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妹的人生經曆和坎坷 第187章 陽光灑落在院子
（陽光灑落在院子裡，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第
187
章，微風輕拂，海蘭輕輕地拿起那條帶著溫暖氣息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給海雅蓋上。海雅愜意地躺在海蘭精心準備的椅子上，她那兩個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海蘭伸出手，溫柔地摸摸海雅的頭，眼中滿是寵溺。
此時，剛完婚的小夫妻恩愛滿溢，整個院子似乎都被他們的甜蜜所感染。忽的，樓上傳來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兩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隻見海麗抱著兩個孩子走了下來。那兩個孩子，一個是陽陽，一個是暖暖。陽陽是個男孩，兩個多月的他看起來身子硬朗些，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而暖暖則不同，身子軟綿綿的，頭還立不起來，模樣嬌弱惹人憐。
海麗抱著孩子來到院子裡，海藍見狀，連忙輕輕地把海雅的頭放到一邊，而後快步走去給海麗也拿了個躺椅，扶著海麗緩緩躺下。接著，海藍又跑去推來了小車，動作輕柔地把兩個孩子分彆放進小車裡。
三個人圍在小車旁，逗弄著孩子。海麗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輕聲說道：“二哥，你看這孩子多可愛。”不會說話的海雅也趕忙在手機上打字，她的手指在螢幕上快速地滑動著：“是啊，三姐，記得那天晚上你冒著大雪把兩個孩子從外邊撿回來，小小的一團，剛出生沒兩日。哎，不說這個了。今天的太陽可真暖和呀。”海麗笑著點頭回應：“是啊是啊。”（三人沐浴在陽光裡，歡聲笑語回蕩在院子中，這一刻的溫馨美好彷彿時間都為之停留）第187章
院角的老槐樹影影綽綽地灑在青石板上，三個大人圍著那輛藤編嬰兒車，指尖輕點著車裡小家夥軟乎乎的臉頰。海麗剛用撥浪鼓晃出個輕快的調子，嬰兒車裡的小團子就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忽閃兩下便沉沉闔上，小嘴巴還嘟著，像是在夢裡咂摸什麼甜味。
海雅輕輕把薄毯往上拉了拉，蓋住孩子露在外麵的小腳丫，聲音放得極輕：“這孩子，前陣子還哭鬨著不肯睡午覺，今天倒是乖得很。”
海蘭俯身看了看，小家夥呼吸均勻，眉頭舒展，像是卸下了一整天的活力。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抬頭望瞭望天。日頭已經爬到了頭頂偏左的位置，明晃晃的光線透過槐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點，風一吹，那些光點就跟著晃悠悠地動。
“快中午了，”海蘭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海麗和海雅耳中，“大哥他們該回來了。我去做午飯。”
“我去幫忙燒火。”海麗說著就要起身，她剛蹲在地上逗孩子，褲腿沾了點草屑，起身時還下意識地拍了拍。
海蘭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坐著歇會兒吧，你上午帶孩子也累了。我一個人就行。”
海雅也跟著站起身：“我去摘點院子裡的青菜？剛長出來的小油菜，炒著吃嫩得很。”
“不用，”海蘭又攔了她，眼神裡帶著溫和的笑意，“菜我早上就摘好了，洗乾淨晾著呢。你們倆就在這兒看著孩子，彆讓太陽曬著他就行。”
海麗撇撇嘴，又坐了回去，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看著海蘭往廚房走的背影喊：“二哥，那我要吃你做的黑椒牛排！多做幾塊啊，我早上沒吃飽！”
海蘭在廚房門口停下腳步，回頭應了一聲：“好。”
“還有還有，”海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又拔高了聲音，“海威也愛吃你做的牛排，你也給他多做些！那孩子跟個小饞貓似的，上次吃了三塊還嫌不夠。”
“知道了。”海蘭笑著應道，轉身進了廚房。
海雅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你呀，就慣著他。海威這孩子，被咱們一家子寵得，現在連吃飯都得挑著來。”
“那有什麼辦法，”海麗往嬰兒車裡看了一眼，小家夥睡得正香，嘴角還微微上揚，“誰讓他是大哥的心頭肉呢。再說了，海威這孩子懂事，不像彆家小孩那樣胡攪蠻纏。上次我帶他去趕集，他看中一個糖畫，我要給他買，他說‘姑姑，家裡還有糖呢，不用買’，你說這孩子，才十歲多點，就這麼體貼。”
“是啊，”海雅的聲音也軟了下來，“從小就乖巧。還記得他剛上幼兒園那會兒，彆的孩子哭得驚天動地，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小椅子上，老師給什麼就接什麼，還會幫老師哄彆的小朋友。那時候大哥總說，這孩子比他小時候省心多了。”
