兩人在屋頂上簡單分享了找到的物資——幾瓶水和一些罐頭食品。淩霜假裝從揹包中取出食物，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她注意到張猛的眼神在她看似不大的揹包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但沒說什麼。
夜幕漸漸降臨，溫度明顯下降。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險——不少喪屍似乎變得更加活躍，遠處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的嚎叫聲。
“我們得找個地方過夜。”張猛說，“屋頂太暴露了，晚上會很冷。”
淩霜點頭同意。她最後望了一眼那個發出白光的方向，記下了大致位置。
就在她轉身準備跟著張猛下樓時，眼角的餘光突然捕捉到遠處一個不尋常的景象——一個速度快得異常的身影在樓宇間穿梭，完全不像普通喪屍笨拙的步伐。那東西似乎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淩霜猛地停下腳步，凝神細看，但那身影已經消失在建築的陰影中。
“怎麼了？”張猛注意到她的異常。
“沒什麼。”淩霜搖頭，心中卻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我們快走吧。”
她最後瞥了一眼那片陰影區域，隱約感到某種超出普通喪屍的威脅正在逼近。
這個廢墟之城的夜晚，隱藏著比遊蕩亡靈更加可怕的危險。而淩霜不知道的是，那道快速移動的身影已經注意到了屋頂上的動靜，正在悄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