“可不是嘛，”海麗伸手撥了撥嬰兒車上方的遮陽棚，擋住斜射過來的陽光，“現在更是咱們家的開心果。前幾天不是停電嗎？他搬個小馬紮坐在院裡，給我們講學校裡的笑話，笑得我肚子都疼了。說他們班有個同學，把‘拔苗助長’說成‘拔苗煮長’，還問老師‘是不是把苗拔出來煮一煮就長得更快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海雅被她逗得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怕吵醒孩子，隻低聲道：“這孩子，腦子轉得快，嘴也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目光時不時落在嬰兒車和廚房的方向。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先是水流嘩嘩的聲音，接著是切菜的“咚咚”聲，節奏均勻，聽著就讓人心裡踏實。
海蘭在廚房裡確實忙活開了。他先把早上從菜窖裡取出來的土豆洗乾淨，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細細地切。他切菜的手法利落，土豆絲切得粗細均勻，根根分明，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切好的土豆絲放進清水裡泡著，去除多餘的澱粉，這樣炒出來才會脆爽。
接著是處理牛排。他從冰箱裡取出三塊新鮮的牛排，放在盤子裡解凍。這牛排是昨天去鎮上的肉鋪特意挑的，雪花紋理清晰，看著就新鮮。等解凍得差不多了，他用廚房紙仔細地把牛排表麵的水分吸乾，撒上鹽和黑胡椒，用手輕輕按摩片刻，讓調料更好地滲入肉裡。
鍋裡的水燒開了，他把泡好的土豆絲撈出來，瀝乾水分，倒進鍋裡焯了一下，撈出過涼水，這樣土豆絲會更脆。然後他又洗了幾顆小油菜，切了點蔥薑蒜，一切準備就緒。
他先把平底鍋燒熱，倒上少許橄欖油，等油冒煙了，把牛排放進去。“滋啦”一聲，肉香瞬間彌漫開來。他熟練地翻著牛排，掌握著火候，確保每一麵都煎得恰到好處。煎好的牛排盛出來，放在盤子裡靜置片刻，再淋上熬好的黑椒汁，香氣更是擋不住。
接著是炒土豆絲。熱油下鍋，蔥薑蒜爆香，倒入土豆絲快速翻炒，再加點醋和鹽，最後撒上一把蔥花，出鍋時色澤鮮亮，酸香撲鼻。小油菜也簡單地清炒了一下，保持著翠綠的顏色和鮮嫩的口感。他還熬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酸甜可口，適合解膩。
最後，他把早上燜在鍋裡的米飯盛出來，白花花的米飯冒著熱氣，帶著淡淡的米香。
海蘭把炒好的菜一一端到廚房外的石桌上，擺得整整齊齊。黑椒牛排泛著油光，土豆絲金黃誘人，小油菜翠綠鮮嫩，西紅柿雞蛋湯在湯盆裡微微晃動，還有一碟醃好的小鹹菜，是母親生前最喜歡做的，現在海蘭也學著做，味道很是地道。
他剛把碗筷擺好，就聽到院門口傳來“吱呀”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好香啊！”一個略顯疲憊卻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海天背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快步走了進來。他剛從鎮上的超市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二弟，今天的飯是你做的？”
海蘭正擦著手從廚房出來，看到海天，點了點頭：“嗯，大哥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吧，剛做好。”
“哎，好。”海天把帆布包放在牆角，走到院角的水龍頭下洗手，冰涼的水澆在手上，瞬間驅散了不少疲憊。他一邊洗手一邊問：“微微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海天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她今天同學約了去書店，說不用我接，自己能回來。這孩子，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獨立了。”
“那也好，”海蘭應道，“小孩子是該多跟同學玩玩。”
海天走到石桌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眼睛一亮：“嗯，還是二弟你做的牛排好吃，比鎮上飯店做的還香。”
海蘭笑了笑：“喜歡就多吃點。對了，五弟呢？海露還沒回來？”
“應該快了吧，”海天想了想，“他理發店上午生意好，估計忙到現在。”
話音剛落，院門口又傳來了動靜，海露推著一輛半舊的自行車走了進來，車後座還綁著一個工具箱。他頭發有些淩亂，額頭上也有汗，看到院裡的人，笑著打招呼：“大哥，二哥，我回來了。”
“回來得正好，剛做好飯。”海蘭招呼道。
“太好了，我正餓著呢。”海露把自行車停好，洗了洗手，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嗯，二哥做的土豆絲就是好吃，比我上次在飯館吃的強多了。”
“就你嘴甜。”海蘭笑著說。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清脆的喊聲：“大伯，二伯，五叔！我回來了！”
海威背著一個藍色的書包，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臉上紅撲撲的，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水打濕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石桌上的牛排，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丟下書包就衝到桌前：“哇，是黑椒牛排！謝謝二伯！”
“先洗手去，”海蘭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滿頭大汗的，洗乾淨了再吃。”
“哦，好！”海威應了一聲，又蹦蹦跳跳地去洗手了，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兒歌。
海天看著海威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這麼活潑。”
海露也笑：“小孩子嘛，精力就是旺盛。不像我們，忙活一上午，隻想坐著不動。”
海威很快洗好手跑了回來，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拿起刀叉就要切牛排。海麗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提醒：“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嘿嘿，二伯做的牛排太好吃了。”海威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
海蘭給海威切了一塊牛排，放在他盤子裡：“慢點吃，還有很多。”
“謝謝二伯！”海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一家人圍坐在石桌旁，陽光透過槐樹葉灑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海天給海露夾了一筷子小油菜，海露又給海威盛了一碗湯，海麗則時不時地看看嬰兒車裡的孩子，生怕他醒了沒人管。
“大哥，今天超市生意怎麼樣？”海蘭問。
“還行，”海天喝了一口湯，“就是天太熱，人不算多。不過進的一批西瓜賣得挺好，甜得很，下午我再去拉一車。”
“那你下午注意點，彆中暑了。”海蘭叮囑道。
“知道了。”海天點點頭，又問海露，“五弟，理發店今天忙不忙？”
“忙，”海露嚥下嘴裡的飯，“上午來了好幾個燙頭發的，一直站著，腿都酸了。不過還好，掙得也不少。”
“那就好，”海天笑了笑，“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附近幾個村的人都願意來找你剪頭發。”
“還是大哥你當初支援我學手藝，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在乾啥呢。”海露有些感慨地說。
“一家人不說這話，”海天擺擺手，“你有出息，大哥高興。”
海威在一旁聽著，突然舉起手：“大伯，五叔，我長大了也要學手藝！我要學做蛋糕，做各種各樣好吃的蛋糕！”
“哦？為什麼想學做蛋糕啊？”海麗笑著問。
“因為做蛋糕可以放好多好多糖，甜甜的，大家都喜歡吃！”海威一臉認真地說，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行啊，”海蘭摸了摸他的頭，“等你長大了，想學什麼，二伯都支援你。”
“謝謝二伯！”海威笑得更開心了，又低頭大口吃起了牛排。
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飯菜的香氣混合著槐樹葉的清香，還有陽光的味道，讓人心裡暖暖的。嬰兒車裡的小家夥似乎被這熱鬨的氣氛吵醒了，哼唧了兩聲，海雅趕緊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哄著。小家夥很快又安靜下來，繼續做著甜甜的夢。
日頭慢慢往西邊挪了挪，光線不再那麼刺眼，變得柔和起來。一家人邊吃邊聊，說著各自上午的趣事，聊著下午的打算，偶爾還有幾句拌嘴，卻都帶著濃濃的親情。
海蘭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一片安寧。大哥雖然辛苦，但臉上總是帶著笑意；五弟踏實肯乾，日子越過越好；海麗和海雅細心周到，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有海威這個開心果，總能給大家帶來歡樂。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卻充滿了幸福。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肉香混合著黑椒的辛辣，在舌尖彌漫開來。他想，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簡單，卻讓人無比安心。
吃完飯，海天和海露去收拾碗筷，海麗和海雅則陪著海威在院子裡玩彈珠，海蘭坐在一旁看著嬰兒車裡的孩子，陽光灑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心裡卻滿是踏實和滿足。